才不阴不阳的道:“你是一家之主,这子嗣之事总是要用心几分。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都不知道,让人听了不说有人蒙蔽了你,只会说你是个昏溃的。”
一句话说的贾赦本就阴沉的脸更阴了几分,邢夫人抱孩子的手几乎要抖得抱不住孩子,张翠花也在心里骂一句老不死的,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挑唆一下大房的关系。
这下子跟着张翠花一起回院子的,又多了一个叫滴翠的丫头,让张翠花觉得王夫人也是愿意在恶心自己,明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翠花,挑丫头的时候都不知道避一避。
后来一想,自
己不过是个姨娘,哪怕有纳妾文书,可是在王夫人这样的正房太太眼里,也不过是个阿猫阿狗般的东西,虽然在王夫人眼里有些利用价值,可还不值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重视。
陈嬷嬷还要等等,毕竟张翠花是大房的人,原来的陈嬷嬷都是邢夫人给挑的,王夫人要是一下子就有了人选,让人听去好象一直惦记着往大房塞人一样,好说不好听。
滴翠来前得了吩咐,手脚很是利落的服侍着张翠花梳洗换衣,又把屋子都收拾了一下,还叫来另一个陈嬷嬷王来家的,来给迎春喂了奶,才说自己要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汤之类的,端来给张翠花补补身子。
对此张翠花也不拒绝,更不会问她大厨房在正院,那端过来的汤会不会如鸣翠端来的一样冰凉。等王来家的给迎春喂过奶,张翠花便让她把迎春放到自己身边,想着娘两个休息一会儿,再谋划谋划自己怎么出府。
嘭的一声,房门又被有推开,推的力气不小,显然推的人可以不用对张翠花客气。抬头看时,不是贾赦是谁?
张翠花没有如原主一样见到贾赦就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的行礼,而是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这个人整张脸都写着酒色过度四个字,眼神早已经不复张夫人那世的清明,混浊中透着些狠戾。
见张翠花敢这么看自己,贾赦张口便骂:“贱人,你打的好算盘,让老爷跟太太一起丢脸,于你有什么好处。”
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
张翠花腹诽了一句,眼睛还是警惕的看着贾赦:这货可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绅士,要是敢向她动手的话,她也只好让贾政名正言顺的做荣国府的家主了。
说不定贾母与王夫人会默默的感谢自己的。张翠花心里觉得讽刺,却不会放弃这个念头。
贾赦似乎没想到张翠花到这个时候还不开口,上前一步捏紧她的下巴,张翠花的头被迫抬起来面对贾赦,眼神还是冷冰冰的可以冻死人。
这样一丝感情也不带的目光,十分让人尴尬。贾赦抬起了空着的那只手,张翠花也准备好了自己的火系异能。
蓦然,贾赦的巴掌放了下来,捏着张翠花下巴的手也狠狠地甩,差点把她给甩
的跌倒在床上。等张翠花重新坐好,贾赦才问:“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告诉我,非得闹的尽人皆知,让人看大房的笑话?”原来不是很在意有维护大房的名声吗?
“大房的笑话?”张翠花不知道这货这一世的脑回路是不是让邢夫人给同化了:“大房处处都是笑话,多我这一件不多,少我这一件不少。要不是想为孩子拼一条活路,老爷觉得我自己是死是活,有区别吗?”
贾赦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活着,总是好的。”
张翠花觉得好笑:“天天让人做践,是个人都敢啐到脸上,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别人说了也得笑着去做,做慢一点儿就被骂是不识抬举,这样活着,老爷觉得比死了好?”
贾赦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张翠花也是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来的,被收做姨娘本不是她甘愿的事儿,她是想自梳做个嬷嬷服侍在贾琏身边的。谁知道贾赦酒后失德,温顺的原主只能逆来顺受。
到现在竟然还敢跟张翠花说,活着总是好的,难道想让张翠花对着邢夫人笑脸相迎,或是对着贾赦邀宠跟那些通房们争锋?
讥讽的笑容一下子刺激了贾赦,他站起来向着床边走近一步,张翠花冷冷看着他,再回头看看躺在身边的迎春,算计着自己要是一把火烧了贾赦后,抱着迎春躲进空间里,小丫头不吃奶能坚持几天。
那样冰冷的目光,生生让贾赦的脚步止住了。这个女人,在贾赦心里的确与别的通房有些不同,有她在,好象自己的原配还远远看着自己。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变了,不再如以前一样温顺,贾赦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刚才劝那一句已经耗尽了贾赦所有的耐心。
看着摇晃的门帘,张翠花重新躺回床上。屋子里已经被滴翠升起了火盆,不再如刚穿越来那么冰凉,张翠花看了迎春睡的还算安稳,也跟着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王来家的正在给迎春喂奶,滴翠上来要服侍她梳洗,被张翠花拒绝了。梳洗给谁看,她不过是个刚刚得罪了太太,紧接着又得罪了老爷的姨娘。
滴翠见主子不好服侍的样子,加着小心道:“老太太命人赏了五十两银子,说是让姨娘养身子用的。二太太送了几根
人参、天麻还有当归,说是给姨娘炖汤喝。”
“太太那里可有别的吩咐?”张翠花对正院是不是补偿自己不感兴趣,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