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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花柳(3 / 5)

“那个,我其实没啥事,就是想来跟姜老太太说一声,我一会儿想出去一趟。”

自己的腿虽然肉眼可见的好转,但顾乐棠对薛琰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出去再找个大夫看一看,可没想到居然看见这么一出,想到他跟着许静安一路回洛平,这个许三友一直从旁照应,这会儿顾乐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恨不得立时回去洗个澡。

顾乐棠看着已经木然的跟在仆妇后头的许三友,小心翼翼道,“我,我用不用检查下?”

他弯下腰指着脸上的一个痘痘,“你看,我这里,我这里是什么?”

薛琰看着顾乐棠唇角上那个米粒大小的痘痘,惊恐的睁大眼睛,“呀,你,你怎么?”

“我,我怎么了?”顾乐棠两腿发软,带着哭音儿道,“我可什么也没干啊,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呢!真的,你要相信我!都是他,肯定是因为我挨着他了!”

薛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我是说你怎么上火了?是不是辣椒吃多了?”

“啊?”顾乐棠眼里还带着泪呢,他一脸莫名的看着薛琰,好像听不懂她说什么?

“我信,我信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你别哭,千万别哭!哈哈哈哈,”薛琰笑的直不起腰来,

“你放心吧,这个病不是那么好传染的,你也没那个运气,不过么,没磁过女人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许静昭!”顾乐棠这次眼泪真的流下来了,他狠狠的一跺脚,半天道,“你太坏了!”哪有这样的女人啊!

看着跑的跟兔子一样的顾乐棠,薛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奶奶,”

“静昭,你怎么看出来许三友,”姜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才道,“得了那样的病?”

自己能一眼认出梅毒,任谁都会怀疑的,“我在汴城的时候,见过神父治这种病人的,”

她见姜老太太沉了脸,忙道,“我也就是神父诊断的时候在旁边看了眼,算是长长见识,具体治疗是神父做的,”

姜老太太料着也是这么个结果,但听孙女说出来,还是安心一些,“今天的事我已经叫大家都封了口了,你出去跟谁也别再提了,唉,三友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向能干,怎么就染上这么个毛病?”

姜老太太见多识广,这人要是沾上脏病,怕是没几年活的了,她猛然想起许三友的妻子翠枝来,那可是她亲自给指的婚,“你说翠枝会不会……”

这夫妻经年未见,久别胜新婚的,姜老太太只觉两眼发黑,“我可怜的闺女……”

翠枝是她喜欢的一个丫头,所以才特意定给了远房侄子,想着就是给她一个好归宿,这下她可把人给坑苦了。

薛琰不认得翠枝,但老婆在家操持家事,男人出去染了身脏病,就够叫人同情的,“那个,奶奶,我这儿有点药,兴许对那个病有用,等翠枝婶子来的,我给她看看。”

这会儿没办法做梅毒血清试验,只有先将人给隔离起来了,好在只有三四周的潜伏期,薛琰空间里又有青霉素,治起来不算太麻烦。

姜老太太骇的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静昭,”

“啊?”

那可是脏病,姜老太太就没见过治好的,多少堂子里的女人最后都是死在这上头了?“你,”

薛琰知道以姜老太太的精明,自己再含糊肯定蒙不过她,“您也知道福音堂其实也是个劝人向善,做善事的地方,只要你信神了,就能得到帮助,所以许多三教九流,看不起病的穷人都会到那里求医,”

薛琰努力叫自己红着脸,“所以里头也有那些女人,其实她们都是苦命人,修女嬷嬷从来没有看轻过她们,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毕竟她们做这些事,都不是自愿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善了,”姜老太太叹了口气,招手叫薛琰到身边来,“你做好事奶奶不该拦你的,但你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叫人知道你懂这些,不但不会夸奖你,反而会引来许多流言蜚语。”

薛琰点点头,“奶奶我错了,刚才我看出来那三友叔已经病的不轻了,担心他出去之后祸害别人,另外,他在那信口开河的骗您,我指出他的病,他就再也不敢拿瞎话哄您了。”

“三友骗了我?不能够吧?”

姜老太太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一个在外头寻花问柳的人,还能信他的话么?“三友从小没了爹娘,许家族里占了他家的地,还要卖他,他跑出来寻到你爷爷,我看他可怜,就叫他去咱们铺子里当学徒……”

“奶奶,人总是会变的,他说大哥参加什么诗社集会的,根本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轮流做庄而且大摆筵席,如果那样,家境贫寒的子弟怎么办?还有什么保护费的,京都就是不是咱们华夏地界了?您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时候见有人敢挨家挨户收保住费的?大哥住的地方,连这点保障都没有?”

姜老太太哪会不明白这个,可越是明白,她的心越凉,“你大哥,”竟然把许三友给收买了。

薛琰跟姜老太太拆穿许三友的谎话就够了,并不打算多说许静安的坏话,“就是不知道许三友在京都认识的是什么女人,还有我大哥,是不是也叫他给带坏了。”

“对,”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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