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通,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虽说让林平海带路,事实上还是柳山遗走在前头,林平海落后半个身子。
于是,看着柳山遗不慌不忙,看山看水闲庭信步般的走路,林平海心头焦急。
他想催促,碍于身份不太敢开口。
柳山遗出面,对他而言已是恩赐,不敢奢求更多。
可是按照这样的速度,等他们赶过去,余海他们……怕是要出点事情。
千米山路,在陈阳脚步之下,也不过短短的两分钟。
快要靠近时,他放慢了脚步。
但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下,他鞋底踩着泥土与树叶的声音,清晰呈现在每个人的耳中。
霍水仙望着密林中某个方向,心中祈祷陈阳一定要出现。
她的内心很矛盾。
她不希望玄真出事,也不希望陈阳因为玄真而出事。
但如果一定要在两者中选择一个,她……她还是自私的选择玄真。
“把你的手拿开。”陈阳走出了树林的遮挡,站在南崖面前几十米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南崖没有被他的口气所激怒,相反,他很开心。
因为,陈阳来了。
来的恰到好处。
“玄阳,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给我,我放了他。”
南崖再也不掩饰内心的贪婪。
陈阳道:“放人。”
南崖摇头:“先把你的秘法交给我。”
“秘法?”陈阳点头:“好,把人放了,我给你。”
南崖道:“玄阳,我不是和你做交易,而是通知。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我要,你给我。”
陈阳问:“你想死吗?”
“玄阳,我没有太多的耐心。”
南崖抓着玄真脖子的手臂,正一点点加大力量。
玄真的脖子,被捏的很紧,脖子上的皮肤向着南崖掌心收拢,脸庞的血色正逐渐消失,呼吸已经非常困难。
南崖道:“过来!”
陈阳迈开脚步,朝他走去。
距离正在缩短。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过来!”南崖继续道。
于是,陈阳继续向前,边走边说:“这么近的距离,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南崖道:“你的底气是什么?筑基?还是秘法?”
“若能施展秘法,你何必等到今天被逼着出现?”
陈阳心头轻咦,这老东西考虑的还真是周全。
连自己什么时候能施展秘法,都考虑在内?
“你很了解我?”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南崖道:“玄阳,如果你没有杀死知梦,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欣赏你,你的天赋,可以让你在未来走出更远的道路。”
“二十一岁,筑基真人,这份成就,在当下意味着什么,你可能不清楚。”
“但是我清楚。”
“当年的我,天赋不比你差,我缺的,是一个引路人。”
“否则,今天的我,大宗师也入不得我眼!”
此刻的南崖,与陈阳记忆中的南崖大不一样。
他印象中的南崖,谦逊,低调,如同山间野草,能不让人注意,就绝对不会显露头角。
而面前的南崖,骄傲,狂放,试图将自己野性的一面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像一把脱离剑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剑气惊人。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能施展秘法。”
陈阳摇头:“但你也不过筑基,妄图杀我,未免痴人说梦。”
“筑基?”南崖一笑,说道:“玄阳,有时候你真的很天真。”
陈阳还要说话,南崖道:“过来吧,不要想着拖延时间了。我欣赏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我会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唯有如此,才能令我安心。”
“如果我自废道行,你会放过我吗?”
二人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两米时,陈阳忽然问了一句。
南崖依旧摇头:“只有死人,才能令我安心。”
“玄阳,我最后送你一句话。”
陈阳道:“洗耳恭听。”
南崖凝视着他:“斩草除根,永远不要留下一切可能让自己身处险境的后患。”
陈阳目光微微一动,点头道:“多谢。”
所以,他是不会放过自己。
同样,也不会放过师兄。
在他看来,不管是自己,还是师兄,未来可期,对他都有一定的威胁。
他不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
力所能及范围之内,他会尽全力铲除这些威胁。
所以,他该庆幸,玄玉与师叔他们并没有来这里。
两米不到的距离,陈阳已经做好了一击斩杀他的准备。
他不敢轻视。
筑基的道行,或许不足以让他以最小的代价解决南崖。
所以……
“噗!”
南崖手中,已经刺穿衣服,贴在玄真胸膛的剑锋。
此刻,毫无征兆,从玄真的胸膛穿过。
鲜血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