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旸往门口方向看过去,他还真没注意到。他是说沈尘封怎么突然奇怪起来,一把搂住他腰,关键还一脸坦然,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谢了。”郁旸没多少诚意地道。
沈尘封笑:“不谢,能当你的护花使者是我的荣幸。”
郁旸奇怪地斜了沈尘封一眼,只觉得这个人好像和最初认识那会不太一样了,包厢里黄源在唱歌,看到郁旸和沈尘封走进来,没有停,只是挥手和沈尘封打了个招呼。
郁旸想沈尘封大概是受了点黄源的影响。
两人坐沙发上,黄源歌声震耳欲聋,跟杀猪声没两样。
沈尘封凑到郁旸耳边问:“来多久了?”他眼睛盯着郁旸的脸,鼻翼下则轻轻吸了一口气,全都是来自郁旸身体芬芳清幽的香味。
他基本可以确认这种香味是郁旸的体香了,而且也大概知道能够闻到的人应该不多,至少黄源就闻不到。不然对方早嚷嚷起来了。
“快一个小时了。”郁旸平静说。。
“你还真能忍。”沈尘封意有所指。
“习惯就好了。”认识黄源这么久,不至于连这点都忍不了。
沈尘封身体撤了点,靠得太近,那股香气似乎有醉人的效果,沈尘封怕自己闻得太多,稍微一不注意没控制住,那这些天的戏可就白演了。这条线他还准备放很长很长,长到郁旸自己主动上钩。
“也就是你了,换了其他人,估计得过去拽人了。”沈尘封看着黄源笑。
那边黄源回看两人,看他们谈得喜笑颜开,以为是在说什么高兴的事,刚好一首歌唱完,他转过身就走了回去,往郁旸身边一坐。
“说什么有趣的事?”黄源眼睛透亮,一副好奇得不得了的样子。
“尘封说你唱歌太难听,为什么我都没打你。”郁旸这一开口等同于把沈尘封给卖了。
黄源吓得往后一退,然后盯着沈尘封:“大哥,你刚来就和郁旸说这些,太过分了哈!”
“我冤枉!”沈尘封举起双手,做无辜状。
“我们家旸旸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没有你喊冤的份!”黄源撸起袖子要和沈尘封开干。
郁旸往沙发后面靠,把位置给两人让出来,等着看好戏。
沈尘封眯眼看着郁旸美丽的脸庞,后者回视他,一脸的和他无关,他只是个吃瓜看戏的路人。
“真要切磋?”沈尘封微笑着问黄源,周身气势却陡然一变,变得强大威慑起来。
黄源刚才还有点胆子,感受到来自沈尘封那里的压迫力,突然就泄了气,虽然他没和沈尘封真的交过手,但几人一块打过篮球,别看沈尘封比他瘦,力气却恐怖得吓人。就跟一个人形怪物一样。
“不敢不敢,沈哥哥你厉害,我不敢。”黄源立马就怂了。
沈尘封见黄源这怂样,气势一收,笑得冬日暖阳般柔和。
“要不沈哥去你唱两首,我就休息一会。”黄源对自己的声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之前郁旸没说,他也就厚着脸皮唱了,现在有沈尘封在,他还真怕自己继续唱下去,被沈尘封给削了。
“你去。”郁旸也让沈尘封去,怎么都比黄源好。
沈尘封走过去点歌。
黄源坐郁旸身边,在沈尘封点歌的时候他想起来下午那会在一个聊天群里听到的意外。
“……就在你小区里,昨晚有人被打断了两条腿,肋骨还被揣断了一根。”
“那人你也认识,那天章重生日,第一个输了脫衣服的人。”
当时黄源只当新闻听,后来发现是郁旸的住处,立刻就认真打听了一下细节。
“第二天才被人发现,那两条腿怕是不容易好了。不过我看也是他活该,他以前好像拿刀捅过人,结果因为是未成年,教育了一下就回家了,昨天被人打断腿,我估计也是坏事干太多,该他倒霉。”黄源没多少同情心地道。
“我住的地方?”郁旸疑惑了,他没听说过这个事。
“对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还有人被打破脑袋的,差点没抢救过来,你小区里是不是住了个变态暴力狂?”黄源担心郁旸的安危。
要是哪天晚上那个人对郁旸下手,那就可怕了。
“应该不至于。”郁旸想的是应该不至于会发生到他的身上,再过两天就去学校报道了。
“说是这样说,但要不你这两天晚上还是住我那里,以防万一。”黄源盯着郁旸说。
看黄源表情里的认真,郁旸想了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行啊。”郁旸点了头。
那边沈尘封虽然在唱歌,可心思没有离开过郁旸身上,他和黄源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没有去插话,但嘴角却慢慢扬了起来。
他想黄源这个朋友是真不错。
沈尘封唱了几首歌,中间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没多久黄源手机突然响了。
接完电话后黄源握着手机,整个状态不对劲。
郁旸推了把他,问:“怎么了?”
“酒店那件事我爸知道了,打电话来让我回去……”黄源表情全垮了,一脸苦涩惨淡,他知道自己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