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着实有几分恐怖。
只可惜就放恐怖是针对她自己的,一旁的余贝贝根本就没有感觉。
也不可能有感觉,毕竟没有人会害怕,加害者,哪怕只是间接的。
只要有着那么一份恩怨夹杂在中间,余贝贝就拥有着天然的优势。
换言之,就是说只要他自己不犯浑,眼前这个人就不止畏惧。
至于以后会不会被灭口,那就不太重要了,老人在的时候还会顾及一下老人,可以下哪里还需要顾及什么?
现在的他和孤家寡人也差不多了,最疼爱他的人,全部都离开了,剩下的亲人就算再疼他,也是很有限的。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什么话都不说。
李娜就是想搞鬼,也不敢在明面上来,毕竟自持身份的人,是不会干出一些会落人话柄的事情。
李娜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正是这个她最在乎的东西,有朝一日会变成束缚他的绳索吧。
想到这些,余贝贝的声音变得更加刁钻,大有将最近这些年来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李娜身上的架势。
“前些日子你不是一直都在和我说,做朋友就是要一辈子的,可你自己做到了吗?
不要和我说什么生死危机关头,你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这样做。
这种话说出来实在是太虚伪了,敢作敢当才是我辈本色,怪不得以前总有那么一句话,不是坏人点多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而你,也是其中一员。
当初要不是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姑姑怎么会那么早离开?她分明有大好的前途,哪怕是改头换面依旧可以活的很滋润,可结果呢?
就是因为你的自私,才让她变成了别人的傀儡,从此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到了后来甚至连骨头都没有留下,你把她害到这个地步,还有脸说自己是他的好朋友,脸皮真的是够厚的。”
一字字一句句,如同剜心之言,狠狠砸在李娜的伤口上。
强行把早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打开,那些曾经竭尽全力想要掩盖的东西,你是因为这个重新暴露在阳光下。
无情的将李娜打入了无边地狱。
说来说去他只是心有不甘,他不甘姑姑的惨死,也不甘家里的惨剧。
可在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面对胥江,他要从大局出发,不得不做圣母,逼迫自己原谅当初的事情。
心灵的煎熬,又有几个人能知道呢?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人分担,可他又可以去找谁呢?找家里吗?不,这不行。
好不容易才将一切尘埃落定,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把事情翻出来,只会弄得家宅不宁。
所以他决定自己承担就好。
至于胥江那里,一小瓶浓缩的花生汁足够了,他不是对花生过敏吗?
如果这一次他能活下来,那一切就都过去了,他会尝试着放下,会尝试着去遗忘。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变成一个刽子手,尤其还是夺走一个关心民众的上位者的生命。
余贝贝心中思绪万千,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脸凝重的青年从对面走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余二的眼眶一片赤红,对于当初的事情,但心中不是没有半点疑惑的。
可在那个地方大了那么长时间,一点问题都没有出过,再加上李娜时不时还帮助他们一下,久而久之他就忘记了当初的事情。
心中对于李娜还是有几分感激的,也想过要怎么报答。
可这一切在今天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如果不是他好奇走过来看一眼,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哪怕知道的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真相,他也愿意去想起。
因为这个答案才是最符合逻辑的说法,如果不是当初在他们中间出现了背叛者。
那些酒就是在刺激,也没有办法在一时间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可叹,他居然一直都在相信那些蠢话。
真是有够愚蠢的,傻的连个孩子的智商都没有。
亏他一直还得意洋洋的说自己智商高,这种情况如果都能说是智商高,那就没有蠢货。
一股大力突然传来,李娜被拽的一个踉跄。
“你们想干什么——”
余二揪住李娜的衣领,直接把人拖到了一旁的水缸前。
然后用力把她的头被按到水里面去,差不多快到时候,才把头放上来。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才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李娜。
现在刚刚是初秋,外边的温度其实并不算太低,可李娜此时却觉得格外的冰冷。
甚至比她曾经去过的冰库还要冷上几分,这种人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强烈的颤抖着。
余二毕竟是个年富力强的大人,他所散发出来的仇恨,是余贝贝完全没有办法比拟的。
哪怕他经历过的事情,还没有余贝贝一个孩子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下层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年纪不一样,看事情的方面自然也有所不同。
在余贝贝眼中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在为家人复仇。
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