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想在他面前自荐枕席的女人很多,但他从不会给她们任何靠近自己的机会。
他耐着性子见她,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过诡异而已。
但他听到后面那两句终于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
“南氏?为何是南氏?”
他盯着她,道,“你入我后院,不是应该以本王的王妃,兰嘉县主为尊,不得对她行任何不敬之事吗?为何我听你话中之意,竟是对她隐有怨怼,反说要对南氏尊敬,以她为尊?”
姚玉莲被他突然得问话问得一抖。
刚刚她求着他,他一直不出声,她心中忐忑,就忍不住说出了“以南姐姐为尊”这句话。
果然,他听到这个就有了反应。
他果然对那个南姑娘一往情深。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他是有多疯狂地喜欢那个南氏的,听说就是为了她杀了好几个未婚妻。
那南氏明明是个舞伎出身,他却还欲盖弥彰的给她弄了个燕王妃娘家侄女的身份,还升她为侧妃,身边除了她一个再没有其他女人。
后来她死了,更是不顾众臣的反对,为了她血洗了好几个家族,那个时候几乎整个京城的上空都好像飘着血腥味......
后来,他还追封了她为皇后。
甚至在她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听说过他再纳别的女人入宫。
所以她猜测他现在娶兰嘉县主肯定也不过只是权益之计。
兰嘉县主那样骄横跋扈,肯定会对那南姑娘不敬,将来没有了利用价值,定也是逃不了一死的。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低声道:“臣女知道南姐姐对王爷很重要,兰嘉县主性情跋扈,嫁与王爷之后,肯定容不下南姐姐。”
“臣女听闻南姐姐秉性善良柔弱,而王爷要经常出外征战,又政务繁忙,不一定顾及到那么多。臣女入王爷后院之后,定会替王爷好好保护南姐姐的。”
赵景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
他道:“你听谁说南氏秉性善良柔弱?”
据他所知,京中传言,“南氏”可也是恃宠而骄,自大狂妄的。
姚玉莲一愣。
这是她前世的印象。
记忆中,那位南侧妃很少踏出燕王府后院,美若天仙,却柔弱得跟风都能吹倒似的,别人连句重话都不敢跟她说,生怕吹着了她,回头燕王要他们的命。
她喃喃道:“臣女,臣女猜测的。”
“那你还有没有猜到她将来会被人毒死?”
赵景烜盯着她,突然厉声问道。
姚玉莲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瞪着赵景烜又惊又恐地看着他。
等被他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她才吓得又慌乱的收回目光,但却不知为何,全身都像被抽了力气,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她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身子却不受控制,像筛糠一样抖起来。
赵景烜刚刚也不过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就直接问出了刚刚那句话。
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又道,“你又是怎么知道赵硕是本王的人,难道也是你猜出来的?”
赵硕就是赵七对外的名字。
他的语气冰冷锋利,像是尖刀一样刺进了她的耳中。
姚玉莲又惊又恐,她脑中闪过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除了这些,你还猜到了些什么东西?”
他冷冷道。
***
没过两日,明舒就听说了姚玉莲上源山寺庙拜佛,却不慎掉下悬崖摔死的死讯。
青兰道:“这不过是个幌子,听说并没有死,是和姚府一个护卫私奔了,姚家派人追也没追上,只好对外说是掉下悬崖死了,这样也遮掩了没有尸身的事。”
明舒愕然,那女人不是一心想要进燕王府后院,求得一席容身之处,怎么好端端地又和护卫私奔了?
难道真如她所说,她就是不愿进宫为妃,并不是真的看上了赵景烜。
所以现在那个护卫能带她走,她就跟他走了?
她怎么觉得这事这么古怪啊?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判断出错啊,那姚玉莲口中虽说着“与世无争”,其实分明是野心勃勃,不过是以为能退能忍就能把别人都当傻子,她能走到最后而已。
赵景烜进入房间的时候,明舒还在皱着眉琢磨着这事。
青兰看到燕王过来,就恭敬又识趣地退下了。
“在想什么?这么苦恼的样子?”
他问道。
明舒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其实他一直都忙着。
她嘀咕道:“你过来之前怎么不打招呼的?好像我这里是花楼似的,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此时的语气不自觉地都是娇嗔。
赵景烜愕然,随即无奈道:“你不高兴就对我发脾气好了,没什么事怎么连自己都编排上了?”
这里是花楼,她又是什么?
明舒扫他一眼,道:“你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