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也无害,甚至对某些热毒来说还是一种解毒佳药。只是这下层的果酒酝酿时应加了什么寒性极重的原料,不是中了热毒之时,普通女子饮用,怕是会伤宫,再不能有孕。”
他这话一出,在座未婚的姑娘,或者虽然已婚但未孕,或者就算是有婚有孕了但还想要孩子的妇人们面色都是大变。
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喝这种东西!
场上女子皆是白着脸取了那酒杯,打算回头就请程老太医验验。
小皇帝的嘴唇有些发抖,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道:“何人竟敢这般大胆!郑爱卿,还请你务必给朕查清楚!”
竟是也不问既然这酒里面是寒毒,为何那雪嬷嬷却是被直接就给毒死了。
郑成啓在几位太医验酒之时已经查看过小太监和雪嬷嬷的尸体。
他领了旨就命人将两人的尸体带了下去,又召了所有经手过这酒器和果酒的宫人,亲自问了一番,未经拷打,众人自然是一无所知,或者也可能真的是一无所知。
郑成啓便跟皇帝行了礼,道是要带他们下去再作细查。
皇帝看向明舒。
这个时候他看向明舒的眼神倒是全没有了之前的惊艳之色,剩下的只有表面的疑问和关心,还有藏在眼底的惊惧和排斥。
明舒扯了扯嘴角,道:“那就麻烦郑大人下去好好查查吧,这些叛军和异族的奸细可还真是无孔不入。”
郑成啓带着人退下了。
殿上的血迹和混乱也很快清理了干净,只是殿中的血腥味却是经久不散。
在空气中经久不散,在人心中也经久不散。
此时,哪里还有人有什么兴致继续饮酒闲聊?
这寿宴最终还是在阴霾中草草散了。
***
大长公主府。
回到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就喝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明舒。
她眼睛紧紧盯着明舒,道:“舒儿,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那酒中只是致人不孕的寒毒,那雪嬷嬷又为何会中剧毒身亡?”
明舒回看着自己母亲。
她道:“阿娘,难道你怀疑是我吗?你觉得今日之事,全部是我,或者全部是燕王殿下策划的吗?”
大长公主抿了抿唇。
明舒苦笑了一下,道:“那雪嬷嬷的确是青影下毒毒死的,因为那鸳鸯壶和果酒就是雪嬷嬷给那侍酒太监的。阿娘,我让青影毒死雪嬷嬷,目的是为了震慑大家,以后我去任何地方,怕是都没人敢再仗着身份地位逼我吃什么喝什么了。但这样做,其实也是断了追查下去的线索,阿娘,这样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大长公主面上僵住。
她喃喃道:“舒儿......”
明舒看着她,低声道:“阿娘,您心底不是一直不能谅解,为何我会选择燕王殿下,明明您才是我的母亲。可是阿娘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燕王殿下,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或者不知道被人害成什么样子了。”
大长公主面色一下子惨白。
明舒看见了,却不想再说什么。
她自己其实也觉得很累。
她给她行了一礼,道:“阿娘,我累了,先下去歇息了。”
大长公主看着她下去的背影,想唤住她,可是那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唤不出来。
其实,今日皇帝的异样她都看在眼里。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皇帝他阻止不了明舒嫁给赵景烜,就起了心思想让她无孕。
的确,这一招是一条非常毒辣但却同样非常有效的法子。
大长公主心头发寒。
这就是自己一手扶上皇位的皇帝。
每日里想的不是堆积如山的政事,不是各地的灾情难民,不是每天都在进行着的战事。
而是在日日算计着怎么对付她的女儿,可能还有对付她。
而最让她心惊的是,如果行出此事的是废太子,她一定会很震怒,她会想法子废掉废太子。
可现在,就在女儿那样看自己,那样跟自己说话之前,她竟然还心存侥幸,想要替皇帝开脱,跟自己说,这可能只是赵景烜设的一个局。
所以她能怪明舒,怪她跟自己离心吗?
***
京城,满香楼。
满香楼是京中有名的酒楼,但没有人知道,那里其实是燕王府的产业。
不仅是燕王府的产业,还是燕王府最重要的一个暗探据点。
一间和其他包厢远远隔开的贵宾房中,赵景烜听完了赵七的禀告,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七领命,但他却没直接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道:“王爷,姚太后的那个娘家侄女姚玉莲已经过来找了我三次,说是想要见王爷您。属下也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得知属下的身份的,属下问她,她却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倒是想直接弄死她,只是她能知晓他的身份这事实在蹊跷,所以他也不敢大意。
赵景烜皱眉,赵七是禁卫军副统领。
是他很早以前就埋在禁卫军的钉子,除了他和燕王府暗卫营的首领,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姚玉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