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瑞秋根本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而来的关心,令她彻夜难眠。
当然,也可能有白天昏睡时间太长的因素影响?
总之,这一整夜,瑞秋都在大脑无比清醒的情况下,紧闭双眼,十指攥紧她的薄被,一动不动。
直到窗外的阳光透过眼皮刺痛她的双眼,瑞秋才停止了她的装死行为,掀开被子下床进行洗漱。
但就连洗漱也无法做到像往常那样随心所欲。
瑞秋对于洛基的了解并不算少,在紧闭双眼疯狂思考的一整晚,她基本捋清了洛基是如何潜伏进的复仇者大厦——
应该就是靠着他那高超的变形术,瞒过了所有人。
再联想起最近的一些蛛丝马迹,她甚至将洛基变过的物品都猜中了个七七八八,但关于‘为什么洛基会这样做’,她就摸不到一丝头绪了。
毕竟如果洛基想要杀了她,是不会说出像是‘白担心了’这类言情剧才会出现的台词。
有那么零点一秒,瑞秋思路飘去了乙女游戏,想到了一些经典的死敌变情人的桥段,可在那剩下的零点九秒内,她又想起了先前绑架自己的那个杀手所说过的话。
“……”瑞秋默默将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想吞回了肚子里。
早起洗漱只用了十分钟,她连妆都没化,简单的进行护肤后,带着隔离和防晒匆匆离开了房间。
瑞秋完全失去了照镜子的勇气,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在凝视镜子的同时,镜子也在回望你。
虽然明白洛基之所以能够这么长久的监视她而不暴露行踪,是因为大多数时间都不会离开她的房间,但在全是壁画的走廊上,瑞秋依旧不敢四处张望,她低头走得很是小心。
反正缩手缩脚的动作不会影响她涂隔离和防晒。
直到敲开了娜塔莎的门,瑞秋才稍稍将心放回原位,没那么慌张了。
“怎么回事?”娜塔莎第一眼就看出了瑞秋的异样,她向来保持微笑的唇此刻在微微颤抖。
娜塔莎拧了眉,将瑞秋扯进了房间,“你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吗,还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问的同时,就已经按下了内部传输讯号,医生在第一时间接受到了信息,往娜塔莎的房间赶来。
“我……”瑞秋顿了顿。
明明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一看到娜塔莎就向她求助,告诉她洛基在自己的房间内。
可在真的要开口时,她犹豫了。
“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受到的刺激有点严重,甚至连精神也不太正常了……”瑞秋无比自然地趁机搂住了娜塔莎的腰,将脑袋埋进她的颈肩,轻轻蹭了两下,“我感觉房间里面有人在监视我,甚至还听到了他的声音。”
*
之所以没有直白地说出洛基的名字,并非是因为瑞秋有意偏袒。
虽然她玩的游戏里充满了各种令人羞于启齿的玛丽苏剧情,让她沉沦迷醉,可那只是游戏。
在游戏里,被英俊的男子跟踪,可能会怦然心动,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羞耻事情抱有莫大的期待。
发生在现实中就不是这样了。
即使洛基模样再英俊,身材再完美,也降低不了瑞秋的恐惧。
但她很难解释,自己是怎么仅凭借声音认出的他,以及如果他被立刻确认了没有恶意,那瑞秋就不能顺理成章地提出接下来的要求了。
“我想要学习格斗术,跆拳道,泰拳,太极,或者种花武术,什么都好。”在娜塔莎讶异的视线下,瑞秋小声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可能是真的有人在我的房间,也可能是我受刺激后精神紧张,总之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是我实力太弱才会如此担惊受怕的原因。”
“不……”娜塔莎又微微拧起了她的眉——美人总是这样,哪怕是拧眉翻白眼这类小动作都会特别招惹眼球——想要反驳瑞秋的观点,被坏人盯上怎么可以责怪自己太过弱小呢?即便是强硬如超级英雄的他们,也是时时刻刻被坏人所算计。
从未见过瑞秋在其他事情上发表过‘受害者有罪论’这类让人反感的话题,在娜塔莎看来,瑞秋一直是个三观端正、善良正直的小姑娘。
却在这次自己是受害者的前提下,责怪起了自己。
但瑞秋在开口提议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所以根本没有给娜塔莎劝说的机会。
“或许在超级英雄的眼中,像我这样的民众理所应当的该被你们保护,我们惹了麻烦,添了乱子,招来了坏人,于是这就成了你的责任,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瑞秋摇摇头。
“人们应该学会承担起自己造成的后果,你们出手,是帮助,不是应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不是理所当然。”
作为超级英雄们的粉丝,无论男女,其共同特点就是,一旦说起与‘能力’和‘责任’有关的话题时,就会变得异常严肃,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心里话。
像是现在感慨中的瑞秋,她就让一旁的娜塔莎摸不到头脑,涂抹着张扬红色的唇抿了又抿,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选择不打断瑞秋。
一边让她继续说下去。
一边好奇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