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学生,而且看这情况还是别人从外校跑来盛英打架。
问清楚对方学校,马主任给联高老师打了电话,等联高来人把人都领回去之后才开始审盛英自己人。
他先痛心疾首地对祁淮作为“好学生”竟然会参与打架这件事展开了十分钟的震惊和惋惜,然后才问打架的起因。
这帮吊儿郎当的富二代满不在乎,“打就打了,哪有什么原因。”
“就算有原因也需要追溯到一周之前,复杂的很。”
“别问,问就是他们找事。”
马主任:“……合着还是你们有理是吧?如果是他们来找麻烦,你们不会找老师吗?!还带着女生打架!”
“小学鸡才会找老师。”许涵嘟囔了一声,又道:“诶,老马你别诬陷人啊,女生可没打,她们都在一旁看着呢!”
季桐、陆之晴:“……”
女生是没动手,但是季桐却一瓶水浇在人头上,给两帮.人打.架开了个好头。
她偷瞄了祁淮一眼,没看出来贵公子人设的祁淮还会打架,刚才庞拓要对她动手的时候那一脚的力度可不轻。
这不禁让季桐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
久到他们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班里有个小屁孩老爱扯季桐扎在脑后的小揪揪。那时候季桐胳膊短,给自己绑个头发费半天时间,偏偏那小屁孩还不知道收敛,看到季桐绑上去就给她扯下来。
三番五次下来季桐气得要死,那时候皮肤薄,生起气来脸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就在她刚要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的时候,那小孩就顶着两个朝天辫哭着过来:“呜呜桐桐,我再也、再也不扯你的辫子了,你让祁淮给我摘下来吧。”
季桐从同班同学三言两语中听明白,他跟祁淮是同一个数独小组的,祁淮跟他比赛,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帮他做一件事情。
祁淮要他做的就是顶着两个朝天辫一整天。
祁淮赢了后冷冷酷酷地说:“下次还敢扯季桐辫子,就绑一个周。”
季桐当时就觉得,祁淮这个小男主长大后肯定了不得了。至少刚才祁淮那一脚下去,如果季桐是个普通女生的话,肯定对他芳心暗许死心塌地了。
“行,学校管不了你们了是吧!”
季桐思绪被马主任扯回,只见他拿出手机,扫了他们一眼从左到右挨个打电话给他们家长,“您好,是许涵的家长吗?”
许涵一听到家长两个字急了,“诶老马,你这人怎么这样!”
马主任说出的话没有半点磕绊,“是这样的,你们家孩子在学校和外校的人打起来了,是的,不止一个。”
“您好,是祁淮的家长吗……”
“您好……”
众人:“……”
这帮人不是有高知父母就是家里有矿,而他们往往更看重自家孩子的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就送私立学校,找礼仪老师,在学习成绩上更是抓紧,生怕孩子长歪了。
打群架……很难想象回家会经历什么样的人间劫难。
“现在,都给我滚去医务室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马主任打完电话一嗓子吼出来,一群人踢踢踏踏地出了办公室。
刚到医务室,众人口袋里的手机一个接一个响起来。接电话时间长短不一,但连线内容主旨只有一个:马上给我回家。
今天周末,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值班医生,他们五六个大小伙一起过来只能站在一边排队一边打电话。
唯一没有接到电话的祁淮是受伤最轻的,他只在拳峰处豁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医生把消毒工具扔给他自己弄。
他正单手拿着消毒液死拧着眉头往手上浇,表情里有说不上的嫌弃还有一丝烦躁。
他都多久没跟人动过手了。
——“要不要过去帮他包扎一下?”
——“怎么说事情都是我起的头,人家帮了我不说还因此受了伤,我就这么冷眼看着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我还在追他,干站着合适吗?”
祁淮手上动作一顿,把消毒水扔一边,“季桐,过来帮我。”
“哦。”季桐挪过去,拿给医生给的棉棒蘸了点消毒水。
祁淮:“多洗两遍。”
季桐又给他多洗了两遍,“你这是磕哪里了?”
祁淮攒着眉毛脸色极臭,“磕一联高的门牙上了。”
季桐没忍住,笑了一声,又在祁淮冷眼扫过来的时候瞬间崩住。
难怪表情这么嫌弃,以祁淮的龟毛程度,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是被狗咬了。
那边张俊雄愤愤地挂掉电话,气愤又悲催地说,“要不是小钢炮来得快,我肯定得再捶两拳才不算白捱今晚回家后受得折磨。”
别看张俊雄长得五大三粗,他爸妈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初中校长,两人对张俊雄的家教极严。他爸还好说,一番思想教育就过去了。他妈收拾初中那些小孩的套路用惯了,从上小学开始他一犯错就热衷于让他写检查,写完还得当着全家人的面念,羞耻地一批。
大家显然是知道他家这种教育模式的,如果只有他一人受罚的话,他们也许会同情他一下,但是现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