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传道。
云杪每个月初会在主峰长生殿内亲自讲道,面向宗门内的所有人,各峰新招纳的弟子都可以和一代亲传弟子们同坐一堂领悟道法。
云杪偶尔还会请太清观的修士前来讲道,多数情况下为沈观霞,平日里她有空也会去太清观友情授课。
宗门事务逐渐步入正轨,缥缈宗的名气也在元天大陆中愈发响亮,
随着缥缈宗的发展,青霜古道地区也终于开始陆续有了人烟,慢慢地跟着繁荣了起来。
仅十年过去,曾经荒芜人烟的地段上已建成了一座繁华热闹的城池,与元天大陆各地贸易往来,又带来了更多的访客。
与此同时,寻花门也愈发的躁动。
沈逍游神魂上的创伤早已被云杪治好,当初秘境之乱时的一切真相也全都记了起来。
得知寻花门安插在两大宗门中的细作都是何人以后,云杪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暗中伺机准备一切。
她心底很清楚,当年第一次幻境云梯试练,寻花门的人也在其中,而且还成功地混入了缥缈宗内。早在对方进入缥缈峰的那一天,云杪心底有有所猜忌了,多年来的暗中观察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初那十来个坚持到一个月最后,也仍旧不放弃地想要登云梯的弟子中,有四名都是寻花门弟子。
最厉害的人却要属另一个,那个在第一日就成功登上峰顶,并拜入容瑢峰下的女子。
她的名字叫花忆白,一个耐人寻味的名字。
普通人定想不到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但云杪曾经看过太清观祖师爷阮真的手札,清楚地知晓穆白、阮真与步怜花之间的爱恨纠葛,便也不难猜测出这名字的意义。
又是一年宗门秘境试练大会,不同于往日,如今多了缥缈宗修士的身影。
缥缈宗派出去照料保护弟子的人选是元星洲与绛玉,太清观派出了沈观霞与沈君越两兄弟,而太白宗则派出了金煜真君和另一名高阶修士。
缥缈宗内,所有的二代弟子都会参加这场秘境试练,云杪心底很清楚,步怜花一定会动手的。
元星洲是沈逍游的孩子,绛玉是寻花门叛徒,再加上沈观霞二人都是她仇恨的对象,她一定忍耐不住故技重施。
沈逍游伤势痊愈的消息一直隐瞒着世人,所有人都以为他仍是那个修为跌落记忆残缺,往日风光不再的剑君,却不知他早已恢复了所有的修为,并暗中跟随保护着这次秘境试练内的弟子们。
金煜真君已非本尊,同伴也是太白宗叛徒,宗主萧潇已经给了他们明确的消息。
云杪的刻意配合让步怜花产生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当阴谋败露的那一刻,她才惊觉事情不对劲,然而为时已晚。
太白宗、太清观与缥缈宗的修士们将步怜花与金煜真君等人团团围住。
步怜花定睛一看,才发现沈君越和绛玉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前者玩味地看着她,后者冷着脸一言不发,却毫无惧意。
之前这两个人身陨的画面,全都是假相。
“你这张画皮虽精致,皮囊之下的人却演技欠佳。”云杪定定地看着她,弯唇一笑,“你是想我唤你步怜花呢,还是继续唤你忆白呢?”
步怜花见身份败露,神情复杂地看向她,心知处境不妙,她抿唇道:“道尊,我虽潜伏于缥缈宗之内,却未曾想过与你为敌。对绛玉下手,也不过是清理叛徒罢了。”
“这是寻花门与他们两宗的恩怨,外人最好莫要沾上因果。”步怜花面色冷静地说道,被包围了也丝毫不慌,仿佛还有底牌在手。
“莫沾上因果?当初你在浣沙溪畔给缥缈宗使绊子,这因果早就结下了。”云杪不急不缓地说道,“更何况,你几次三番意欲对观霞下手,我又岂能饶你?”
在场仍有弟子不清楚真相,惊疑不定地道:“太清观与你寻花门又有什么恩怨?”
步怜花未言语,冒牌的金煜真君却冷笑道:“三千多年前,阮真毁我师妹容貌,穆白始乱弃终辜负怜花一片真心,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云杪之前还纳闷,这修为如此高深的男修为何要替寻花门做事,感情这冒牌货原来是步怜花的备胎。
太白宗宗主神色冷肃地看着二人,淡淡道:“你谋害金煜设计取而代之,这笔账太白宗自然是该好好和你们算一算。”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打就是了!”沈君越冷笑一声,这人在秘境里想和当初阴沈逍游一样阴他,看着就欠揍。
步怜花蓦然轻笑,如三月黄莺娇啼般动人,“你们这么多高阶修士,动起手来就不怕秘境崩塌?倒时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这可不是什么试炼秘境,乃是三宗修士联手所创的牢笼,特地为你们而准备的。”
沈观霞话音未逝,剑已出鞘。
步怜花这才脸色微变,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到底有多凶险。
秘境宛如牢笼一般将她与寻花门同党困在一起,金煜脸色微白地沉声道:“怜花莫忧,我们全力只攻一角,击破之后逃出去,时间来得及的!”
参与这次行动的寻花门修士约莫有百来号人,混在各个宗门之中,他们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