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弄起了自己的农夫果园,苗杪想在乡下办个农家乐,恰好大舅家入股后也可以在当地主持经营。
育林县重建了许多新居民楼,和苗杪曾经住的那条老旧小街看上去天差地别,但每次苗杪和祝瑞君回到育林,都很喜欢一起从学校散步到曾经住过的小区里。
高中时代的三年里,他们曾无数次一起走过这条路。
在育林闲逛的时候,苗杪还惊喜地遇到了曾经的同班同学王静,对方如今也已经结婚生子,儿子都两岁了,过的很不错,此番回育林县是来省亲的。
王静的儿子已经两岁了,巧遇苗杪和祝瑞君,三人兴高采烈地到街边的小饭馆里搓了一顿。
“当初真是想不到你们两个最后会走到一起啊。”王静笑着感概,“我记得高中那会儿,大家都爱传徐清和冉雪的八卦,然后把宋家辉跟你凑一对。”
“万万没想到,一对都没奶中……”
“哈哈哈。”
“咱们班的同学基本都飞出了育林县,在各地安了家,但要说混的最好的还是你们几个。”
“打从高一入学的时候我就觉得苗杪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咱们班最出息的一个,刘校长都快得意死了。”
王静说起这事儿来乐个不停,苗杪都毕业多少年了,还年年被一中校长在国旗下讲话时溜出来夸。
三人相谈甚欢时,一个画着浓妆的微胖女服务员把热菜给她们端上了桌,然后立刻就低头匆匆地离开了。
祝瑞君扫了一眼道:“怎么感觉那服务员看起来有点眼熟?”
王静也扭头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没认出来吗?那是钱珊珊啊!”
“钱珊珊?”苗杪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讶。
远处的钱珊珊似是听到他们提起自己的名字步伐匆匆时一不小心将身旁餐桌上的杯子给撞到了地上。
那桌吃饭的客人被被子里的啤酒洒了一身,顿时骂骂咧咧地叫嚷起来,很快经理就从二楼冲了下来赔罪,然后面色不快地讲钱珊珊叫走训话了。
苗杪讶道:“她的变化真大啊。”
钱珊珊当年好像考了个大专,苗杪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过了。
“这几年发展的那么快,谁家变化不大?”王静摇摇头叹道,“钱珊珊家那个棋牌室在她大二的时候就倒了……”
“而且她爸妈都特别爱打牌,经常输的精光,我每年回育林都能发现她换不一样的工作,看起来过得也不大好。”
王静十分唏嘘,要知道高中时代那会儿,钱珊珊家在县城可算是有钱人,可惜他爸妈花一大笔钱把她塞进一中,也没能读出个好结果来。
想到这里,王静又神秘兮兮地跟他们说起了八卦。
“苗杪,你还记得那个卫璐吗?”
“谁?”苗杪一脸茫然,觉得名字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
祝瑞君小声提醒她,“就是当年一直缠着许清那个四中的女生,还带人赌咱们。”
“我想起来了。”苗杪也反应了过来,“她怎么了?”
王静开始说起她的所知所闻来。
听王静说,卫璐高中被退学之后就一直没读书了,她跟家里后妈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后妈生了孩子亲爸也就不怎么亲近她了。
后来她就频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打过两次胎。如今也没什么工作,天天在家里做啃老族混吃混喝。
上次有一中的老同学在育林的街上碰见卫璐,对方苍老的像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样,再浓的妆也盖不掉憔悴之色。
“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啊……”王静感叹着。
苗杪深以为然,曾经这两个女孩都拥有着比她和冉雪更优渥的环境条件,如今却把日子过成这样,完全截然相反的人生。
……
育林县的旅游项目开发的不错,还划分出了一片自然保护区,苗杪与祝瑞君时不时就会回育林逛逛释放压力。
天地和原野间的湖泊上,栖息着一群天鹅在湖中游玩觅食,一片纯洁的白色之间还有几只黑天鹅的身影。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湖泊上,画面美不胜收,远处有摄影爱好者在小心翼翼地记录着这一幕。
看着天边的晚霞,苗杪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舒畅,她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向外宣告已经订婚。
和谐美满的家庭,不离不弃的朋友,温柔忠诚的伴侣,包括健康和财富,如今的她每一项都已拥有。
幸福的人生大致就是这样,有着疲惫和汗水,平凡却又完美,她在这个世界的历练可以宣告结束了。
“杪杪,闭上眼睛,我要送你个礼物。”
“嗯?什么东西?”这样问着,苗杪还是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你一定会喜欢就是了。”
下一秒,胸前传来微凉的触感,似是祝瑞君把什么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了。
苗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颈间多了一条水晶项链,两只透明的天鹅面对着彼此亲密地相依相偎着,画成了一颗心的形状。
“每只天鹅都保持着终身伴侣制,一旦有了伴侣,不论何时都会成双成对在一起。”
祝瑞君微微弯起唇角,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