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能把他如何?”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侧躺在龙椅上,好好的龙椅,本该是威严之处,却偏偏被他坐出了风流之感。
也是让人气的眼红。
余光看到殿下又有一位老人晕倒了,他哎呦一声,急忙说:“赶紧传太医呀,怎么又气死一个。”
“你们也太脆弱了,就这就受不了了?过几天要是我登基了,你们还不得在这殿上上吊自杀?”
“你,你——”
紧接着,又气晕了一个。
白承聿看向身旁的男子:“你看,他们好脆弱,这么不经吓。”
“…”
是个人怕都受不住,更别提这些年迈的老官员了。
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却还要被他这么欺负。
白承聿嘴中咬着樱桃,问:“你们打算如何呢?我同他们并没有仇,他们想如何,自然就如何,只要不碍着我登基就好。”
他的想法很简单,你们爱杀杀,爱打打,只要不来阻止他当皇帝,翻了天他都不管。
男子看着白承聿,没有说话。
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会后,白承聿又说,“你不如先去请示一下?”
男子点头,离开了龙翔殿。
殿中也不知怎么忽然变得有些安静,白承聿扭过头看着文武百官,淡淡的开口:“你们是不是骂累了?”
“来人,赐座,备茶,摆膳。”
很快就有人从外面搬了凳子和桌子上来,浩浩荡荡的在殿下摆了几桌。
一开始,没有人动作。
白承聿:“不是吧,我让给你们坐都不坐?站着真不累?”
有几个大胆的官员直接坐了下去。
当所有人都入席了之后,很快就有人上了茶和膳食。
称不上满汉全席,却也抵的上一场豪华的御宴。
似乎是早有准备。
只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敢下筷。
白承聿微微眯眼,眼底的神色多少带着凉薄。
他面前也摆了一道御膳。
和下面的膳食,是一模一样的。
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们都说生在皇家好,生来就拥有一切,你们不妨说说,我到底拥有什么。”
白承聿夹着那些菜,淡淡的开口,他的表情随意,甚至带着笑,只是那眼底,却满是凉薄之意,看的人心惊胆战。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不害怕,敢在那里放肆大骂,不过是白承聿真的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可现在,但凡有点会看眼色的人,心里都怵了。
这眼神——
和当年的燕国公有点像。
有些人吓的连筷子都掉了。
白承聿倒是轻笑:“你们怕什么?我只是问问你们而已。”
“来人,给这几位大人重新备筷。”
再次上来的筷子,是金色的。
似乎年代久远,上面带着铁锈。
白承聿看着众百官精彩纷呈的脸,头一次,嘴角露出了冷笑。
“我刚刚问你们问题呢,怎么没人说话?刚刚不是骂的挺带劲的吗?”
不像一些人的食不知味,白承聿吃的很香,像是真的饿了一样。
“没人说?那我说吧。”
白承聿放下了筷子,端起了酒。
“你们真以为我喜欢这皇位?这位置,对我来说,就是个屁。”
“可是啊,你们所有人,把我逼到了这个位置。”
“我母妃以前问我,长大后最想做什么,我说,我想游山玩水,做个闲散人,什么权利,什么财富,什么勾心斗角,都去他妈的。”
他不是一个贪恋皇权的人。
他比谁都厌恶这世道。
“可把我逼上这里的人,正是你们。”
“五年前,燕国公一家被抄,我母妃求情不成,反被打入冷宫,抑郁而终。”
“我外公做错了什么,你们倒是说说看。”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燕国公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的,大概就是太刚正不阿,太清廉,与这浑浊的世道,截然相反。
多处树敌,最后被弹劾,一家上百余口人,无一活口,血溅断头台。
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而白承聿永远也忘不了,那些鲜红的血,将断头台染得一片血红,还有那天洋洋洒洒的下的大雪,铺满了他母亲的黑发,眨眼生了华发。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像个普通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可到头来,他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白承聿灌了口酒,酒入愁肠,呛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他没有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如此喝酒。
只是觉得,这酒啊,当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还让人哭了。
他抹去泪,扬声问:“你们倒是说说,燕国公,到底做错了什么!”
依旧没有人说话。
沉默的气氛下,白承聿的哭声渐渐清晰。
他像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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