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伸手抱过身边的小媳妇,就把刚才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她说了一遍。
静涵听了倒并不意外,只开口问他,“那爷现在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个王氏虽然可恶,但是我又不能真的毫不顾忌我们贾家的名声。
难道还真的叫人一纸状书把她告到衙门不成。
恨只恨现在咱们手里没有当年事情的真凭实据,不然哪里还容得王氏现在这么逍遥自在。”
“当年的人,难道全都找不见了?”
“当年那王氏的帮凶,可不就是周瑞那两口子。
只可惜那两个奴才也早早就死在王氏手上,剩下他们那对女儿女婿手里也没有证据。”
“那当年婆婆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
这话倒提醒了贾琏,因为从小就没有生母在身边。就连他生母张氏留下的那些人,也都没给他留下一个。也因此贾琏从来都没往他们身上想过。
静涵看他这样就知道这是也想起这回事了,便又继续提醒道:“你手里不是拿到了婆婆的嫁妆。
那些婆婆陪嫁的庄子和铺子,总会有一些老人。
爷也不妨去找找那些人,多去打探一下消息。
还有爷的外家那边,是不是也该想法再联系一下?
有了,外家的帮忙总比二爷一个人四处乱碰的好。”
贾琏搂着静涵就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格格可真是我的贤内助,明儿我就去那庄子上,去找找有没有当年的老人儿。”
静涵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才又说道:“既然咱们不能马上给那个王氏定罪,那么能叫她多吃点苦头也不错。
老太太不是发了话,叫王氏就在佛堂里礼佛吗?
正好咱们可以跟珠大嫂子那提醒一下,叫送进去的东西都注意着点儿,千万不能带有一点的荤腥,可不能坏了二太太太的功德。”
这话叫贾琏的心里更加的舒坦了,现在只要能叫那个王氏吃苦的事,他都是乐见其成的。
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妻子,真是没有一处不合心意。
不光是模样身段叫他着迷,就是静涵的行事作风,还有为人处事都深得他心。真真是叫他爱到心坎里去。
接下来两口子自然要有一番浓情蜜意,不过接下来的正事儿他们倒是都没有忘记。
被身边人提醒过后的裴茹确实没忘了自家婆婆正在礼佛这事儿,因此她还特意吩咐了厨房那边,“一定要注意太太那里的份例,万万不能因为大意冲撞了佛祖。”
于是被责令在佛堂礼佛的王夫人,便真正过上了吃斋念佛的生活。
贾珠亲眼见着母亲吃苦,虽然心中对她还有些埋怨,但是也是心疼不已。
便特意找裴茹商量,看是不是能悄悄的给太太送一些可口的吃食。
谁知却被裴如一口拒绝,“婆婆是在诚心礼佛,这是在做功德。咱们又怎么能坏了婆婆的功德?
要是万一冲撞了佛祖,那岂不是全家的罪过。”
她这话说的叫人真是没法反驳,无奈的贾珠也只得拂袖而去。
看着无情离去的夫君,裴茹心中一片寒凉。
她又怎么不想像贾琏和静涵那样,两口子亲亲热热。哪怕是不能圆房,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也是好的。
可是因为贾珠在裴茹面前一直都有一份愧疚和自卑,而且他也真的不愿意面对自己把身体作践坏了的事实,因此面对裴茹时一直都在逃避。
这也是两口子怎么都亲近不起来的根由。两人每每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哪怕裴茹之前试着跟他沟通,也因为他那心底的自卑而直接拒绝了。
甚至裴茹为了能得到夫君的哪怕是一分真心,之前对他所有的要求几乎全都有求必应。
可是即便是这样,都没换来他一丝丝的亲近。这也叫裴茹一直都痛苦不已。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贾珠真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份自卑,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妻子。
而这一次,裴茹借着王夫人的事情故意跟贾珠作对。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夫君,能不能为了他的母亲跟自己多说哪怕是一句话。
结果却再次叫她失望了,他的夫君多一句话都没有,竟然直接拂袖而去。
裴如在这里心如死灰。而她不知道的是,才出去的贾珠心里其实也有一些后悔。
因为一直都不能在妻子面前成为真正的男人,这叫他一直都不愿意跟妻子相处在一起。
而且每每想要尝试着跟妻子亲近一些的时候,只要看到妻子那一双满含期盼的眼睛,他就又打起了退堂鼓。
就连这次为了母亲,本来是打算好好跟妻子谈谈的。
只是他看见裴茹那眼中鄙夷的样子,就再也不能在她面前待下去。尽管他知道这次被裴茹鄙夷的是他的母亲。
这边夫妻两个渐行渐远,而成功叫王夫人过上了清苦生活的贾琏夫妻也并没有停止他们复仇的脚步。
两口子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开始分头查访一些当年的老人。
只是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困难,尤其是当年跟在张氏身边的那些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剩下。
据他们查探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