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没有泰山石那么好。”
奚嘉点点头,更加疑惑了:“连我都不能完全遮住阴气,那个极阴之体到底是怎么挡住阴气的?”
叶镜之无法回答。
中午的时候,南易和木鱼从西边回来,四个人见了一面。
奚嘉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但叶大师回答不了的问题,南易和木鱼更是没有头绪。南易道:“我已经将事情告诉给我师父,师父说今天晚上他会带几个前辈,来苏城看看。哪怕那个极阴之体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会稳定大局。”
既然蛐阏婢会来,奚嘉也就放心了一些。
四个人继续忙碌地在苏城里找人,可是偌大的苏城,想要在一天之内找到一个人,难如登天。到傍晚时,奚嘉看到街上气更加浓郁的阴气,感受慢慢冰冷的温度,心情沉重。道路上,许多路人拉紧了衣服,快速地往家赶,似乎潜意识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找了一整天,奚嘉和叶镜之又回到了相门桥。夕阳照耀出万丈光芒,将余晖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看着夕阳一点点地沉落到大地之下,奚嘉也看见街上的黑色阴气更加凝实。他脸色微沉,良久,轻声道:“镜之,如果那个极阴之体真的闹出了事……会造成什么后果?”
叶镜之思索片刻:“今夜鬼门开,阴气重,厉鬼横行,那些厉鬼看到很重的阴气,会主动去寻找。不过应当不会太严重,嘉嘉,你也是极阴之体,如果你碰到很多厉鬼,会出什么事吗?”
叶大师早就知道,自己有个手撕鬼子的媳妇。厉鬼碰到嘉哥,那根本是找死,嘉哥不会出事,他们会出事。
然而听着叶镜之的话,奚嘉却没有吭声。
过了许久,他轻轻地说道:“或许会出大事。”
叶镜之隐隐察觉出了一丝异常,他看着奚嘉,抿起嘴唇,没有开口。
奚嘉望着彻底黑下来的天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神色凝重。
两人站在桥头,谁都没有开口。忽然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两人身后飞驰而过,奚嘉听着刺耳的鸣笛声,双眸睁大,一把拉住叶镜之:“那个极阴之体会不会已经死了?!”
叶镜之怔住:“死了?”
奚嘉点点头,分析道:“天机门的大师算了一整天,卦象表明这世上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是极阴之体。可是卦象又说,苏城的阴气异常和极阴之体有关。那会不会这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他不算在凡世里,可他又做了什么事,引发天地阴气异常。”
叶镜之却是摇头:“我从未见过其他极阴之体,但嘉嘉,以你的阴气之重,只要你不是被鬼活吃了,你一旦成鬼,必然是鬼王。找到一个鬼王,比找到极阴之体更加容易,绝对藏不住。”
他们没有找到对方,那对方肯定没有死,这个思路又错了。
奚嘉低头继续思考:“他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是极阴之体。他没有死,可我们就不可能找不到他。那他……”
声音戛然而止,奚嘉快速地抬起头,看向叶镜之,叶镜之也惊愕地看着他,似乎也想起了一种可能。
两人异口同声:“他还没有出生?!”
四个小时内,奚嘉和叶镜之跑遍了苏城的大小医院。他们发消息给南易、木鱼,告诉了他们这种可能性。四个人一直找到十点多钟,只得出一个结论:“苏城现在已经住院的孕妇里,没有谁怀着极阴之体。”
南易道:“我刚才联系外交部,他们已经把最近半年里,所有在苏城医院登记过的孕妇资料全部找了出来。有数万人,分布在苏城各地,如果我们一个个去找,今天肯定找不到。”
木鱼转首看了看医院墙上的钟:“阿弥陀佛,还剩三分钟就到子时了。我等并不知道极阴之体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但明天是个阳日。只要过了今夜,那极阴之体便避开了中元节,即使他以后再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也不会遇到万千厉鬼,引发大祸。”顿了顿,木鱼转首看向奚嘉,问道:“奚道友,可否知道你出生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到现在整个玄学界,也不知道极阴之体具体是怎样形成的。
这件事连奚嘉都说不清,只能说是因缘巧合,凌霄造化。但是“鬼知道”的文章上有写过,奚嘉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那说明这是形成极阴之体的条件之一。
奚嘉回答道:“我出生的时候,母亲便难产而死。听父亲说,在我出生那一天晚上,好像确实有哪里不对劲,但父亲一直抱着我趴在母亲的尸体上哭,那些很冷的脏东西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我也一直顺利长大。”
南易道:“奚道友并非在中元节出生。”
奚嘉点头:“是,我的生日在十一月。”
南易:“希望那位极阴之体,也不要在今天出生。”
四个人又稍微说了几句,便往医院外走。南易将自己拿到的资料发送给奚嘉和叶镜之,并且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子时,酆都鬼门开了。等今天晚上守完酆都鬼门,胡蝶道友、裴玉道友他们就能抽出空,帮忙寻找这个极阴之体。我们只需熬过今夜,明日可慢慢打算。”
木鱼在这个时候开了个玩笑:“说起来,所有的极阴之体都在苏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