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能和小姐联系。”
“所以当听说小姐的孩子来了宫里,奴婢不知道有多高兴。”
萧瑶看着青荷姑姑欣喜的面容,这是发自内心的激动,带着一丝感伤,格外催人泪下。
当青荷的手小心翼翼抚摸上她的脸颊,夹杂着郑重而又慈爱的目光,嘴里还念叨着“多像啊……”她的眼角也跟着泛红。
“小娘子受苦了。”她道。
萧瑶摇摇头,说话声哽咽在喉间,若说受苦,她才是那个可怜人,为了娘亲的幸福,赔了一辈子的青春。
青荷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她握着萧瑶的手,转而认真道:“皇上对你狠不下心的,你要趁早离开这里。宫里险恶,尤其皇后娘娘是绝对容不下你的。”
萧瑶其实也察觉到皇后娘娘对她不怀好意,但离开又谈何容易?若是能轻易远离这里,她也用不着舍弃自己肚里无辜的小生命。
青荷见她眼尾的红愈加浓烈,眼底多了一份黯然,只当是她出逃无望,于是她提议道:“下月便是围场狩猎,皇上心情肯定极好,若是那时你跟他提出离宫,想必也不是没有可能。”
围场狩猎?
萧瑶想起来了,那是一场阴谋交织的狩猎。
围猎途中遇刺,皇后受惊,太子为保护皇上身受重伤,皇上龙颜大怒,调查下来,矛头直指晏卫。
晏卫入狱,受尽刑罚,晏城进和晏子柔为救他,忙的焦头烂额,但也只能救他出狱,却抹不去“狼子野心”的罪名。
晏卫后来变得残暴,不近人情,或许也是这场阴谋所引发。
她若是那时候跟皇上提出离宫一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青荷姑姑,此事还是先放放吧,我在
这儿还算是清净,若是冒然离宫,我也不知到何处落脚,况且我跟您才刚刚见上一面,不想这么着急就分别。”
青荷动容,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萧瑶所说。
她们又聊了许久,直到于嬷嬷进来,这才作罢。
……
萧瑶躺在床上,手里捏着刚刚取下的耳坠,只是盯了片刻,睡意渐浓。
她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犯困?还没想明白,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
御书房。
晏卫一身月白色锦服,外松内紧,极好地勾勒着他身型的修长,一头乌黑的发丝被玉冠高高束起,鬓如刀裁,眉眼如画,显出与平常不同的庄重感来。
几分疏离与淡漠油然而生。
皇帝摸了摸手上的珍珠,沉沉叹了口气,他问:“是皇后一手操纵的?”
晏卫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他道:“儿臣只是查到这珍珠,皇后曾赐给昭美人过。”
昭美人是皇后的远房表妹,前些年入宫后,因娇纵易妒的性子被罚进冷宫思过。
如今竟扯出这样一段荒唐事来。
“什么罪人,只不过是替罪羔羊,堂堂一国之母,心肠竟如此狠毒。”皇帝显然气急,一拍桌面,力道之大,上面交叠的折子纷纷落在地上。
“父皇莫急,许是儿臣调查错了,请父皇再多给儿臣一些时间……”
“不必,这么多年,朕还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吗?”
昭美人做出苟且之事,皇后袒护,见事情败露,随便找个人充当罪人,口不能言,屈打成招……这些手段,他还见得少吗?
晏卫眼底闪过精光,他眸色渐深,露出几分纠结面容来,他犹豫道:“父皇,其实还有一事,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皱眉:“说!”
晏卫:“后宫之事,儿臣本来就不便插手,只是在调查此事的过程中,发现母后疏于管……不,肯定是某些人钻了空子,才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某些?你的意思是还有?”皇帝的火气愈发猛烈,还没等晏卫回答,他便唤来了全总管。
“你去给朕把太医全部叫来,朕要彻查整个后宫。”
全总管一惊,“皇上,后宫之人众多,恐怕得耗上几天。”
除去娘娘,宫女也不在少数
。
“无妨,朕倒要看看整个后宫之中到底有多少包藏祸心的人?若是没有,也罢,算是让她们长长记性。”
“但若是真查到什么,哼!朕看这皇后之位,她不坐也罢。”
皇帝金口一开,全总管自是不敢不从,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牵扯到皇后之时,那冷哼……他应了一声,匆忙就赶了出去。
晏卫眼眸中带着极浅的笑意,不容易被察觉,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皇后娘娘,不对,该叫母后,看您这次还能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这堕胎药究竟是不是能奏效呢?
……
晏卫起身离开御书房时,正好遇见了前来拜见皇帝的温梁。
他礼貌地朝温将军点头示意,温将军也回了礼数,但晏卫觉得他的目光变了。
不知他找父皇有何事?
他怀着疑惑的心思回到了府邸,却意外发现书房里有人。
“有新情况?”他问。
暗卫摇摇头:“药铺的掌事因为上了年纪,加上那日天色暗,老眼昏花,没有看清女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