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男性尸体浑身是血的躺在卫生间里。
杜渐看到路咖面不改色地上前观察，自己也忍着反胃凑过去仔细看了两眼。
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久，现在隐约还能看到他的容貌。
杜渐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人长得好像有点儿熟悉？”
因为续命学校的考场里会模糊每个人在现实中的真实样貌，甚至每场考试可能都会换一张脸，所以遇到熟悉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因此，会让大家产生这种熟悉的感觉就显得有些特意了……好像生怕他们注意不到这里面的线索一样。
“小明。”
路咖认真观察之后，缓慢开口。
“他和小明有些相似。”
*
“找到了！”金萌将手机页面的内容给路咖看，“我之前公众号里曾经简单提到过，郭女士是因为被丈夫家暴所以才忍无可忍的选择离婚，但是她的前夫一直对她纠缠不休。”
“小明手机里面有和某个人的聊天记录，里面提到过他因为自己母亲恋爱，所以他想要杀了谁。”路咖没有立
刻报警的原因主要也是担心杀害这位疑似郭女士前夫的人，就是‘小明’。
“不过如果小明真是凶手的话，那么尸体为什么会在高数这里？”金萌还是有些困惑，“而且高数家里肯定是第一案发现场了，难不成高数还是小明的帮凶？那小明和高数又有什么关系？”
路咖摇头。
这些问题同样也是他现在困惑的。
他本来想揉揉小江良翰的脑袋来放松一下心情，结果伸出手拍了个空的时候，才想起江良翰现在并不在胸口的兜兜里。
……结果心情不仅没放松，反而还更加糟糕了。
“这好像是高数的手机！”
杜渐刚从高数的卧室里走出来，就被路咖脸上烦躁的神色吓了一跳。
“路哥？”他立刻收敛起脸上的激动，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路咖调整了一下心情，“就是希望这场考试能快点儿结束。手机里面有什么吗？”
“我还没来得及看。”杜渐老老实实将手机递给路咖。
手机没有设置锁屏锁，壁纸也是默认壁纸，路咖干脆点进了某个常用的社交软件里。
置顶聊天的头像他很熟悉。
点进去，对面的人和高数最后的聊天记录里是一段路咖曾经听过的语音聊天，只不过这次大概是线索搜集到位了，并没有出现之前关键词模糊的情况。
【我妈妈恋爱了，她很开心，我不想让那个男人再出现打扰我妈妈现在的平静生活。】
【我要杀了他。】
在小明沙哑的声音下面，高数只回复了短短一句话。
【别难过，我会帮你的。】
*
在小明第二只脚迈进柏参家房门的时候，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滴滴答答响了好几声。
“怎么了？”柏参自然而然地将门关上，并没注意到某个利用道具隐身的小家伙早已经顺势溜进来，“有人找你吗？”
“我看一看。”小明担心是路咖他们在楼下发现了什么，马上看向手机，却发现是‘他’的同学给他回复了好几条消息小明想了想，才想起来因为知道段小薇租房是自己帮忙联系的之后，他就给社交软件里的同学们试探性地发了消息询问两个人的关系。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
才收到他们的回复。
“是我同学，”小明一边看向手机，一边和柏参解释，“我妈去世之后，大家都很关心我。”
“看来小明在学校里的人缘也一直都很好，”王庆欢拢了拢衣服，“也不知道郭姐为什么会想不开？”
因为那位假出题人和你们一样残忍血腥暴力。
小明腹诽，表面却低下头仿佛很难过的样子。
同时快速浏览起收到的回复内容。
【段小薇都死了你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平时对高数好一点儿，她怎么说都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可惜高数也死了，唉……哎？
小明那口没来得及吐出去的叹息反应过来之后直接被吓了回去。
啥玩意？
高数？他女朋友？
“你也是可怜，”柏参开口就说出了一大堆小明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母亲死了，生父现在下落不明八成，明明和高数感情那么好……结果现在高数也发生了这种意外。”
“还有段小薇，”王庆欢补充说，“我是因为段小薇和你相熟，所以才将房子租给她，结果她也遭遇了不测。”
“现在每一件事情都和你有关，”柏参认真说，“小明，你才是背后真正的凶手，对吗？”
小明完全傻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柏参也不在乎他的回答，而是自己分析说：“你明明和高数是恋人关系，却故意对段小薇暧昧不清，引起高数的妒忌心，让高数出其不意地将段小薇杀害。”
高数杀害段小薇这件事，王庆欢几人完全不知道。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以为是柏参谋杀了段小薇。
柏参自然没有解释他有跟踪偷拍段小薇的变态习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