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果没有肉|体躯壳保护,人类的灵魂甚至不能存在于物质世界。
也就是说,人类想要接触魔法,就必须在灵魂的“质”上狠下功夫、必须拥有极高的精神力三围,门槛比别的智慧生物要高得多。
毂袁理解中的灵魂强度被王林误导为“元气”,但其中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反正华夏式都讲究个根骨,“译名”不对也不妨碍……而这个元气要求的三围吧,智慧、意志、感知,又恰好能跟中文字意无缝接入——基本就是看字面儿就知道意思了。
但是要把魔法……或者说超凡能力传播给外国友人,麻烦就出现了,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东西方文化传统方面的差别:儒家文化发源地的华夏,讲究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讲究道德廉耻还要讲孝道,被父母养育了要给父母养老还恩,被人施舍了要还恩情,或者把恩情转移给第三人,向天地还恩。
华夏人都知道以友好换友好,以宽容换宽容,跟陌生人见面都讲究个谦让、客气,就是这种文化的体现。从小就被灌输正确为人处世观念的华夏人,大多数情况下是天然拥有同理心的,如非被逼到绝境又或是巨大的利益诱惑,很少会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很自然就会为他人着想几分……关心他人、能体会理解他人的想法,本身就能训练感知能力,也就是所谓的敏感。
而西方文化圈呢,家中主妇辛苦端上桌的每餐,用餐时西方人感谢的却是上帝……所谓智慧要求的是规则之力(或者可用玄幻的‘道’字描述)的理解,感恩都感恩得不是地方,起步上就歪了……更别提华夏人无神论者占大多数,而西方整体上是承认信仰的,这又是一歪路。
过度在意个人**,看上去热情爽朗的西方人其实很不在乎别人心里面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等于说他们天生感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几乎不咋有机会强化……
过度拔高个性化,让西方人做起事情来比较随心所欲,根本没有华夏人打小被培养起来的(填鸭式教育和毫无兴趣的兴趣班)做事儿时的强烈目的性,而这,会弱化意志力……外国友人可以毫无目的性地把时光消磨在无聊的地方,比如路边的露天咖啡厅一坐就是一下午,而这是华夏人难以接受的,浪费时间总会让华夏人产生负罪感。
无关人种差异,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成才、都能对社会有贡献的华夏文化和容许能力不足够的人安逸混日子的西方文化,催生出当下在超凡领域人才竞争上美利坚人确实不占优势短板还特大的现状……要是这活儿没落毂袁头上,毂袁指定就着这个笑点都能吃下三碗饭。
“所谓层层下压,最后重任丢临时工身上……这趟可让我赶上了。”毂袁觉得自己很苦逼,很唏嘘,“什么超凡策略、什么超凡大战,感情到最后这两国间的智斗还得看我能不能忽悠人上船……光给我发一份工资,这帮孙子别提多占便宜!”
万分苦逼的毂袁,这当口还没法摞挑子,只能努力地给这十一个外国友人当隐身保姆、盼着这帮好歹也是上流家庭出来的精英份子们争点气……他这番辛苦倒也没有白费,三个小时后威廉·汉弗莱、罗宾·伊顿这俩在小外挂夏波的指路下丁点儿弯路没走地抵达考场,成为第一批靠下死力气走路通关的合格者。
毂袁掏出天眼镜照了下,在虚灵幻境中进行将近四个半小长途跋涉又在机会关挑战中磨砺了下心性的威廉和罗宾精神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大家来找茬这个关卡不是拿来捉弄人的,而是拿来提升人的自我认知和感性、感知的,感知可以解读成敏感,敏感者惯于自责,打个简单的比方,小孩子天生感知较高、意志和智慧还未跟上,当原生家庭出问题时,小孩们往往认为是自己的错。
也就是说,毂袁安排的机会关挑战就是用来强化这些人的负罪感、让他们回到幼儿时的心态去学习体会自责——手段粗暴过激了点儿,有用就行了。
至于那种完全么有同理心的天生反|社会……这种人压根通不过上一轮考核。
当然,感知太高了也不是好事,要是意志力没跟上的话,过高的感知容易让人得抑郁症……
四小时后,多绕了点儿弯路的华夏人大部队也抵达了考场,他们人多,其中大比例是各地的优秀公务员,互相扶持下无一人掉队,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临近六小时的时限前,吊车尾的犹太人二代们也终于脚步蹒跚地抵达……他们人少、互相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亲密到能互为依靠的程度,有两人中途掉队,只有七人在时限内走完全程。
毂袁现身在这群或站或蹲或直接躺地上的通关者们前方,咳了一声压低嗓音,严肃脸道:“恭喜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超凡了!”
这货背在背后的手悄悄比了个v,内心os:哎哟妈呀过关九个!这成绩妥了~
没良心地抛下毂袁独个挑大梁的王林,在毂袁这边把“超凡学员”都安排好了以后才一摇一晃地回来,手上拎了不少大包小包、进门直接砸了还没来得及得意邀功的毂袁一身:“李宁签名的李宁,拿去穿!”
毂袁:“……”掏出鞋盒里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