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肖司明轻轻地理着他蓬松的头发,这一整夜都没合眼。
在晨光熹微的时候,他才俯下身撩起阮阳额前的卷发,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似的。
*
阮阳一早从床上醒来,睁眼是自家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天花板。
他抓了抓头发,一边走出房门一边回忆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昨天好像……在KTV不小心喝了口酒。
然后他好像看到了肖先生,还抱着肖先生的脖子又啃又亲!
阮阳面色一僵,差点跪倒在房门口。
他都做了什么!
怎么办啊,他现在一想起肖先生那张冷淡的高岭之花脸,就觉得自己要被赶出事务所了。
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吗?
阮阳手机都掏出来了,正在纠结要如何组织语言,阮母从房门口路过,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莫名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吃早饭,一会儿粥要凉了。”
阮阳下意识连哦两声,应道:“好。”
往洗手间走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对。
从事务所到家,一趟就要近两个小时了,肖先生昨天怎么那么及时地出现在他面前?
而且还把他送回了家。
但是他记忆里又有些模糊地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回到了别墅呀。
阮阳抓了抓头,最后还是决定求助阮母。
他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问:“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阮母随口答道:“你们班一个同学送你回来的,我还没说你呢,酒量不好喝什么酒。”
阮阳:“哦……”
他焉哒哒地缩回脑袋,一边刷牙一边想,原来昨天是梦啊。
他做梦还梦到了肖先生呢。
阮阳抬头看了眼洗手台前的镜子,看到镜子里自己一张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脸。
他甩了甩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嚯了把脸。
清醒多了。
阮阳擦干脸,正准备转身,却突然瞄到个东西,新奇地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
只见洗手池里蓄着的一小汪水流上,正漂浮着一瓣粉色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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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阳下意识地以为那天晚上是思思把他送回来的,于是在微信上跟思思说了声谢谢。
结果就是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谢了半天。
隔了一天,思思带给他两条有关渣男的最新消息。
第一条是听说聂城那天受伤进医院,结果被查出服用了某种市面上禁止流通的药物。
紧接着有人匿名举报了詹老板的KTV,并且提供了詹老板拉皮/条的证据。
现在那家KTV已经被查封,新闻上大肆报道了这件事,提醒广大高等院校的学生提高警惕,哪怕是和朋友出去聚会也要注意人身安全,毕竟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思思也在学校的公共墙上上传了那天聂城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她是本地的,家里在H市还算有点根基,不需要顾虑聂城会不会报复。
第二条消息就比较让人哭笑不得了。
听说聂城当天就出院了,出院后他的朋友为了让他开心,特地举办了个派对。
聂城在派对上约了个圈子里同样公认会玩的姑娘,两人在洗手间里打了个啵后,就默契地去了附近的酒店开房。
结果,一切准备就绪,到了该提枪上阵的时候,聂城熄火了。
而且是无论怎么刺激都上不了路的那种。
那姑娘气得不行,回去后就把这件事狠狠跟朋友们吐槽了一遍。
现在,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聂城那方面不行,听说聂城听到的时候脸黑了不说,还差点气得吐血三升,却没办法出来反驳。
听说他们家最近正在给他找那方面的医生,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康复了。
思思说这些的时候,打字一片感叹号,隔着屏幕阮阳都能感觉到她的乐不可支。
他没什么想说的,尤其了解到那天聂城试图给他们下药的时候,更加庆幸还好自己当初没被对方的表象骗到。
他这会儿很开心,因为今天是他的假期最后一天,一大早就收到了肖先生发来的消息,说今天会过来接他回家。
阮阳收拾好了行李箱,坐在客厅安静地打游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看上去就像是等着被夫家领回家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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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司明沉着张脸,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车门上,双眼审视着面前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男人,语气简直淡漠到了高高在上的程度:“白先生,我已经和你的经纪人说得很清楚了,这件事我不会管的。”
白家鸣,如今娱乐圈内的九零后数一数二的流量小生,近些年他出演了多部电视剧,并且一连好几部口碑都不错,他在电视剧里的表现深受观众的喜爱,再加上精致出色的外形,以及独特的气质,使得他的名字和他的脸一起,几乎达到了男女老少妇孺皆知的程度。
就连卫瑄这样一个直男,在对方踏进别墅摘下墨镜的一瞬,都兴奋地拿了纸笔过来讨要签名。
然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