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总算不是白吃饭,对府上还是有贡献的,没见这两日底下奴才对她又恭敬了不少?
“我却无大碍,只是可怜表妹们,舅母知道这事儿还不知得多伤心。”说到这份上,继续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徐氏是有眼色的,立刻将话题扯开说别的去。其实不用她来扩散,很快就有另一位夫人进来,那是个势利眼,同荣国府八竿子打不着,过来就像倒豆子一般将听来的话全说了。
王夫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她冷嘲热讽险些就爆发出来,亏得王熙凤反应快,站出来打了圆场:“今儿个是公公的生辰,都少说两句吧,“听说姑妈头两日见风找了凉,可要歇会儿,离开席还有些时候。”王夫人已经明白了,她留在这里也是笑话,不如避一避,等散了席客人走了再慢慢说道。
“这样也好,你扶我进去吧。”
呵呵。
脸得有多大才会让寿星太太单独陪你?
今日的寿宴是贾赦和贾琏两个人的,请帖上都写着,王熙凤就算是你亲侄女,她作为贾琏的夫人总不能丢下宾客只为送你走段路?
王熙凤还没说什么,就见平儿赶了几步过来,“前面派人来说,贵人到了,还带了家中福晋过来,奶奶是否走一趟亲自去迎。”
在达官贵人云集的阵容里头还能称作贵人的就只有众阿哥,几位爷同公公曾有过来往,却没见他们带过福晋,这回真是大体面。王熙凤动了动心思,就说:“平儿你带姑妈到我院子里去歇着,我去看看。”
王夫人险些呕血,怎么就这样巧?她刚撂了话皇子福晋就来了,这会儿多少人看着她,平儿也走过来请。王夫人拉不下脸继续留下,只得绞着帕子跟平儿到厢房里去休息。什么见风……那都是托词,她原本好好的,听到这个消息才是真的头疼了。
生辰宴摆了两个地方,爷们在前面吃酒,女眷们在花园里聊天,交流相夫教子的心得,说家长里短京城趣事。王熙凤说出去接,也就是走到花园口上,毕竟,女眷也不好去抛头露面,到地方之后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好些个穿着旗袍踩着花盆底的贵妇过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瞧着风韵些,估摸着有二十六七,她身后半步跟这个慈善脸,眉眼柔和的很。往后的瞧着就要嫩上许多,娇花儿似的。
王熙凤笑着迎上前去,“给福晋们请安。”
几人抬起头来一看,哟!
“这是谁家夫人?瞧着同宜妃娘娘竟有五分像。”
八福晋郭络罗氏也在场,听到这话就多看了两眼,还真有郭络罗家姑娘的气派,同姑爸爸的确神似。她就笑道:“这倒是稀奇事,赶明我就进宫去说给姑爸爸听。”
王熙凤微垂着头,说:“民女惶恐,我是府上二爷贾琏之妻,听闻贵人到了,抢在她们前头来沾光的,从未见过这般贵气的夫人,我原本以为自个儿也是大家闺秀,同福晋们相比那就是不堪入目的乡野村妇,真是羞愧得很。”
这话将福晋们全都逗乐了。
“敢情是贾天师的儿媳妇,这嘴儿可真甜,乡野村妇却说不出这样的话。”
“四嫂说得极是,既然都在等着见咱们,那就快点走吧,本福晋却想看看,贾恩候那样大通大智的人物娶的是啥样的夫人。”
……
听到这话,王熙凤只想说:太太您自求多福。
小家小户出身应对官太太就够呛,见到皇子福晋别出洋相就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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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们在后头玩弄心计,前头却是另一番光景,听那些宾客说了几句,再闹下去真不像话,他就出来打了圆场。“分家之事的确是我提出来的,往后不知还要遇到多少牛鬼蛇神,老连累家中不像话,不如分出去,即便惹了事,也不要牵连到母亲和二弟……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说了。”
这话半真半假,贾赦要分家的确是怕这次发生的事再来一遍,他不怕外人闹腾,就怕亲妈逼着他给人家道歉退钱。虽然他给人算命没用多少真本事,也帮着解决了不少问题,辛苦费当然是应该收的。
都是聪明人,就没人再针对贾政,这是打趣说:“贾天师算得如此之准,有什么事都应该能轻易化解才对,能惹什么事?”
本来是感慨的话,贾赦还当真回答说:“干我们这行就像做大夫一个样,他们治病,我们治命……所谓医者不自医,我能算你们所有人,却唯独看不透自己的命。再说门规说了,要么不给人算命,要么就必须说实话,须知太实在了总是容易得罪人。”
贾赦成功将话题引开,扯到算命,众人就忘了贾政此人,全都将注意力放在正主身上,“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我就举个例子。”贾赦的目光在人堆里逡巡,转了一圈注意到脸色不大好看的王子腾,那是王夫人的亲哥,在九门提督府任职的,官职在四大家族之中算是最高。“譬如王子腾王大人,面相生得极好,官运亨达,前程远不止于此。不过迁移宫上,发际内侵额角,这代表的是身边多小人,并且不宜出远门,无论是走亲访友或者外调为官,不仅很难把上面交代的事情做好,还要注意车马交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