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枚胸针,白金质地,表面镶着不知真假的碎钻,只看做工就非常精美。
这是秦砚无意间得到的。
早在韩峰带着所有被领养的孩子搬家之前,他们曾经的住处和一座山邻近,脚程半小时就到,他没被韩峰领养前就常常过去,偶然一天,他在山上遇到一个应该和他同龄的女孩,女孩很神秘,见面时身上脸上永远都是泥,不愿意洗干净,而且警惕心很重,不肯跟他下山,也不肯把上山的原因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饿极了,她很可能宁愿一直躲着不露面。
但这个神秘的女孩只在山上待了几天。
秦砚是在她走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知道,昨夜突然下起了暴雨,他再上山去找人的时候,女孩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这枚胸针,和另一枚原本就属于他的戒指。
结合韩峰说夜里听到的警笛声,秦砚猜测女孩可能是迷路到了山上,正巧那天夜里被警方找到,可惜之后没多久,韩峰就搬了家,他也没有机会和对方确认。
这枚胸针就在那个时候由他交给韩峰保管,和戒指一起。
韩峰打开首饰盒看到胸针,又把它合起,转而打开另一个,里面果然是他的戒指。
造型很普通的白金戒指,没有钻石,上面只有简单的纹理,相比较正常女戒来说,尺寸其实有些大。
韩峰抚过戒指的圆弧:“你也是时候把它拿走了。”
当初在山上陪神秘朋友的那几天,秦砚无意中弄丢了这枚戒指,所幸恰巧被女孩捡到,才不至于真的丢失,担心事情重演,秦砚才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韩峰保管。
现在秦砚到了年纪,韩峰决定把东西还给他,也有另外一层含义。
那就是,永恒不变的,催婚。
韩峰苦口婆心:“你老大不小了,该用上它了。”
傅岳庭走近时正巧看到首饰盒里的戒指,听到韩峰的话,不由问:“这是?”
韩峰对他没有隐瞒:“这是秦砚妈妈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傅岳庭一怔。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枚戒指,眸光渐沉,接着再看向秦砚,却没有开口。
秦砚和韩峰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韩峰合起首饰盒,直接把它们塞到秦砚怀里:“物归原主。”
再听到他的声音,傅岳庭回过神,对一旁佣人道:“找人帮忙把行李送到楼上。”
“好的。”
韩峰忙说:“不用不用,一会儿我们自己搬上去就好了!”
傅岳庭又把目光从秦砚手里的首饰盒上抽离,才说:“没关系,让他们去忙吧。”
韩峰忙活了小半天,中午没怎么吃饭,确实也有些饿了,可麻烦别人向来不是他的性格。
正犹豫间,佣人已经带着两个男人过来。
两人一手一个,轻轻松松拎起韩峰忙死累活才拖来的行李箱,还有一只手空余。
见状,韩峰的客气话有一句算一句,全都噎在了嗓子眼里。
简雪也说:“爸,要不……就让他们帮忙搬上去吧……”
韩峰默默地点了点头。
傅岳庭对几人颔首示意。
佣人于是带着两人往楼上走去。
秦砚顺便请她帮忙把两个首饰盒一起带了上去。
他们走后,傅岳庭抬手虚引:“我们去吃晚餐。”
秦砚正要往前,余光看到他手上的创可贴,蹙眉道:“你的手怎么了?”
傅岳庭动作微顿,下意识握拳藏起伤口,又收回手臂负在身后:“没怎么。”
做菜切到手,这么丢人的事,他还不想被秦砚知道。
秦砚眉间刻痕还在,可傅岳庭不想说,他也没再追问。
没多久,四人前前后后走到餐室,管家才交代厨房上菜。
上到最后一道,才是重头戏,水煮肉片。
把分装好的瓷碗分别送到四人面前,管家打开瓷盖,碗里霎时冒出一股蒸腾热气,香辣的味道随着热气飘散出来,扑到鼻前,浓香四溢,勾动味蕾。
韩峰和简雪本来就饿,突然看到又麻又辣的肉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简雪脱口而出:“好香啊!”
傅岳庭只看着秦砚,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秦砚也微微低头闻了闻,听到简雪的话,他笑道:“确实很香。”
傅岳庭嘴角翘起,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会意,帮老板装逼:“这道菜,是先生做的。”
秦砚讶然:“傅总做的?”
见他看过来,傅岳庭立刻敛起唇边笑意,免得露出马脚,他沉声说:“没错。”
秦砚拧眉:“你手上的伤,就是因为这个?”
傅岳庭:“……”
他干巴巴地说,“那只是意外。”
秦砚正要问他伤得重不重。
捧场王韩峰已经出声:“没想到岳庭人长得帅气,居然还会做饭,手艺还这么好,以后谁要是嫁给你,可就太享福了!”
闻言,傅岳庭唇边险些又忍不住勾起弧度,低咳一声才说:“做菜是我的爱好。”
管家:“……”
这就是吹牛逼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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