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黎晓让儿子把玩具都搬回卧室。
等儿子走了，她这才抱着季扶倾的脖子，撒娇地说：“老公，今晚人家陪你睡觉。”
他嘴角微微挑起，说：“那我不是又睡不着了？”
“你舍得让我早早睡觉？”黎晓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空气有些升温。
“那当然……”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舍不得。”
小别胜新婚，她想他，他也想她。
自打季星澜上了小学，两人也有考虑二胎的事。
奈何这段时间聚少离多，亲昵的机会不多。
季扶倾这周上班挺累，黎晓最近拍的全是夜戏，夜里正是精神的时候。
她枕着丈夫的胳膊，问：“澜澜最近乖不乖？”
“他啊……”季扶倾闭着眼睛，嘴角有淡淡的弧度，“跟你一样。”
“什么叫跟我一样？”
“一肚子的鬼主意。”
“……”
黎晓用一缕发丝轻轻搔刮着他的脸，说：“我在你面前可是很乖的。”
“是吗？”
“当然了。”
“那现在能不能让你老公好好睡上一觉？”季扶倾将她整个儿揽进怀里，“我都多久没睡好了。”
“你是不是累了？”黎晓问。
季扶倾嗅着她发丝的清香，轻轻嗯了一声：“有点儿。”
黎晓对目前夫妻生活的质量还挺满意，季扶倾少了年轻时的那股子蛮劲儿，耐性和技巧却显著提高。
若说体验，现在反倒更胜一筹。但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年龄对男人和女人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黎晓追忆往昔：“十八岁的时候，你不仅晚上不让我睡，早上也不让我睡……我那时候就在想，男生精力都那么旺盛的吗？”
季扶倾说：“人哪儿能永远十八岁。”
“可我就想永远十八岁。”
“你在我心里永远十八岁。”
十八岁时，没有工作和家庭的重担，他有许多精力来取悦她的生理和心理。
让她感受到快乐，他才算是体验到乐趣。
“老公……”黎晓又凑了上去，“你记得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吗？”
“记得。”对他而言，那也是永生难忘的一天。
“当时我被你吓坏了，超级紧张。”
“我也很紧张。”
“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紧张？”黎晓说，“我觉得你好会，说不定以前亲过别的女孩子。”
“明明是第一次。”
“你怎么第一次就那么会？”
“……本能。”
“当时我在想，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意。”季扶倾回忆着，“怕冒犯到你，又怕你不满意……”
所以他在冲动与克制间来来回回，完成了那个青涩却热烈的初吻。
黎晓窝在他怀里，笑得格外甜蜜。
即便结婚多年，一想起恋爱的时光，她还是会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一般窃喜。
黎晓说：“你亲我一下再睡嘛。”
季扶倾无奈地笑，满足她的小小请求。
这一夜他们早已吻过无数次，他只是在她唇上温柔地沾了一沾。
事前、事中和事后的吻，意义是不一样的。他每一次都会照顾好她的感受，让她时刻感觉自己是被宠爱着的女人。
第二天，黎晓还在床上熟睡，季扶倾照常起床，去送儿子上兴趣班。
进了卧房，只见儿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毛毛虫。
“阿姨的早饭已经做好了，怎么还不起床？”
“爸爸，我肚子疼。”
“爸爸有没有给你讲过《狼来了》的故事？”
“可这次是真的疼。”
“那以前都是假的疼？”
“……”
季星澜不敢出声了。
果然，他以前不该撒谎骗爸爸，现在爸爸根本不相信他了。
僵持之际，黎晓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困倦地眨着眼，问：“澜澜，你怎么了？”
小星澜一看见妈妈，仿佛看到了救星。他哭着说：“妈妈，我肚子疼！爸爸还催我去上学！”
黎晓一听，立刻清醒了。
她瞪了季扶倾一眼，季扶倾淡道：“他天天肚子疼。”
黎晓走到床边，儿子脸色苍白，把她吓了一跳。
她用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在往外冒着虚汗。
黎晓把季扶倾叫过来：“你怎么带孩子的？澜澜生病了。”
季扶倾一瞧，儿子的状态和以往完全不同，看上去像是真病了。
夫妻俩赶忙把小星澜送到医院。
医生一检查，说：“这是阑尾炎，建议尽快手术切除，孩子少受点罪。”
季星澜：“……”
季扶倾：“……”
万万没想到，一个之前装病，一个之前乱说，竟然一语成谶。
黎晓紧张兮兮地询问：“这个手术大不大啊？”
医生说：“小手术，不用担心。”
季扶倾安抚妻子：“我小时候做过这个手术，没事的。”
黎晓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