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知道,他在齐玉面前,季安季丫面前,没有露半分焦躁情绪,可是心里真的没底。
一如齐玉觉得自己是废物,季子漠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种田?他真的不会,也真的不想吃这份苦。
穿越者在古代风生水起?季子漠想呵呵,反正他是不行。
深夜真的想过,大不了一了百了,爱怎么滴怎么滴。
季子漠听得出钱村长话里真心,总不好敷衍回答,可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如何答。
齐玉扭头看他,眼底是藏匿的关心。
钱村长以为他是想回到之前被季丫季安养的日子,语气有些不好:“你这一家子,你是长兄为父,你是顶门户的夫君,你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就要有个一家之主的样子,怕吃苦,你让依附着你活的人怎么办?”
如一张现实的纸张被村长苍老的手指戳破,露出里面□□的现实。
说是逃避也好,说是推卸责任也罢,季子漠从来没想过,一家之主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现在被钱村长砸在他身上,像是孙悟空背上了五指山,沉重的无法喘息。
他想回一句:我做不了一家之主,也不想做一家之主。
话到嘴边,被理智死死压住,他要是说了出来,村长怕是要怒了。
袖子被人轻扯了下,季子漠转头看到齐玉外露的担心。
依附着他活的人?
季安,季丫,外加一个齐玉,最起码是现在杏花村的齐玉。
他们依附着他活,季子漠有些恐惧这个责任。
若是今日钱村长不点出这个身份,季子漠也会想想办法赚钱,好好对他们。
可是那不一样,那种有些随缘的心态,他尽力就好,真的做不到,到时候再说。
现在这变成了他的责任,让他们吃饱穿暖,过的安好,是压在他背上的责任,他必须要做到这件事了。
如赚钱给季丫买解寒丸,从想想办法赚钱,变成了必须赚到钱。
季子漠心乱了,村长的话未回,村长叹息了声,换了别的话。
又说了几句,季子漠识趣的说先回了。
从踏进钱家的门时,他牵着齐玉手腕的手就未放开。
手腕上的禁锢彷佛是道仙术,驱散了齐玉所有的不安。
他在季子漠与钱村长的前期交谈中,踏实的充当着背景板。
后面察觉出季子漠心神晃动,视线便未从他脸上离开过。
钱村长眼花是真,却也没眼花到看不到大布袋,他提起瞧了瞧,把酒拿了出来,其他的递向季子漠。
“不说帮不帮忙的事,就说你叫我声二爷,二爷也就不见外的留你壶酒,其他的就拿回去。”
季子漠没接布袋,拉着齐玉就跑了。
钱村长要是留柿子,季子漠也就把布袋接回来了,柿子一个没留,想想家里一堆柿子,季子漠是愁的慌。
还举着布袋的钱村长傻眼,这跑啥?
他一手提着布袋,一手拿着壶酒进了正堂。
见孙子立根正在火盆里烤花生,就把布袋放在一旁,嘱咐他吃好了把布袋送回季子漠家去。
一旁的凳子上,坐着一个老人,瞧着比钱村长沧桑的多了。
钱村长抱着酒壶,拿了两个碗到桌子上:“来老哥,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