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法力，眼睛已经不是唯一视物的工具，不过陈冬青也没有急着外放自己的法术。
蛾子怨灵属于鬼怪一类，未必不会对法术有所察觉。
要是它感觉到了自己法术的存在，再生出一波事端，自己的胜算就会小几分。
虽然对于自己的能力，陈冬青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是一来她还没有完全恢复，二来，多一些胜算，当然是最好的。
小芳似乎对于陈冬青的变化毫无察觉。
她只是在前头走着，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
“到了。”她道。
与外头的黑暗不同。
此处，竟然是灯火通明的。
脚下是一条细长小道，小道下看着是万丈悬崖，其实也不过是障眼法术。这种法术的意义并不大，唯一的作用就是威慑来者，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要是陈冬青没有恢复法力，或许还会被这里的景象唬住片刻，但是现在既然能看清其中玄机，倒也不会为这些地上的碎石子而劳神。
小芳大概是属于看不出来的那一类。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那悬空的，不足两脚宽的小道，感觉到四面八方的风呼啸而来。
风是真的，带给人的压迫感就更真实了。
很快，一缕缕细汗就从小芳的额间流下，体力也在这一瞬透支。
反观陈冬青，倒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她不紧张，因为她清楚，即使被风吹走，再走回来也就是了。她与小芳之间的差别，完全来自于心态。
这段路，小芳走得如履薄冰，陈冬青在她身后闲庭信步，来来去去，竟然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在踏下小道的那一瞬间，小芳几乎脱力要坐到地上去。陈冬青手疾眼快，拎着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不要坐在这里。”
这里未必就安全了。
小芳大抵也清楚，只得咬牙站起来，对陈冬青道：“不远了，你抬头看看，能看到什么么？”
陈冬青抬头，瞧见黑色岩石洞的顶上，用四条手臂粗的铁链拴着一座荧光色的宝塔。
那宝塔一共六层，均发散着幽幽的光，且越往上，光线越强，等到最顶端，几乎亮成了一个点。
“它的老巢？”
幽幽的光，和鬼火的颜色也差不多。想来，这便是那个蛾子怨灵所在的地方。
看来这些年，它生活的不错。
101已经自己回了系统之中，声音有些虚弱，但是比之前趴在陈冬青背上的时候，听起来又要好许多。
这也多亏是他不引人瞩目，小芳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陈冬青背上少了一个人。
“嗯。”
小芳回答着前头陈冬青的疑问，在地上用手扫了几下，叫她拂开一面八卦图来。
“我只能到这一步。”小芳继续道，“我不知道这个东西要怎么解。”
她转头，看向陈冬青。
陈冬青只是淡淡一笑，忽然伸手遏住了她的喉咙：“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话，又怎么笃定我会知道？小芳？还是该叫你蛾子怨灵？”
小芳的眼里，闪烁过一缕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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