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回到画舫,一边喝酒一边纵/欲。
魔域的酒能够让人醉好几天,姜姒喝醉之后与平时判若两人,也不是平时那般娇娇滴滴,口是心非的样子。
此刻完全就是一个销魂蚀骨的妖女。
两人几乎是带着一种不死不休的疯狂,让这艘在港湾内的船像是经历着惊涛骇浪一般震荡数日。
将夜一边爽得神魂近乎离体,一边无法抑制心中愤怒。
她口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哪怕深情妩媚看着自己的时候,也像是透过自己看着别的男人。
他心中愤恨无比,身体却离不开她,变着法地惩罚她。
不想狂风巨浪中求饶的她,喊的还是江啸宇。
将夜觉得自己疯了,恨不得在这里和她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
不知过了几日,姜姒终于酒醒了,她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眼睛上蒙着一段绢布。
她拿下来一看,那是自己的小衣撕成的布条。
旁边将夜还在沉睡,她第一次看见将夜喝那么多,睡那么沉。
她想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白皙的皮肤上留着被虐/爱过的痕迹。她想不起为什么将夜要这么对她。
心中很是窝火。将被他撕下用来蒙自己眼睛的布条狠狠抽在他身上,机敏无比的他却是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她扶着船走到岸边,叫了一艘路过的船,头也不回地离开那艘画舫。
她离开后将夜立刻睁眼坐了起来,魑则出现在画舫的甲板上,不敢进画舫之内,只在外半跪着等着候命。
“尊上,水神殿下她……”
将夜只是看着那离去的船只,缓缓闭上眼,动了动手指道:“若她离开寂静谷,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回。”
魑则听到急忙抬头,惊愕地看着有着一层纱帘遮挡,舱中的将夜,他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却感受到了那个向来行事果断铁血,精力旺盛的尊上,第一次犹豫不决,第一次如此疲惫。
他怕,他怕将她捉回,她更恨他。
但他更怕,她离开了寂静谷,远走高飞他再也找不到她。
他这个命令无非是等她回心转意。
但若是不能,他宁愿她恨,也不愿意再次失去她。
*
姜姒乘这来到了寂静谷边,她上了岸,看着由妖军把守的一线天,这里欣欣向荣的景象和只有腐土和白骨,亡灵的鬼面的千年后完全不一样。
三界的人从这里进进出出,或是学习,或是贸易往来,热闹非凡。
这一切归功于将夜与白娇大开界门有关。
他们两人都是非常优秀英明的君王,本就该是这世间最好的组合,若他们结合,或许历史会是一番新的景象。
姜姒站在一线天前,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默默发着呆。
她是一只飞入历史的金丝雀,不断撞着历史的金丝笼,但若世间没有
金丝雀呢?金丝笼会不会跟着消失?
如果要是自己不顾一切闯出去,消失在这个世间呢?
不会有沧溟之战,她也不用去面对将夜和白娇的大婚。
她知道将夜的眼线一定在自己周围,就算她一己之力抵不过千军万马,可是如果她以自己的命做威胁,或许能作一搏。
她掌心渐渐凝了一层霜,慢慢汇聚灵力。
而在远方的魑则看着矗立在那里的姜姒,如果她要通关,他便不惜一切代价,让本该由妖界把守的关门闭关。
千军万马,一触即发。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把帷帽取下来!取下来!不是让你们掀开!听不懂话吗?”
姜姒目光移向了声音处。
看着两个戴着帏帽的红衣女子却在提交过关手续,守关门的妖侍正对她们大喝。
那两个女子这才不情不愿将帏帽从头上取下。
姜姒一愣。
红蝶?红狐?
让她惊讶的不仅仅是在这里看到他们俩兄妹,而是红狐居然挺着一个几乎是快要临盆的大肚子。
自然界中雄性生子的她只知道海马,狐狸断然不能公的产子的。
看着本是美艳无比的红狐,此刻面色苍白,形同枯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红蝶对妖侍道:“这位官爷能不能快一些,我……哥哥他不行了。”
“哥哥?”那妖侍不断打量着红狐的肚子,再看证件上的性别,还真是男。
他与同事面面相觑,更加狐疑,不敢轻易放行。
红蝶看到此处更加着急起来,催促之时,只见那妖侍大怒,斥责她妨碍公务。
一面磨磨唧唧地看着他们的过关文书,一面喃喃念叨:“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公狐狸都要下崽了。”说完旁边的妖侍跟着哄笑。
被他这么一吓,突然红狐一声悲鸣,“不行,不行,我肚子要破了。”
红蝶也是非常无措地喊着:“哥哥,哥哥,你忍一下。”
那妖侍不耐烦道:“妈的,公狐狸生子,真是晦气。要生到一边去。生了再出去。”
红蝶哭道:“我哥哥他是男人,又怎么生得出来?我们出去就是寻医的!”
姜姒看到这一切,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