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阴山
白发苍苍的妖王躺在床上,不断咒骂。
“三千兽骑夜袭万剑宗,杀空了锁妖塔,去抢一个女人。不愧是彼奢生出来的杂、种!”
他一边说,一边咳嗽得肺都震动起来,“他到底有没有把妖界把本王放在眼里?”
一旁的白娇却面色平静,只是缓缓拍着妖王的背。
一旁白武看着白娇忿忿不平道:“姐!你就不生气吗,与你成婚的事都天下皆知了,他却……”
白娇瞪了白武一眼,白武赶紧闭嘴,果不其然妖王咳得更加厉害,继续咒骂将夜,口齿含糊不清。
白娇好不容易安抚好妖王,这才提着衣裙出了房间。
白武不甘心地也跟了出去,对白娇道:“姐,这你能忍?你就一点不在意?”
白娇骤然转身,白武急忙退了两步,缩在柱子下,不敢吭声。
白娇淡淡道:“他宠爱谁与我无关。”
然后她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白武一眼,“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真要嫉妒将夜,就自己拿出点本事,嚼两句舌根就证明你比他强了?”
白武做错事孩子一般埋头着头称是。
白娇看着远方,想着姜姒,嘴角翘起,“我可以与将夜一起宠爱她。”说罢转身离开,华丽的衣摆密不透风地扫在地板之上。
*
白娇回到寝殿,殿中正跪着一个美艳无比雌雄莫辨的红衣尤物,他惊恐地看着走近的白娇,额头贴着地面,全身瑟瑟发抖。
白娇缓缓地走过去,弯下腰一把掐起他的下巴,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那张端庄的脸上喜怒莫辩,只是问:“怀孕的感觉如何?”
红狐泪流满面,看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啊!”
白娇缓缓松开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胆大包天,想要本宫怀孕的时候不挺敢吗?”
红狐泣不成声,“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当初听到白娇要嫁给将夜,并说会为将夜生下孩子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富贵走到了尽头,他暗暗算计着让白娇怀上自己的孩子。希望她能够凭着母性,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前程。
却不想自己的想法是何等愚蠢,白娇得知自己怀孕后极为震怒,直接将孩子从身体里强行排出不说,又让这里的妖医学着姜姒的法子开膛破腹直接将那胚胎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活了下来。
红狐差点吓破了胆,这让他怎么生啊!
那不就是等着有一天爆体而亡吗?
他求白娇饶命,白娇只是笑盈盈道:“你敢让我生,怎么就不敢自己生呢?”
白娇挥袖离去,红蝶出来,扶起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红狐与他抱头痛哭。
伤心自己都是皇家命贱如草芥的玩物。
……
魔域
姜姒看着红帐之中透进的光照在自
己莹润的肌肤上,她身上的将夜正在垂眼看着奏折,神色肃穆,但是全身精瘦的肌肉却依然保持着愈发还休的紧绷感。
姜姒气若游丝地道:“你,你该去上朝了……”
那批阅着奏折的年轻魔尊揉了揉她的耳垂,“本尊百年从无一日休息,也该告假一日。”
若是放在往常姜姒必然是赞成他的说法,但是今日姜姒只是捂着自己羞红的脸,“我要休息……”
将夜目光从奏折中移开,落在她用手捂着的脸上,用手指掐了掐那精巧的下巴,叹口气,“你太过娇柔了。”
这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姜姒想要辩驳,哪里是她娇气,明明是他太过……
精力旺盛。
但她知道昨夜她已抗议过这个事情,将夜根本不以为然,只道:这才多久?
姜姒换了个说法,道:“你还是该休息下。”
将夜:“现在不就是在休息?”
姜姒终于忍无可忍,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来,“哪里有休息?”
将夜挑了挑眉,快速将奏折最后一行看完,直接往帐外一扔,只是一动,姜姒瞳孔就颤了颤。
他道:“看来你休息得差不多了。”
*
她记得曾经与他这样同床共枕了一年,他连自己的头发丝都不碰一下,可是现在……
却宛如一头开闸的艳兽,宣泄着隐忍百年的惊涛骇浪。
姜姒心中叫苦连天,但看在他是为救自己中了蛊的份上,最终也是不忍心去责怪他。
还好自己这些年修为增进,不然怕是撑不住,但皮肤总还是娇弱的。
姜姒想悄悄涂一下药,但无奈将夜根本不给她独处的机会,只是逮着她的脚踝,亲自为她上药。
姜姒怕他手指不老实,但是他神情如同批阅奏折时那般认真又淡漠。姜姒更觉自己无法面对,终是挣扎之时一脚踢在他脸上。
踢完以后,她才觉得有些后怕,看着那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她想解释这只是个意外。
男人握着她脚踝,看着她,有些突兀地道:“你要什么?本尊都给你。”
姜姒微微一愣,看着那有着紧收下颚线的英俊男人,他语气平淡,显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