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怔住僵硬在原地。
赵元稹语气激动起来:“说话!那天你是否也在那处水域!”
“兰越栋,我弟弟死的那夜,你在不在!他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说话!”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姐夫!我不知道是他!”兰越栋嗓子喑哑无比,推开赵元稹瘫坐在地上,抬手擦干净下巴的血迹,结巴了起来:“你,你是查到我和弟弟死有关了?·····”
赵元稹闻言全身不寒而栗。
兰越栋忽而无比自责的抹了把脸,肩头微微一抖:“我真的不知道落水的是他,我若是知道是他,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屏风之后,兰桂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捏着圈椅扶手眸子透过屏风缝隙死死的凝视自己的弟弟。
见死不救?什么见死不救?!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元稹扯着兰越栋衣服,一字一句冷冷道:“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还有这个绸缎的来处!不然我即可杀了你姐姐去给我弟弟陪葬!”
“我说,你别伤了我姐,我姐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姐夫的事情!”
“·····我,我通过我爹的势力贩卖了两次私烟盐牟利,事发那夜我也在那处水域,那时候正在数银子,不远处的船只上头就有打斗的声音,我们唯恐是水贼,立马就预备放小船逃跑。”
“我那时在甲板上看着有人落水,旁边的伙计本想伸把手,我太害怕了,你是知道的,私盐贩卖被抓了,可是要杀头的,我就·····”
兰越栋眼眸红了起来,痛苦的捂着额头,嘴唇抖动了两下,语气酸楚两份:“第二日天明,我就听说,听说那是·····可姐夫做的船是有兰家标记的,那条船不是我家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弟弟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我只是——”
见死不救也是杀人。
是他害的兰桂丹做了寡|妇!
“你说什么?”赵元稹抓住重点,追问起来:“事发当晚那条船不是你家安排的?”可当时来报的人分明说的是兰家安排的船只,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越栋扬起脖子,直言道:“要真是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那可是我姐夫!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做寡|妇!”
“那这个月光绸你又是从何处来的!”赵元稹立刻追问!
兰越栋这次打死都不开口。
屏风之后。
听着兰越栋的诉说,兰桂丹脚底微软,杨宝黛手疾眼快搀扶住她:“弟妹。”
兰桂丹剧烈的喘息,仿佛被人摁住了脖颈,死死扣着椅子扶手,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摇头,不敢相信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她到底是接近全力隐忍下来了,杨宝黛把着她的肩,兰桂丹目光呆滞的推开她的手,有气无力道:“你别出来,明白吗?”
她的丈夫或许比她想象的死的还要痛苦和惨烈,兰桂丹想到此处浑身如同落到寒潭之中。
她不敢再去想了·····
外头兰越栋依旧要紧牙冠不做声。
赵元稹不在稳住心神,拳头立刻砸到他的脸上,脸色紧绷:“说话!到底是何处来的!”
“那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兰桂丹从屏风后走出,两行清泪落下,极其的让人可怜和震撼,她看着弟弟微微张开的嘴大口的呼吸,仿佛痛的站都站不稳了:“为何当初不说!为何当初能给你姐夫平反冤屈的时候你不说!”
看着姐姐完好无损的出来,兰越栋跪在地上惊恐的声泪俱下,:“我不敢,姐姐我真的不敢,我后面也去查了!什么都查不到,我就觉得让你认为姐夫是意外没了你还能接受,过些日后淡忘了·····”那时候兰桂丹才和赵元淳做了一年的夫妻而已。
兰桂丹厉声嘶吼起来,眼神带恨的看着弟弟:“你说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丈夫!”
兰越栋看着姐姐心痛无比的神情什么都抖出来了:“当晚除开我的船,和姐夫船在一起航行的还有两跳船,姐夫是被人丢下水的,我记得他使劲挣扎扑腾·····”兰越栋说着也是鼻涕眼泪出来:“我第二日去查的时候,偏偏水域只有姐夫一艘船,硬生生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为什么当时不说!”赵元稹极怒抬脚把人踹飞,深吸了口气意志住杀人的冲动:“你的愚蠢让你姐夫白白枉死!你查不到,你能查到那对方不知道是蠢成什么了!”
赵元稹气的咬牙,摔袖叉腰居高临下看着蠢东西兰越栋:“我来告诉你!你姐夫死的比你想象的还要憋屈痛苦!他的死有预谋有准备!对方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布置好了所有!而你,你可知道那些证人全部都离奇死亡了吗!”
“你不救他,我不怪你!可你怎么就做到熟视无睹的!”赵元稹气的眸子猩红,破口就道:“我现在就送你去你姐夫面前跪着认错!”
兰桂丹眼泪滴落在地,直直的看着赵元稹,有点不敢相信他嘴里的话,反问道:“什么一个月之前,他从未得罪过人的,是谁要害他!?”她的嘴里的每一个都在颤抖:“谁会害他!”
“这东西是谁的!谁就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赵元稹扯着月光绸汗巾子砸到兰越栋脸上,眸子里面满是熊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