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孜的兴灾乐祸,苏瑶暂时没有太大的感觉。
毕竟他又不急着带全村人集体飞升,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日子,尽力而为就好。
倒是阿萝兴奋非常——在这个世界里,谁没有一个修仙梦呢?
突然间这个机会就落在头上,小姑娘哪能掩盖得住心里的激动,回头就叭叭地在小伙伴们眼前炫耀,而小伙伴们当然也就羡慕嫉妒恨,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灵根”,然后就去找家里人闹了。
但他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倒是让那本《阴晴剑》的配套心法传得小村里人尽皆知。
可惜除了阿萝,谁都没有修出感觉来。
……
矿炉的火焰依旧窜着,村民们除了夜间多了些学习的时间,白日里,苏瑶的的村子改造工作也几乎同时进行了。
先是规划,村子依山而建,大约有一块长三百米,宽四百米左右的不规则的长方形土地。
苏瑶准备修一个沟通全村的下水管道,可以烧制成黑陶管埋在土地里,简单方便。
但这样的做的前提是,要修一个至少能容纳一个人高矮的陶窑出来。
苏瑶是不会建窑的,但是没关系,炼器诀窍里有的是控制火候的法术,他只需要挖一个山洞,然后设计一个能控制温度的窑就可以了。
炼器符文需要依照方向、元磁、法力、还有时辰来刻写,如果一个出了问题,便会牵引到整个符文体系,苏瑶脑子里会了,可是他的手却总爱说不会,所以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好在效果不错,陈孜甚至说,把符文放在一座烧陶的窑里,本身就是性价比低到能让练器修士气到吐血的事情了。
但苏瑶却是不在意这些的。
在他看来,知识就是为人服务的,如果人屈服于知识的力量,那才是本末倒置。
就是烧窑的粘土只有村边的小溪旁有,份量不是很多,让苏瑶有点费脑子。
……
清晨,溪边的一株小草抖抖叶子,照例吸收了充斥在村落周围的灵气,骄傲地把一个小花苞又长出来一点。
旁边的虎爪白马、花豹鹿蜀之类野兽们也一脸满足,整个身体都洋溢着“嗑到
了”的气息,走起路来都仿佛轻飘飘的。
而在这之后,村人们拿着筐挑着担,开始在溪边挖土。
他们很快挖了一大块,挑着向山上走去。
草有些憋屈地把根伸出来,又跑了一段路,避开这些人类明天会挖到位置,愤愤地重新扎根。
然后,它发现,自己那距离村口最近的优秀位置已经偏移了好远,它甚至都看不到村子的房顶了。
草忍了又忍,把根从土里□□,整个草根飞奔成了一团残影。
它沿着小溪向下,跑了足有三百多里处,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平湖,碧波荡漾,有百里荷田,半座茶山,一座庄园依水而建,花草繁茂,宛如仙境。
一条巨大的蛇影在水底若隐若现,在草的屏息中缓缓游远。
草茎上的一朵小花猛然张开一米宽,一口唆了湖边足有数百米的地皮,把湖边剃了一个长长的秃瓢,然后飞快逃跑。
于是,村人们困惑地发现,溪边的粘土好像用不完了,每天挖了之后,次日起来,又恢复了,好像是从上游冲下来的。
只有一棵草,在溪边默默地奉献着。
-
断手继续指挥着苏瑶剑法。
它抓着苏瑶的持剑的手,引导着苏瑶每一式,是真正的“手把手教”。
但是……
“前辈,这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你让我把剑向前刺三寸,可我看剑谱上,这招明明是从下向上撩啊?”
断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然后去那张剑谱纸上摸了摸,再把纸撕掉,捏成灰。
苏瑶目瞪口呆地看着断手在他手上写:没错按我说的来。
于是他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一边陈孜身上。
陈姑娘正倚靠市面上轮椅,嗑着椅架托盘上石榴一样的剔透的瓜子,见状轻笑一声:“没有关系,这手改得还挺有意思,要不是我现在有伤,也想练练。”
断手一下神气起来,在空中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又落在剑谱上,伸出一个小指,用拇指掐着,比出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行吧。
苏瑶继续按断手的教导练习,他的悟性好像不错,前辈教他一次后,他就能有模有样的自己练习了,在不用真元的情况下,也能轻易挥出连片的剑光和幻影。
一边的陈孜微
微皱眉,这套剑法,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无所谓了,回头给母亲那边问一问,应该就知道了。
“对了,你找到灵脉了吗?”陈孜随口问道。
苏瑶有些无奈地摇头。
陈孜皱眉道:“我不是给了你元磁灵针么?”
“好像坏了,”苏瑶拿起一个水晶盒,轻轻按开,里边正漂浮着一枚水晶针,对着他一动不动,“你看,我拿他找了好久,它都不动。”
陈孜疑惑地接过,只见水晶指针骤然一动,针头对准了苏瑶。
“灵针会自动指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