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藤条又一次抽在身上, 很痛。早些时候的伤痕虽然看了医生, 但是依旧没有好全,现在倒好,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南仪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夜,梨园里大家对着自己的态度似乎又恶劣了不少。
为什么自己哪里暴露了?
一早醒来, 薛小姐给自己的银元被人偷走, 而东河也开始找自己的麻烦, 更让人心惊的是,园子里开始流传一件事儿,那就是自己攀上了薛家小姐。
“啪”
藤条打在南仪瘦小的身体上,发出让人肉疼的声音。东河神色有些难看。呵,真的是小蹄子,攀上了贵人就不来伺候自己了那么好啊, 他倒是要看看现在自己把这小子踩在泥里, 他的那个贵人还能不能救他。
“师傅, 别,别......”
这次抽的格外的狠,南仪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求饶, 自己就要活生生被打死了。到时候班主对着自己的尸体也是不会给自己讨公道的, 自己就算天赋如何的好,现在没有一点儿名气,根本,根本算不得什么。
“别?怎么, 不是攀上了薛小姐吗?听说你昨儿没回来,是被接进薛府了?”
东河不得不说是一个美人,他的美带着阴柔,他这样的在这梨园里也正常,毕竟这种男女莫测的容貌身为戏子更是吃香些。不过现在他在气头上,这种阴柔的美丽就成了一种阴毒了。
“没有,我,薛小姐好心看我受伤这才......”
南仪哭嚎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没做什么暴露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啪,把藤条甩在一边,东河蹲下,看着南仪的那张年。营养不良让南仪的脸干瘦发黄,但这依然是一张看好的脸,如果养养,那可不得了。而且这个人的运气还比自己好,不,没有人的运气比自己好!
想着,东河的脸狰狞起来。他们这种戏子,就算是长的好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高级一点的玩物罢了。他私底下也有不少的恩客。因为他这样美丽阴柔的容貌,这些客人都是男子。但南仪跟他的长相不一样,南仪是清俊的,比他的脸更好,他不知道多嫉妒南仪。
他这样的容貌,越是长大,也就越不吃香。因为长大后,他的脸也就渐渐开始显得轮廓分明,不如少年时候的美艳。他一直打压这南仪,不许他去见客人,可他还是被薛家小姐看到了。
凭什么?
为什么他的客人就是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而这小子却得到了个千金小姐的青眼?不过,这人也到这里了。
昨天他没有叫南仪过来,是因为他不确定薛小姐能为南仪做到哪一步。他现在年纪大了,可不能仗着自己的脸胡作非为了。但现在,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南仪其实什么都不是,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玩物,还是一个保鲜期只有一天的玩物,哈哈哈。
昨天他去冯府陪冯家老爷,结果冯家小姐怒气冲冲的就进来了,他听到了方家少爷似乎跟薛家小姐一见钟情了,并且这两家门当户对,如果继续下去,没有问题的话两家很大的可能会结亲呢。冯小姐自然气的不行,但方家和冯家本就政见不一,之前是冯家小姐巴巴的迎上去,而昨天方家得到了自家少爷的嘱咐,已经彻底的表明了态度。
“你算什么呢?”
不紧不慢的说完昨天自个儿的见闻,看着南仪难掩的失态,东河笑个不停
“我们啊,就是下贱的东西。富贵人家的玩物,明白吗?”
“就算你比我年轻,颜色比我好,也避免不了这样的下场!”
听到东河这话,南仪彻底的垂下头去。再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了。东河看他这样确是比见他求饶还要开心,刚刚南仪哀嚎的时候,东河没有放过他,现在南仪不动了,东河却放过了南仪。
“啧啧啧,好徒儿,我看你这样我也伤心啊。但这富贵,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得到的。”
.....
薛茗并不知道围绕自己的事情还发生了如此多的故事,此刻她正被方文博邀请着跳第一支舞。外面夜色暗淡,而室内动火通明。她的出现,除了冯家那位冯素锦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善之外,其他人都非常的客气。大帅都来凑了个热闹,当然他也就来了半小时也就离开了。
薛茗跳了一支舞,借着喝口水的借口去走到了窗外,窗外的黑沉沉的,似乎是一片死城。她转而又看向冲着她笑的方博文,更觉得奇怪。
果然是方博文吗?有他在的地方似乎就是“光明”的,而他离开之后,似乎一切都暗淡了下来。方博文真的是个关键人物啊。
“怎么了?”见薛茗的神色不对,方博文凑上来询问。
薛茗摇摇头,在宴会还没有开始之前,她拐弯抹角的打探薛老爷能不能给她弄来一张票,但是薛老爷却勃然大怒,觉得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无奈之下。薛茗也就不好继续了。看来还是只能拜托方博文了。
“我......\"
薛茗正想着现在正是两个人高兴的时候,提出要票也容易,但眨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是另外两个新人玩家。那两个新人玩家和那七人组不一样,倒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