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比别人低贱。
除非湘王将来能登上皇位。
可是……这可能吗?
从姜芙院里回来,西宁侯黑着脸去拜见太夫人,与太夫人商议如何处理姜芙的事。
太夫人面沉似水:“要么出家,要么病逝,还能如何处置?”
“可是湘王……”
太夫人敲敲拐杖:“就算他是亲王,也没有资格插手我们侯府的家务事。难道我们让姜芙病逝,他还能去陛下面前为姜芙讨公道?若是让陛下知晓他的行径,他定然会受到责罚。我就不信,后院姬妾无数的湘王为了姜芙敢和姜家杠上。”
西宁侯还有顾虑:“母亲真是这样想的吗?”
太夫人冷哼一声。
他顿时了然,来太夫人只是嘴上说说,还没下决心让姜芙病逝。
“母亲以为眼下该如何做?”
“让她病着罢,当务之急是解决和杭家的亲事。”太夫人缓了口气,“你当初不在意杭家清贫,主动提出与杭家结亲。现在你突然要退亲,让杭家人怎么想?这不是欺负人吗?说不定还会让人家误解你想要攀龙附凤,才会出尔反尔。”
“母亲所言极是,我会想办法将两家的亲事退了。”西宁侯想,大不了从别的地方补偿杭家。以后杭嘉昱步入仕途,他也会多多提携。
只是不知道谁家如此幸运,有杭嘉昱这么一个乘龙快婿。
发生这样的事,太夫人也没心情继续留在别苑,吩咐人收拾东西回侯府。
姜芙独自乘坐一辆马车,门窗全部钉死,又有粗壮的婆子跟车,不让她发出动静。回到侯府,就让人把她带到院子,着人看守,不许出屋子。
在别苑短短时日,京城又发生两件事。
一是镇北王余孽,殷承允被逮捕,二是严含蕊进宫陪伴严淑妃,不小心落水,为豫王所救,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严含蕊只能入豫王府做妾。
烈日当空,碧空如洗,而福宁堂上面就像笼罩了一层乌云。
太夫人正襟危坐,目光沉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姜蔓,又对柳氏道:“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告知我?”
柳氏站在太夫人下首:“因为出了四丫头那件事,母亲寝食难安,儿媳不敢再拿这种事打扰您。”
太夫人皱眉:“这是小事吗?”
西宁侯也是才知道女儿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心中苦涩。难道在妻子心里,他这个父亲如此靠不住吗?但碍于人多,无法和柳氏理论。
柳氏道:“隐瞒夫人是儿媳的不是,但现在儿媳要为阿芫讨个公道。”
太夫人神色微变,还未开口,刘氏就道:“大嫂要如何处罚蔓儿?”
柳氏转头凝睇着她:“难道五姑娘不该受到责罚吗?”
刘氏底气不足,到无声哭泣的姜蔓又忍不住心疼:“蔓儿她不是有心的。她年纪小,遇到那种事当然恐慌,不小心就将三丫头推了出去。而且三丫头不是安然无恙吗?蔓儿已经知道错了,都是一府姐妹,何必闹得这么僵……”
柳氏冷声道:“一府姐妹?她将我的女儿推出去挡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大家都是姐妹呢?她已经十四岁,应该懂事明理了。她明知道外面是何等凶险,还把阿芫推出去,这分明就是谋杀!我没有将她送到衙门已经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了,如今二弟妹依旧要维护她,你良心何在?”
“什么……”刘氏急的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大嫂说的也太严重了,什么谋杀,你不能给蔓儿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你觉得我是蓄意报复她故意给她按上这个罪名?”柳氏走到她面前,嗤笑一声,“那就将此事宣扬出去让所有人评评理。”
“不行!”刘氏退后一步。
姜蔓的名声已然是一塌糊涂,再背上一个谋杀堂姐的罪名,以后别说嫁人,就连出门都难!
柳氏笑容带着冷意:“既不能宣扬出去,又不想让姜蔓受罚,二弟妹到底要怎么解决此事?”
刘氏跌坐在椅子上,咬了咬牙道:“当时的情况大嫂不是也了解了?那刺客说,若是她们不主动出去,就要放火,届时她们四姐妹都要葬身火海,蔓儿也是……也是……”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母亲心思不正,教出的女儿也自私自利。
柳氏忍住要打她的冲动:“怎么,难道你女儿的命就是命,我女儿的命就如草一般轻贱吗?你口口声声说都是姐妹,既是姐妹,就该同生共死。只让我女儿赴死算哪门子姐妹?”
刘氏忍受不了柳氏的逼问,猛地起身:“大嫂未免太咄咄逼人了,芫姐儿不是还活着吗。蔓儿的确做错了,经此一事必定痛改前非,大嫂为何不能给蔓儿一个改过的机会?”
“阿芫能逃过一劫,全靠陆世子及时相救。若是阿芫没了,你赔我一个女儿?改过的机会,说的轻巧。若是你我易地而处,你会放过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吗?”柳氏寸步不让。
刘氏觉得“凶手”二字太过刺耳,扬声道:“大嫂还要杀了蔓儿不成?”
“自然是不能的,但该有的惩戒必须要有。”柳氏放缓了声音,对太夫人道,“母亲,您以为如何?”
“母亲——”
太夫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