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都这样说,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姜芫笑了:“有证据吗?”
姜菀摊摊手:“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姜芫沉默了。
是啊,有没有证据重要,有杀伤力就行。
想到姜蕙的处境,再想想康家。姜芫觉得,康家也尝到了流言杀人的滋味,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或许是为了“配合”康家,第二日,又有一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豫王妃有孕了。
*
“这是谁传出去的,谁传出去的!”豫王一拂衣袖,桌面上的盘碗杯碟全部扫落地上,蒸腾着热气的汤羹喷溅到豫王妃的衣服和手上。
“殿下!”豫王妃吓了一跳,又怕伤到孩子,敢大幅度动作。
豫王没情安慰她,咬着牙道:“成事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还差日,豫王妃就有孕满三个月了,在此之前,除了祝家和康家人,谁都道。
一是因为到三个月说出去吉利。二是怕胎气稳,居叵测之人趁虚而入,尤其是湘王。
可偏偏,此事突然闹得人尽皆。
人尽皆也就罢了,毕竟这也是见得人的事,但是谁能想到,会是处于这种风口浪尖之上。
康家人蓄意陷害宁素的事还没完,就把他拖下水,巧的是有人都道豫王妃有孕了。
这让别人怎么想?一定会认为他想放过任何一个让湘王绝嗣、让中宫无子的机会,才要提前招揽宁素,能招揽就除掉。
就算此事他情好了,但康家却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他根本就无法独善其身!
“蠢货!”豫王站在台阶上,看着跪在下面负荆请罪的人,怒可遏。
豫王妃也是胆战惊,由婢女扶着她走过去:“殿下,表弟也是好……”
“别给我说好办坏事,他就是蠢!”豫王三两步走至康旭昌面前,指着他道,“我么时候让你对付姜家,么时候让你去找那个姓宁的女大夫了?”
其实他最想骂的是东平伯夫人,但是碍于豫王妃在此,能骂她儿子了。
康旭昌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身绑着一根用来烧火的木棍,跪在地上,又是悔恨又是羞愧。
豫王一点也解气:“你那大哥么秉性你道吗,居然还想让他娶姜家的女儿,婚事成也就罢了,还故意传出那些流言。你是要让本王彻底和姜家反目成仇是是,嫌本王少一个仇家是是?”
他在原地踱步,怒极反笑:“对付姜家?也看看你东平伯府算么东西,除了一个爵位还有么,居然敢和西宁侯府对上。你仗的是谁的势,仗的谁的势?”
康旭昌面如土灰,支支吾吾,半晌说出一个字。
“说!”
康旭尧打了个哆嗦:“是……是仗的殿下的势。”
“你也道啊。”豫王冷笑连连,“你们除了给本王拖腿,还做过么好事?”
“请殿下再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我一定……”
“会了。”豫王实在能掩饰对康家的鄙夷屑,“你们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就是对本王最大的帮助。”
看到豫王对自己的外祖家这般嫌恶,豫王妃是焦。但这种时候,她也敢替康家求情,盼着康家的麻烦早点解决。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男人肯定有题,关于康家与他做交易的事可能有一半是真的,但别的话一定是假的。定是有人收买了他,让这场火烧到本王身上。当务之急,必须撬开那个男人的嘴,让他交出幕指使。否则,若是传到父皇耳中,也会对本王存怀疑。”
他绝能在皇帝里留下一丁点好的印象。
想到这,他吩咐腹小厮悄悄去衙门走一趟。
没多久,小厮就回来了,却是一脸惊惶安。
豫王一沉:“怎么了?”
“回殿下,那个男人他……他暴毙了!”
“么?”豫王难以置信。
小厮道:“小的仔细看了,的确没了气息。”
“好,好一个暴毙。”豫王咬牙切齿,“现在多少人要怀疑本王杀人灭口!”
康旭昌绝望了。
完了完了,这下捅了大篓子了。
听了一天跌宕起伏的故事,到了晚上,姜芫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帐子,毫无睡意。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是豫王的对头湘王,还是男主?
“姑娘还睡?”
姜芫翻了个身:“哦,我在想戒指上该雕刻么花纹。”
双画笑道:“姑娘是说刻了吗?”
姜芫笑嗔:“我么时候说过,早就忘了。”
她再想今天的事,反倒真的用思考起戒指的事。
“你觉得我该刻么呢?”
双画想了想:“看陆世子素日的穿戴,应该喜欢简单大方的。反正还有时间,姑娘别着急,慢慢来。”
姜芫道也是,但还是纠结到半夜才睡着。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