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钻便往堂屋里跑,正好撞见抬着担架的人从屋里出来。
担架上的白布不太长,没能把人盖全,那担架摇摇晃晃,那双熟悉的老布鞋便出现在她眼前。
她想上前,可有人立马把她拉开,还在说着什么“孩子”“可怜”之类的话。
甘迟转头便跌跌撞撞地往屋内跑,老旧的木头门大开着,一支瘦长的白蜡烛滚落在地,木头板凳缺了两条后腿,甘迟仿佛能看见老院长挪了挪垫在下边的两块砖头,老花眼镜滑落鼻梁,正等着数落她。
今天回来确实晚了些。在路上一边跑她还一边想了很多套说辞,想着怎么让自己落一个拾金不昧见义勇为的名头,好赚几块石头糖,她看见昨天她买了
,就放在床头的罐子里,和那束干枯的花摆在一起。
院长表面冷硬严肃,其实看?见那花开心了好久,每天都给它换水,有几个调皮的敢碰一下都被她斥责了许久,那时甘迟便想着,要再努力攒攒钱,买一束更好看?的花塞到她房间。
可有时命运就是这般反复无常,半点不由人。
她再如何攒钱买花,想送的那个人都无法亲手收到了。
大滴的泪水无声地滑落,甘迟想拿手背去擦,却正好碰到了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她愣了愣,无端地想起了那小少爷的眼。
他是不是也失去了想送东西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试图复健,顶锅盖跑qaq:,,.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