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皇帝继续问：“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齐缘缘继续端庄礼貌地回答：“我平时喜欢研究社会民生（看狗血八卦帖子），还喜欢看顾然出征的视频（在评论区撒花手撕黑子盯着女友老婆粉）……”
她做过很细致的准备，正想好好表现一番，风趣幽默又不失端庄稳重地向皇帝介绍自己，充分展现自己的优点和长处，秦顾然突然伸手，拉着她的手，小声对皇帝说：“陛下，缘缘是很好很好的……”
被截住话头的齐缘缘：“……”
她还有好几百字精彩万分惊天地泣鬼神的自我介绍未说呢。
皇帝：“……”
他好像没说过她不好吧？
现在是他跟这齐缘缘刚刚相识，互相了解的阶段，这外孙干嘛急吼吼地插进来吹彩虹屁？
鲜花盛放的庭院里，皇帝与齐缘缘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静默。
过了一会儿，皇帝轻咳一声，放柔了声音，说：“缘缘，顾然他自小吃了很多苦，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他。”
齐缘缘郑重地点了点头，正要发表一番感天动地的演说，表达自己对秦顾然比山高比海深的爱，一生不变的珍惜与爱护，好让皇帝放心把人交给自己，旁边的秦顾然又一次插口：“陛下，缘缘她待我很好很好的，真的……”
又一次被截住话头的齐缘缘：“……”
她呕心沥血修改了无数遍才最终定稿的感天动地甜甜甜的演说啊……
皇帝：“……”
虽说被完全标记过的Omega就是泼出去的水，但这外孙要不要把胳膊肘往外拐拐成这样？
他原本想趁自己还活着，压一压这姑娘，好让她知道，虽然秦家是没有长辈了，管不了她了，但他这外孙还是有人撑腰的，是不能随意欺负的，最好逼她发个毒誓，以后要一辈子善待他外孙。
结果呢？他的外孙站在她那边，拼命拆他的台！
清风吹拂，送来阵阵蔷薇幽香，皇帝与齐缘缘再一次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好歹经历多年风雨，人老成精，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推了推茶杯：“喝点茶吧。”
齐缘缘凭着独特的思想与另类的灵魂，也回过神来，礼貌道谢，慢慢喝茶。
两人谈了一会儿天气，然后聊了聊齐家星的风土人情，接着皇帝关心一番齐缘缘在帝国星际学院的学业，气氛轻松和睦，秦顾然总算没有再插嘴，他微笑着在一边听着，给两人添茶。
聊天聊得差不多后，皇帝话音一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齐缘缘回答：“我想两年后，我毕业时再结婚。”她扭头问秦顾然：“好吗，顾然？”
秦顾然红了脸，“嗯”了一声，嘴边含笑。
“两年后也好，”皇帝点头，看向外孙：“那，顾然，到时候你就退役吧。”
秦顾然一惊：“陛下，我不想退役！”
皇帝眉头微皱：“你结婚后，就该准备生孩子了，齐氏集团在我帝国工商界举足轻重，你要为齐家诞下继承人，另外还有秦家，最好也能留点血脉……”
秦顾然急了：“我……我会为缘缘生儿育女的，但我也能继续做好军务……”
皇帝转头问齐缘缘：“你怎么想？”
齐缘缘恳切地说：“陛下，我相信顾然可以兼顾军务与家庭。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将领，如果他的才能被埋没，将是我帝国的重大损失。”
皇帝疑惑：“我以为，你身为齐氏集团未来的主人，会期待一个贤内助。”
齐缘缘说：“我更希望顾然能做他想做的事，把他真正的才能尽情发挥出来。”
秦顾然握紧她的手。
皇帝仔细地打量齐缘缘。
齐缘缘从容自若地任他打量。
半晌，皇帝问：“令尊怎么说？”
齐缘缘很有范儿：“家父相信我能撑起齐氏集团，不需要顾然放弃他的事业与兴趣，转入幕后做我的贤内助。”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感慨道：“令尊宽容博大，不拘一格，可敬可叹。”
齐缘缘不失时机地拍马屁：“陛下当年让顾然上战场，破格授予他将军军衔，也是宽容博大，不拘一格，当真是圣贤明君，我帝国在陛下的治理下，一定能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这回秦顾然没有截断她话头，齐缘缘想着终于可以把彩虹屁吹完整了，十分高兴，口若悬河喋喋不休。
皇帝哭笑不得地打断她：“好了好了，够了够了，顾然，你不想退役就不退役吧，但要切记，不要因私事耽搁军务。”
秦顾然立正，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郑重地应了声“是”。
皇帝含笑拉着他坐下，细细叮嘱：“你还要小心谨慎，不要泄露你的Omega身份，不然会很麻烦的，我们都知道你是很优秀，比很多Alpha还要优秀，但你是特例，绝大多数Omega并不像你这样……”
“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影响全社会的看法的，就算能影响，这过程也会很艰辛很痛苦，而且你也志不在此，就别让自己成为舆论的焦点，被那些性别论战牵扯精力了。你喜欢做将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