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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8(2 / 3)

田晓辞这一天出发的很早,他先去完成了一份零食产品样册的平面拍摄工作,然后才去参加彩排。

平面拍摄用的时间比预期要多一点,他没来得及吃午饭,便急匆匆地往洪城赶。

过马路的时候,他看到一男一女,很亲密地从洪城侧门出来。

那个女人他不认识,也没见过。

那个男人是沈清川。

田晓辞的步子不由地缓了一缓,仅仅是分秒之间,他便被送外卖的摩托车刮倒了。

他的小腿被刮的很厉害,伤口很深,皮肉向外翻卷着,鲜血急涌而出,瞬间便染湿了裤腿。

他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是脸色苍白地对吓得呆立在原地的外卖小哥说:“你走吧,我没事。”

外卖小哥想走,但看着那伤口又犹豫着停下了。

汽车的鸣笛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看热闹的人也围了过来,田晓辞透过人群,看到沈清川和那个女孩子遥遥地看了过来。

他顾不上腿上的伤口,扒开人群,闷头往前走去,只是在洪城的门口还是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沈清川气喘吁吁地,将他的手腕拉的死紧,按住他不让他走。

他看到他的伤口,好像很深,鲜血涌出来,流的很快,一片鲜红色。

他感到疼痛,仿佛伤在了他自己身上一般,他唤他,声音罕见地不稳:“小辞。”

田晓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使劲挣脱他,脸色苍白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会场。

沈清川的心脏像被紧紧地陷在一小块地方,几乎无法跳动,他紧了紧手指,感到浑身冰凉。

田晓辞腿上的大片血迹,让他在一瞬间又看到了梦中的那个女人。

她从高楼上纵身而下,片刻后鲜血遍地。

他的脸色变的比田晓辞还要苍白了几分,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来。

像一个没受过教育的莽夫草汉一般,他觉得田晓辞说不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他冷静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通知周群先打车离开。

他去最近的诊所买了药品和包扎工具,快速返回时,在门口遇到了田晓辞那个叫宁安的朋友。

他很着急,小跑着往外赶,脸上的神情严肃而郑重,又带着隐隐的忧虑。

沈清川拦住他,将药品交给他。

宁安看到药品的那一刹,很分明地松了口气,他没有丝毫停顿,沉默着接了过去。

沈清川张了张嘴,最终只说:“麻烦你了,不用说我来过。”

他躲在彩排大厅外的角落里,点了一支烟。

僵立着看他拖着伤腿彩排,看他被无情地淘汰,看他沉默着收拾东西,一个人独自离开。

他知道他很重视这场秀。

虽然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但那一天,沈清川过的很不好。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发酵,让他很痛苦,让他抓不到根源。

但他知道,那一切都源于田晓辞。

*

田晓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整个人好像都被巨大的疲倦吞没了。

他坐在阳台的单人沙发上,望着夜色一点点聚拢过来,沉默地发着呆。

天地间一片空旷,只有沈清川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不停跳跃。

他麻木地想,他们真的很配。

然后他又想到,那天吃饭时,似乎听到有人说,沈清川可能就要结婚了。

他一直不敢想,可今天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那些话再一次清晰地响在了耳边。

有些东西,存在的,就是存在的,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当做真的没有。

他安静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几乎成了一尊雕像。

爱让他变得自私又充满恐惧,他兀自强撑着自己那一点可怜的体面,将背脊挺的笔直。

电话在兜里震动起来,是宁安。

他和覃闻语对他放心不下,趁彩排的空档打过来给他。

田晓辞变得很脆弱,第一次在朋友面前展示了自己难以承受和伪装不住的脆弱。

他靠进沙发深处,安静地望着窗外,声音放的很轻:“小宁哥,命运发给我的牌太差了,我总想靠自己打好,可总是不行。”

宁安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安慰他:“你做的很好了,你才19岁,给自己多一点空间。”

挂了电话之后,田晓辞哭了。

那泪珠先是一颗两颗,然后变成了串,连成了线。

无声的哭泣慢慢变成轻微的哽咽,他低下头,将脸埋进掌心里,肩膀颤抖的很厉害。

他不知道沈清川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不知道沈清川什么时候将他抱进了怀里,轻声唤他的名字。

他也许唤了很久,才将他唤了回来,他在他的声音中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依然漾满了泪。

沈清川的眉心微微蹙着,眸色很深,薄薄的唇抿的很紧,看起来不太轻松。

田晓辞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很轻,但很甜。

他知道自己就连几个月也无法再撑下去了,他必须得离开了。

他怀念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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