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容忍度,所以一再的觉得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是应该说,以后只给他做吗?
他有些生气的想。
许厚林来的时候,宋之洲已经离开,周青打开门,面色讶异。
这种时候,许厚林不在忙自己的事情,怎么会跑到她这来?
许厚林隔着一道门看着眼前的女人,将近四十岁的人,脸上还没有一丝皱纹,脸上是一如既往得体的笑容。
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站在门内,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问:
“你是谁?”
直到现在,许厚林都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明明已经做出了退让,为什么周青却到现在都不肯回头。
老爷子年轻的练过,到老身子骨都硬朗的很,老宅门房顶上到现在还放着他年轻时耍弄的鞭子。
听说他同意离婚,说他连个女人都管制不了,气的让人取下鞭子,鞭子是牛皮制的,是喝过血的,多少年没用也暗沉沉的泛着油光。
一鞭又一鞭,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最后后背上都浸湿了血,姆妈在一边心疼的眼泪直掉,跪着求老爷子,老爷子都不松手。
许厚林不懂周青嘴里的情爱,只知道她是他徐厚林的妻子,是他许厚林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女人,她想要什么,几乎所有的事情他都会无条件的满足她。
除了赵秋这件事,老爷子做的时候他不知情,后来赵秋怀孕被老爷子安排在外面,为了此事他跟老爷子闹的很不愉快,这些周青一概不知道。
他也没打断让周青知道,他以为这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只是离婚,周青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她想要儿子的抚养权,他也一并同意了。
十几年过去了,这股气到现在还不消吗?许厚林不明白。
就如同周青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许厚林知道她不喜欢赵秋那个女人,却还要养着那个女人。甚至她都不知道除了这个赵秋,许家还给他安排了几个这样的赵秋存在。
最近这段时间,许厚林来的频繁,周青已经习惯。
毕竟他是许晏的父亲,她没有权利阻止他来看儿子。
许晏也看见许厚林进来,他和许厚林从小就不亲,可以说他跟任何人都不亲,是性格使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那场意外。
从小许晏就长得粉雕玉琢,非常的精致漂亮,但是却没什么朋友,大概到现在,荣久算的上是一个。
有时候他也会疑惑,三岁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还会印在脑子里。
他能清晰的辨认出当时被关的村子,身上被锁着链子,外面说话的人,发生的事情。
就一个小孩子睁着一双大眼就隔着地面上半露出来的破洞,目光好奇的看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眼眸从透光的洞往里面看,洞口不大,只能露出她或他的一只眼睛,里面是全然的好奇。漂亮的就像外面的光,照进阴暗的地下室。
那时候的他太小,本能伸出手去够那双眼睛。随即封闭的地下室里传来铁链‘哗哗’的声音,有大人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等他再去看的时候,洞口已经被遮住了,那双眼也消失了。
许晏自己都说不上来,是天生迷恋漂亮的珠子,还是因为那时候,那个瞬间,迷恋上的。
隔着一段距离,父子两对视一眼。
许厚林皱着眉,这两年的许晏,身高已经从到他的肩膀到超过他,脸上眉眉宇之间是跟他相似的神色,带着不容易靠近的疏离。
他还记得许晏第一次奶气的叫着爸爸的样子,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即使不说话,也固执的不想松手的样子。
许厚林的心重重的一抖,曾经的许晏也用过那样无比依恋的眼神看过他,叫着他父亲。
几个人看着许晏冷淡的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这让许厚林的脸色有些难堪。
他重重的说了一句:
“谁教你这样的礼数?”
客厅有一瞬间的安静,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许晏和许厚林身上,连姜在都察觉到了许晏的冷漠。
可是这样的冷漠跟学校里的不一样,是赤.裸裸的在排斥这个人。
周女士冷笑一声:“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对许晏说教?”
也许是察觉到还有外人在,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许厚林深吸一口气,掩下自己的怒气走进来。
院子里,树荫下,姜在咬着唇,慢吞吞的走到许晏的身侧。
他抬眸,漆黑的眼眸里映着少女娇俏的影子。
少年坐在长椅上,双手横着撑在身后,长腿伸直,不羁的动作,眼角是被长睫遮盖住的阴影。
她轻声的说:
“许晏。”
少年的脸侧向一边:“你过来干什么?”
姜在微微的俯身,粉色的裙角被风夏末的风轻轻的吹起。
最后在他面前蹲下来,小小的一团仰着头,一双琥珀色的眼望着他。
伸出一只手,连纤细的脖颈也被拉长,那只手轻轻的触碰少年的手指,磨蹭了一下,才收回来。
“以后点心只给你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