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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7(2 / 3)

人都听到了。

宾客们抑制不住好奇,都跟过去。粱蝶也不让安保人员制止。既然已经到了要当面对峙,那也不妨多些证人。几个素来声望很高的圈中人,跟着左青禾一起进了他的办公室。亲眼看着左青禾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文件夹。

翻开尘封的文件,左青禾立刻顿住,无言凝视着那幅画。

枪手看他神色异常,顿时疯狂叫嚣:“你看到了吧!那是我的画!你们都去看看啊!那是我的画!”

“咳咳。”一个年长的看客上前一步,想要让左青禾把画拿出来对比一下。

左青禾缓缓动了。他小心取出那幅画,递给叶安然,同时也让所有人都看到了:

这画和照片上,根本不是同一张。

这是一幅左青禾的肖像画。

画面完全沿袭了左青禾一派,阴沉的基调和抽象的画风。线条扭曲变形,但画面却透着一种的温软和动人。

细腻,轻柔,含情脉脉。就像叶安然所说,这是足以和左青禾本人作品媲美的一幅杰作。

曾经的叶安然,第一次用枪手时,在最后关头犹豫收手了。她仓促中换上了自己珍藏着不敢示人的画,然后在惴惴不安中忐忑等待。结果,她依然没有得到左青禾任何回应。

从那以后,她才对自己的画作彻底绝望了,开始用枪手的画。

叶安然这次本来是要借助这幅画,来处理掉曾经雇佣枪手的首尾。但在看到这幅画的瞬间,来自原主人的遗留情绪,也强烈的涌上!

原来,曾经的叶安然遗留下来的唯一怨念,不是对任何人,是对自己的:

她并不想成为什么光芒万丈的艺术家,甚至并不奢望能让左青禾对等地回应她的情感。

她到死前,唯一怨恨的,是自己始终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

她只是很遗憾,左青禾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曾经爱过他,那么深。

只是想让他知道。

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念头而已,但强烈的渴望冲击,却让如今的叶安然几乎控制不住。她皱眉强忍,但悲痛依然汹涌而出,随着她的精神力扩散出去。

所有人看着她微颤而单薄的脊背,看着她不受控制的眼泪肆意,同时感受到了一股极度酸涩的苦楚!

左青禾更是已经不受控制地过去,想要拥住,安抚眼前如此脆弱的人。

但他一伸手,却被叶安然抓住手腕,按开。

“这幅画,不是无题。”叶安然凝视着他,声音沙哑,“它叫……《我的爱人》。”

左青禾心头巨震!

她近在咫尺,泪水满盈,悲恸欲绝。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左青禾的心,像被钉死在肋间,痛得令他窒息。

他无法抑制地双手抱过去,却又被对方一把推开!

左青禾双手落空,没能揽住她。

穆永年靠过去,叶安然也伸手轻挡,抬头看他一眼。泪水还在翻涌,在精神力外放之下,穆永年被震在当场!他完全感受到叶安然身上濒临破碎的绝望,和拒人千里的绝然。一时只能僵住,不敢强行上前。

叶安然一路冲出去。众人都连忙让开。

“安然!”左青禾心底忽然无比恐慌,也要追过去。

穆永年湛湛回神,站出来挡住路:“难怪安然会走,你这个画室到底怎么回事?”他指着摆在桌上,枪手拿出来的照片,转向粱蝶:“你,之前就见过这幅画?”

“啊?”粱蝶还在震惊中,只模糊意识到了自己的漏洞,就下意识地否认,“没、不是……”

穆永年指指枪手:“她说把这画寄到画室了,但画室所有人都说不知道。那这幅画就只有她,和画室里‘偷’了她画的人见过吧?既然你说自己也没见过,怎么刚刚一看这照片,就一口咬定了,事情在安然身上?”

枪手一听这话,眼前一亮,立刻改口:“我就说你们画室有贼!没想到是你!粱蝶!你就是唔唔唔!”

她这么张口闭口的乱攀咬,所有人听得皱眉不已。再下去也就成了闹剧了。安保人员也终于七手八脚地把她捂着嘴拖走了。

穆永年并不关心这场闹剧怎么结束,说完转身出去追叶安然了。

左青禾却皱眉,沉思片刻:“粱蝶,之前你就三番两次试探我,这幅画在什么地方。刚刚,也是你想亲自来取这画——”

——如果我真的让你来取,那拿出来的,会是叶安然画的这一幅,还是照片上那一幅?

左青禾剩下的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不是。”粱蝶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有些话,说一半才最致命!

粱蝶看向周围的人,所有人都回避着她的视线。她想要辩解,但事情由来复杂,她算计叶安然的那些手段,又怎么解释?!

左青禾追着叶安然出去了,其他人也纷纷提出告辞。

粱蝶茫然的挽留,但所有人对她都已经避之不及!而在他们转身离开后,她嫉贤妒能到要栽赃陷害,雇佣枪手来至同僚于死地的小人名头,大概要跟随她一辈子了。

在仿佛瞬间就空荡下来的画廊里,粱蝶木愣良久。最后空空的脑海中只剩了一个念头:没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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