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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午就启程了。
麻仓铃和绿谷是一起离开的，同在夜眼事务所帮忙的通行百万充当了引路人，将他们带去办公室。
夜眼高高瘦瘦，一身西装，夹在鼻梁上的镜片泛着惨白的光。
“怎么来了两个？”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不需要这么多助手，你们打一架，谁赢谁留下来。”
麻仓铃和绿谷面面相觑。
然后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先生，平局。”
“……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夜眼感觉更糟心了，他本来就不打算带学生，欧尔麦特还要往这边硬塞。
“怎么说呢，其实来了四个人。”麻仓铃摸着脸颊，很不好意思地解下挂在腰间的刀，再往最上胸前拍了一张便利贴。
一目连现在在死秽八斋会附近，观察与他们有来往的其他组织，就没跟着铃来事务所报道。
鬼切很有礼貌地鞠躬：“初次见面，夜眼先生。”
透明的最上：“……你好。”
夜眼反射性地睁大了眼睛。还好有镜片挡着，没有人发现他这异常的状态。
报道第一天先耍上司玩，现在的学生真是欠收拾。
“先生，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东西吓到！！”
出了这么尴尬的一个插曲，夜眼也懒得再提让两个一年级生battle的事了，爱在哪呆着就在哪呆着吧。
他从文件堆中抽出一张购物清单：“谁有空，去商场买点东西。”
夜眼的助手叫气泡女孩，目前有事不在，剩下他们三个见习生。巡逻那些正式任务要等明天才开始，今天只要打打杂就可以了。
麻仓铃随手撕了三张纸条塞在手心里。“来抽签吧，谁拿到最长的纸条谁出门。”
通行百万很开心地应了一声，然后抽中了最短的一条，错失工作机会。
夜眼：“……我自己去。”
在这帮该死的年轻人眼里，他还挺不受待见的，交代个任务都要抽签。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夜眼脾气比潮爆牛王要差那么一点，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麻仓铃盯着手上的纸条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了上去。她抽到的是那张最长的，没道理偷懒。
“等等我，夜眼先生！”
……夜眼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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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最近的百货商场。夜眼虽然一开始步子迈得很大，但后来就悄悄放慢脚步等她跟上。他并不打算刻意为难新来的见习生。
事务所也是需要定期采购的，比如补充药品，招待客人用的茶叶，速溶咖啡等等，这些工作通常都是气泡女孩在干。
麻仓铃找到固定牌子的茶叶塞进购物车，路过应急通道时看到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靠在入口处打电话。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刻意躲在门后，但她经过时还是陆陆续续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是啊，待会就去应聘。”
“毕竟是黑.道嘛，工资给得可高了，是普通工作的三倍呢，不过听说他们内部规矩很严。”
“好了别问了，祝我好运。”
他挂断电话走出来，左右环视一圈，见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就拿起放在箱子上的购物袋往收银台走去。
麻仓铃扯了扯夜眼的衣袖：“先生，那个人刚才说要去黑.道应聘。”
东京的黑.道不止死秽八斋会，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点，宁可错查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安静点，我听见了。你从旁边绕过去，别让他看见。”
夜眼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那个人的手肘。
对方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激灵，立马转过来破口大骂：“干什么，没长眼睛啊！”
“不好意思，东西掉了。”夜眼弯腰捡起脚下的那盒饼干，立刻推着车离开。
那人瞪了他一会儿，没再继续闹事。
麻仓铃从旁边的货架绕过去，成功和夜眼汇合。“先生，刚才那是……？”
“是我的个性。”夜眼推了推眼镜，“真是的，这可是机密，现在就破例告诉你吧。”
夜眼的个性“预视”，通过触碰目标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可以看到目标一小时之内所有的行动。
刚才他触碰到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也就等于锁定了对方。
根据夜眼看见的未来，男人接下来会前往死秽八斋会应聘，对治崎廻宣誓效忠，并得到他想要的职位。
治崎交给他的任务是讨好坏理，获取她的信任。对不清楚真相的人来说只是哄小孩而已，简单得很。
夜眼不清楚治崎这么做的企图，但那无关紧要。
“机会来了，‘旅人’，我要确认你的式神能够担当重任。”
……
商场里人来人往，要不是妻子突然打电话过来，那个男人也不会躲在角落里接听。
沿街走一段行人就少了许多，麻仓铃一路跟随男人走出商场，在他拐进某条巷子里的时候，抽出刀鞘，往他后颈处重重一劈。
对方应声倒下，失去意识。
等他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