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场糊涂仗,至少在白展看来就是如此。
对钱串儿他们射击的那伙人究竟是干嘛的?是伪军还是国军?
而当他和商震躲在那壕沟里时为什么外面的枪声更响了?
而冲下壕沟的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怎么会帮钱串儿他们向村子里的那伙人开枪?怎么仗打着打着钱串儿就跑到自己脑瓜顶上笑话自己弄成了花狗腚?
而当这场规模并不是很大的战斗结束之后,白展和其他所有人会合他终于得到了这场战斗的大致梗概。
村子里的人不是伪军,是驻防在这里的国军。
他们应当是把钱串儿他们当成了乔扮成中国百姓的日军斥侯,而钱串儿他们也正如商震所推断的那样,他们发现有埋伏由于地形原因无法后撤,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躲到了那个猪圈的后面。
然后真正的日军斥侯就来了,日军就把钱串儿他们当成了自己伙的人,眼见自己伙人被中国军队攻击,他们便参战了。
而同样闻讯赶来的王老帽可是有望远镜的,王老帽他们又哪知道那伙日军斥侯是帮着钱串儿他们的,他一看有日军斥侯在向钱串他们的方向开枪便直接下令开打。
日军斥侯遭到突然袭击便找地形的掩护,他们还真的就看到了那条路边的壕沟,于是日军斥侯下沟却是又遇到了商震和白展的伏杀。
这就是真实的战斗,而商震他们也擅长打这样的战斗。
当一切尘埃落定,商震他们进入到那个村子里的时候却才发现,原本在这个村子里的中国军队竟然已经撤退了!
他们一问村民才知道,这里确实是驻防了国军一个连,至于说是哪个军队哪个系的老百姓也说不清楚。
反正是那些官兵本是要伏击钱串儿他们的,可是谁曾想日军斥侯在远方一出现,日军也只是才“啪”“啪”的打了几枪,那一个连的国军便撤走了,当然也可以说成是闻敌胆丧就逃跑了。
听老百姓的话所讲,那是因为日军斥侯的枪法太准了!
商震他们这些穿着百姓衣服的士兵们一片无语之际,陈翰文忽然仰天长叹道:“唉,毕竟不是所有的队伍都象咱们这样不畏强敌这样能打啊——”
陈翰文的叹息怎么听那都有一股自恋的味道,王老帽习惯性的张开了嘴,可是终究没有再用自己的下里巴人来对付陈翰文的阳春白雪。
人家陈翰文说的没毛病嘛,咱们这支队伍确实是不畏强敌,而且很能打嘛!
只是王老帽没有说别的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毕竟很多时候不管是陈翰文还是楚天这样的有文化的人一说点什么,他们队伍里的这些土老帽便怼人家已经成为了习惯。
“快拉**倒吧,咱们还能打,咱们要是能打能被小日本从老家一直撵到这儿来?”能够不分场合胡乱说话的除了虎柱子又能有谁?
而且,象虎柱子这样的老兵出口成“脏”那还叫作事儿吗?
可若虎柱子也只是出口成脏就罢了,可问题是他却又提起了他们这支队伍的来历,九一八离开了老家那已经成为所有东北军官兵内心中永远的痛,也只有虎柱子这种确实是没心没肺的家伙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所以,秀才陈翰文感叹也只能让大家偷着笑,可虎柱子的这句话却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咋了,都**看我嘎哈?我说的不对吗?”虎柱子兀自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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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赶紧到村子里弄吃的,把小鬼子的尖头兵给杀了,说不定小鬼子的大部队马上就到了呢。”商震说道,于是这场由陈翰文感叹所引起的小插曲至此便算揭过了。
士兵们有在村口放哨的,有到村里找吃的的,而商震则是和王老帽站在了一起。
“我说商小子,咱们总带着这三个娘们可不是事儿啊!”王老帽瞥了一眼正站在不远处的那三个女子说道。
商震同样看了王老帽一眼,他当然知道王老帽说的是对的,不过他又能说什么,有一个那可是你王老帽的小媳妇,你不放人家走我总不能撵人家走吧。
再说了,就是不带那三个女的也不是现在,总是要找到安全的后方才好,所以商震不吭声。
“非得让我拿杠子压你啊!说话。”王老帽眼见商震又不吭声便气道。
商震伸出手用手背揉了两下鼻子后才说话了,只是却答非所问:“他们不是三个娘们,至少我知道有一个还是大姑娘。”
“你——”王老帽却没有想到商震抓到了自己的口误这样给了自己一句,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头儿,头儿!”这时小簸箕和马二虎子人两个房子中间跑了出来,王老帽被怼的尴尬便有了台阶。
商震和王老帽转头时便看到小簸箕和马二虎子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兴奋。
还没有等王老帽问呢,小簸箕已是兴奋的说道:“我们在那伙走了的官兵的院子里发现了两口大肥猪!”
“那不挺好的吗?”王老帽一听他眼睛也亮了。
他们这一段时间以来尽在奔波之中,吃不好也睡不好,所有人都已经瘦了一圈,现在能弄到两口大肥猪,那谁不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