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商震心中微叹。
什么可惜了?刚才商震在那城门洞子里时间极其有限视线又不清,他却也只是捡回来了三颗手雷。
虽然说他刚刚用的是空爆的方法,可是想来手雷有限,对日军的杀伤力也终究有限。
就这样放过小鬼子?商震把目光投向了东面,日军的那颗照明弹依旧要在照着,而前方枪声依旧激烈,那是死里逃生冲出去的温营长他们与正向南京城连夜行来的日军又打了起来。
“我说头儿,快跑啊!你等菜呢?”白展却已经着急了。
只是白展却看到商震收回了远望的目光却是又往左上方看去。
嗯?白展顺着商震的目光看去,于是在那照明弹的光辉下他就看到有人正在不远处的城墙上顺着绳子往下爬呢!
在这一刻,纵使白展一惯伶俐,他却是都有些发蒙的感觉,那咋还有人从城墙上往下爬呢?
白展虽然脑瓜够用,可是他才上过几回战场,先前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温营长与鲁连长他们已经分兵了,鲁连长他们却是顺着绳子从城墙上爬下来的。
如果说,那鲁连长先前要是不与温营长他们分兵,他们现在应当已经从城里冲出来了,又何须现在好几十人只抓着那一根救命稻草顺着城墙往下爬?
可这就是战场,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没有人能够算无遗策,尽了人事最终却还是要靠天命的!
而这时商震看着那正从城墙上顺着绳子往下爬的身影,他就知道自己还是不能跑啊!
鲁连长那伙人往外冲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却又怎能不管?
于是他咬了咬牙,一伸右手就把那支被自己藏在衣服里的盒子炮摸了出来,同时左手就摸出了弹匣,熟练的将那弹匣往枪里一插。
“哎,你要干嘛?”白展又蒙了。
他却哪想到商震竟然不跑!
“怕死你就先走,我不笑话你!”商震并不瞅白展随口说了一句,同时他就把自己整个人贴在了那城门洞外沿上。
城门洞子里有日军的惨叫与呻吟之声,可商震并不理会,他所关心的也只是后面有没有追兵追出来罢了。
又过了片刻,商震身体一动,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城里的日军到底是又追了出来。
这时商震蹲身一转就把自己的盒子炮探到了那城门洞子里,至于他本人压根就没露面。
可是,那又如何?不看就打不死你个狗日的日本鬼子吗?
“啪啪啪”盒子炮的连射声起,
商震用的正是那种扇面扫射的办法,于是就在他这扫射之中,城门洞子里日军的脚步声便戛然而止!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商震却是冲着那城门洞子里打了四梭子子弹。
然后他不开枪了,只因为他随身携带的四个弹匣的子弹已经打光了!
现在他瞥了一眼远方后再看身旁,就见白展和于作龙两个人并没跑却是都正在看着自己。
于作龙看向自己的眼光那是敬佩的,对此商震无感,别说敬佩的目光了,那就是祟拜的目光商震都见得多了。
而白展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是象个怨妇似的有种幽怨的。
“快走,往南面跑。”商震低声说道。
商震现在可不想往西去,前面温营长他们可是正与日军打着呢。
虽然说一开始温营长替商震他们开了路,可是现在他商震也给温营长他们断了后,从道义上来讲,商震己又没有心理负担了。
而往北面去,鲁连长那伙人现在还从那城墙上下完呢,他也不想把日军给引过去,得了,他们三个还是往南跑吧。
只是正当商震刚要动时,他就听到那城门洞子里却是又传来了日军那“扑腾腾”的脚步声。
怎么办?
商震可不想再与日军斗了,他往那盒子炮里现压子弹也来不及啊,至于说用三八式步枪打掩护,就那一枪一扒拉枪栓的,还是算了吧!
要说商震终究是有急智的,他随即就跟着白展和于作龙说了几句。
他们三个人伸手在城门洞口外一具日军的尸体上摸了几下,就把手又往脸上一摸,然后三个人就都倒了下去!
又过了片刻,有日军从那城门洞子里冲出时,便看到有一个他们大日本皇军的士兵正坐在那里,满脸是血满身是血,很显然他已经受伤了。
“***”日军的问话声起,而那个伤兵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可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明白,就伸手向南方指,这时日军就看到前方几米处有一只盒子炮。
他那意思无疑是开枪的中国士兵往那个方向跑了。
在日军的眼里所看到的自然是一名身负重伤的同伴在给他们指示逃兵的方向,于是那些日军士兵弯腰端着三八大盖就从商震他们三个身旁跑过或者身上跑过。
甚至,后面有一名日军士兵被前面的同伴晃了一下,当他看到脚下竟然有自己伙的伤员时,吓得忙收脚一站,可是他跑得太快闪得又急,一个趔趄就趴了下去,却是正趴在了自己这方的这个伤员的身上!
而这时跟在这名日军身后的另外一名日军也收住了脚步,哇哇的叫了起来。
而那所谓的日军伤员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