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些汉奸说的没错,咱们东北军真的要调走了,火车站那里已经有军队在上火车了!”黄建安跟他们这些学生说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那咱们这些学生咋整?”戴着圆眼镜的刘文泰就问。
“那能咋整?”张孝炎说道,“咱们是东北人,现在就是没家的孩子,东北军去哪咱们就跟着去哪!”
他说着这话就又扫视着周围的学生,别人都没有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张孝炎又道,“既然咱们的人要走了,那咱们这些学生自然不可能和他们去争火车,等到他们把兵运完了,咱们也坐火车走。
不过,我觉得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应当去感谢一下东北军的弟兄啊?”
“感谢是应该的,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他们人影儿!”这时李雅娟在一旁说道,说完了他还瞅了一眼坐在旁边不吭声一副高冷女神状的冷小稚。
“是啊,麻杆儿那些人也真是的,明明是他们把咱们救的,可是救完人却又不露面了!”这时樊梅也说道。
“这样吧,咱们也天天组织人去火车站,去送送东北军,现在看咱们的东北军还是靠谱的,正好也顺便看看有没有麻杆儿,不,看看有没有商震他们的消息。”张孝炎最终拍板道。
张孝炎现在就是停留在天津卫的所有东北流亡学生的头儿了,换言之,学生领袖。
他们这些学生现在是格外感激商震他们,或者说,他们直接就把商震他们看成自己人了。
原来,他们这些个学生就和商震他们同甘苦共患难过,而这回在大前天的夜里,商震又带兵直接就救了冷小稚李雅娟这些女学生,就这事已经不是感激所能形容的了。
试想,一群流浪在外无依无靠的穷学生,在政府不明确抗日态度,甚至开始限制抗日的时候,他们就难免会受到当地各种势力的欺侮。
大前天的夜里,如果不是商震他们神兵天降,那么马上就会被掳走的冷小稚和李雅娟的下场便也可想而知了。
而商震他们一出现直接就把那个首恶给毙了,如此霹雳手段那就足以震摄那些试图染指学生破坏抗日的宵小之辈了。
事后,张孝炎冷小稚他们这些学生也议论过了,而就是这样,商震他们却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显然商震是有备而来。
就在那天夜里,商震他们这些士兵那却是拿着枪跟警察局的人一直耗到了天亮。
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东北军直接就派来了高级军官和征用的一辆卡车把商震他们拉走了!
据说,来的那个军官是个旅长,他走的时候丝毫没有惯着那个警察局长,他撂下话来说,谁特么的要是再敢打我们东北女学生的主意,老子就派兵平了他家的祖坟!
就话够霸气,有东北人的特质!
可千万别说时下的社会是什么法制的社会,准确的说法,不能说是乱世却也差不多了。
有兵权就有一切,更何况正如商震对那个警察局长所说的那样“俞主席是要被调走了,可是现在还没被调走呢”。
商震之所以敢让王老帽毙了那个什么二爷,那却都是算计过的,在大势上却是把那个警察局长拿捏得死死的!
要说死了一个人却又出现了这样的结局,那无疑是圆满的,可于冷小稚、张孝炎他们这些人来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商震他们一直在忙正事,他们却是连商震他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尤其是冷小稚,本来就冤枉了商震,可是她却连当面对商震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心里又如何能过得去?
至于说李雅萍娟那就更觉得好遗憾了。
她本来对商震那就是有好感的,想当初她们离开的时候她那都是给商震留下过信的。
就时下这个年代,一个女学生给一个同龄异性写封信,那本身就是不寻常的。
如果换成后世,那都快等于男女壁咚了!
学生们说行动就行动,就在当天下午,数百名东北流亡学生就出现在了天津卫火车站的外面。
东北军坐火车去陕西那怎么也是军事行动,车站他们绝对是不能进的,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这些学生就在那车站门口处开始高喊抗日口号。
若说抗日口号那固然让即将上火车的东北军官兵有了那种,“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那么私底下那学生们所说的“小话”却让那些东北军的官兵却更受不了。
“兄弟们,你们这就走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打回东北老家啊?”仅此一句,那本是匆匆往车站行走的东北军官兵的队伍就是一滞!
是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打回东北老家啊?
学生们的问话既戳中了所有东北军官兵的心窝子却也戳中了他们的泪窝子!
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打回东北老家啊?你们问我们,我们又去问谁?我们也想打回去啊!
可是,特么的,特么的,我们说的也不算哪!
事就是这么个事,理是这么个理,天下同心,情同此理。
可是这种话对些官兵而言,面对着同样的乡音看着那婆娑的泪眼个又有哪个能说得出口?
他们东北军得到的最新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