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麻杆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害得我被人家一顿笑话!”走出村口的李雅娟气道。
“大小姐,不光是你被笑话,连我也被笑话了,好不?”和李雅娟走在一起的冷小稚便说。
“谁叫你先说话的,你先说话的,你一个女孩子找大头兵,人家还不笑话你?”和这两个女学生走在一起的刘文泰则说。
他们三个学生所说的人家是指王老帽他们几个。
刚刚他们几个去找商震了,可是商震不在。
具体商震上哪里了,王老帽说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商震去屯子外面找地方锻炼身体去了。
“真是急死人了,这要是找不到他,咱们可能也再也不能跟他说话了。”李雅娟再次说道。
李雅娟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说,王老帽他们也算是归队了。
可既然王老帽他们已经归队了,那李雅娟他们这七个学生就不可能再与王老帽他们同行了。
他们也不可能停留在这个叫何家屯的屯子,他们那是要接着往关内行进的。
而刘国栋看到了他们七个要去关内的学生之后就说,今天下午他们连的人要去营部办事,可以用马车把他们捎到下一个村子,然后营里估计也会派人把他们往下一个地方送,那里已经有火车了,他们可以坐火车进关了。
如此一来,他们七个学生与王老帽他们这六个士兵的缘分,到此也就结束了。
且不说李雅娟是否对商震动了少女的心思,可商震对他们的救命之恩,他们总是要表达的吧。
人家商震可是救了他们两回了,第一回是王老帽和马二虎子护着他们往回跑,商震开枪掩护了他们。
第二回自然是他们去偷苞米,虽然他们几个学生和那个苞米地的主人打架商震没有参与,可商震却再次开枪打死了两名日军。
这都是救命之恩,他们这几个学生一听说下午就要走当时就慌了神,那肯定是要过来表示感谢的。
只是他们这几个学生却哪想到商震却是跑到村子外面锻炼身体去了。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李雅娟却说啥想再见商震一面。
就李雅娟的那点小心思,其他几个学生自然心里都明白。
不过却也没有人说别的,商震可是他们七个人共同的救命恩人。
再说了,就是李雅娟现在对商震有某种心思也什么用都没有,他们也看到了战争的残酷,他们一进关内,谁知道商震又会随部队到哪里去打仗,从此就是天涯殊途。
这种情况就像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刚对某个同男学有了好感,可是转眼间人家就转学了,那么这份心思早晚也只能变成了心头的一丝回忆。
此时李亚娟他们几个从村子里出来自然是想找商震,可是站到了村口他们便傻眼了
此时但见远山层层叠叠,树木已经变黄,有风吹过,只见落叶萧萧,却哪里能看到商震的半点影子?
“还找你的甜杆儿吗?”冷小稚轻笑,李雅娟唯有撅嘴。
“要不咱们往前走,喊两嗓子?”刘文泰建议道。
“拉倒吧,别说把狼招不招来,再把日本兵招来。”冷小稚不同意。
“我就搞不明白了,为啥雅娟非得见商震,你可别说是只是因为他救了咱们命。”刘文泰好奇的道。
冷小稚便又笑了。
冷小稚这么一笑,刘文泰便恍然大悟了。
刘文泰和冷小稚李雅娟关系最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就类似于那种跨越了性别之间的好朋友。
“小稚,你为什么——”刘文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得组织一下语言,是以要重新说道,“你为啥不找商震?”完了还没忘挤咕了下眼睛。
冷小稚盈盈一笑回答:“太瘦不是我的菜,估计都没我腰粗!”
冷小稚的话随即捞了李雅娟一个大大的白眼。
“行了,回去吧,有缘总会再见的,没缘隔片树林子你都看不着。”刘文泰劝道。
李雅娟接着看那远处的山,近处的林,最终也只能转身往回走了。
而此时正在某处的商震又如何知道那几个学生在找自己?
此时他正把手中的步枪用力的往外拔着,那支步枪的刺刀却正插入到了一棵树的树干中。
商震也只是一时性起想要体验一下拼刺刀的感觉。
他便把那刺刀向一棵树上扎去。
纵使商震再没力气,他也是把刺刀刺入了到那树干中。
刚刚商震还沾沾自喜呢!
他琢磨着那刺刀刺入到树干中的深度,虽然也只有寸余,可是他就想了,这棵老树的树皮虽然没有人的骨头硬,可是总比人的肚皮硬吧?
那要是自己这么一刺刺到了日本兵的肚子上怎么也得进去半尺,然后自己一抽刺刀,那什么血啊屎尿屁啥的还不放出来?
商震想得很认真,他并不觉得这很可笑。
已经上过战场的商震对人体有了更深切的认识,好看只在一层皮,至于里面嘛,不提也罢,怪恶(ně)心的!
不过商震也想到了,就自己的力气,要是都能把刺刀捅到日军的肚子里边儿了,那是日军捅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