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又开始说这些甜言蜜语了,一一他还在你怀里呢。”
路津言低头看着一一,这小脸上倒是笑得比他们更加甜,估计也是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果然是一个人小鬼大的丫头。
“一一,去找奶奶怎么样?”
“恩,一一现在就去找奶奶去,不打扰你们两个人在这里谈情说爱。”
一一挣扎着从路津言怀里跳了下去,一溜烟儿的便是跑得无影无踪,不过刚才那话说的,倒是让这两个人捧腹大笑起来,他们互相看着彼此,便是能明白这心里面的感觉,只有真正一家人才能如此的默契。
“津言,一一不会学坏了吧?”
“怎么可能,一一这孩子可是聪明的很,估计没有人能让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一点咱们倒是可以放心。”
“那倒也是,不看是谁生的,”尹流苏一脸骄傲的说着,也许这一辈子做过觉得最值得的事情,就是当初坚持把一一生了下来,才会有今天这么快乐的时候,“这孩子可是我的开心果,当初在国外的时候,那么低落也是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要是没有这丫头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熬到现在了。”
“放心好了,以后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恩,我相信我们都会幸福。”
尹流苏和路津言这边倒是甜甜蜜蜜,而此刻在省监狱的苏景言,正在探视室焦急的等待着,甚至是有一些坐立不安的不断扭动着身子,知道隔着玻璃的另一面铁门,被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打开。
宗一恕手上戴着手铐,被人从里面押了出来,直到走到了苏景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神一直都是冰冷毫无感情,就好像是完全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景言迫不及待拿起一旁的电话,赶紧说道,“一恕,你怎么又被抓起来
了,我不是让你赶紧拿着护照出国,为什么偏偏又要回来呀?!”
“景言,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宗一恕就知道她一定会跑到这里来的,到时想要当面的去问问这个骗了自己那么久的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现在有的时候都不敢去回忆,当初那段时间的自欺欺人,到底是有多么的让人觉得可悲。
“利用我去绑架詹妮弗和一一,放火去烧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让我去做的,那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苏景言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如此这般的质问自己,忽然便是紧张的把手贴在了玻璃上,然后解释道,“一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以来对你都是有感觉的,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和你走的那么近呢?”
宗一恕冷冷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的冰冷,这简直就是他听过最可笑的谎言,“苏景言,作为一个女人,能做到像你这样不择手段,也算得上是匪夷所思的了,我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想要出去也至少是几年之后,难不成这样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苏景言沉默了片刻,嘴角忽然上扬,笑容也变得极其冷漠,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鄙夷,“宗一恕,看来你应该是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你说的的确没有错,我一直都是在欺骗你的,那你知道我能利用的人也只有你了,而且也只有你会那么傻的被我去利用!”
“哈哈……你总算是都说出来了,”宗一恕一脸苦笑,他终究还是想要听到苏景言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一切说出来,这样也就会真正的彻底死心了,“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竟然还这么爱着一个如此丧心
病狂的女人,我简直都不知道我爱你是不是疯了?”
“宗一恕,我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难不成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选择的?”
“当然,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宗一恕放在桌子上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眼神之中的冰冷越发的浓郁,“苏景言,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这一切全部说出来的,但是路津言他也会有自己的办法,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见好就收,也许你还能活得更久一些。”
苏景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便是用手转动着自己耳鬓的碎发,“宗一恕,你就少去操心我吧,现在你可是一无所有,想办法给自己找一个好点的律师,总别在这里被关上十几年,出去了就是一个老头子,到时候还不如死了来得更痛快一些呢。”
“你放心,就算你再怎么说,我也得好好活着,等到我从这里出去了,我得让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我。”
“那我们就等着瞧,”苏景言本以为还能再让宗一恕对自己另有一番,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倒不如就彻底的撕破脸,“你们家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就你这么一个穷光蛋,想要和本大小姐折腾,到时候别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样可就是真可悲了。”
“苏景言,你果然是够狠的心!”
宗一恕看了这个女人那么多年,甚至是未来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毁了,直到现在她竟然还能如此这般的狠心,完全没有一点的感激存在,也许那一切的付出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了。
“你一定会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付出代价,别以为一切你都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