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津言焦急的守在急诊室前,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尹流苏的师父发现了路津言身体不适,赶忙走上前,看着他轻声说道:
“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守着,你的体力已经透支了,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
“不用!我可以。”路津言摇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急救室的方向,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尹流苏的师父知道自己拗不过路津言,便也没再劝说下去,而是紧张的陪着他等在门口,他明白詹妮弗颅内肿瘤的情况,更清楚现在的情况有多紧急。
不久尹流苏急救室的门率先打开,医生和护士缓缓走了出来,路津言赶忙冲了上去,看着为首的医生焦急的问道:
“流苏怎么样?她没事吧!”
“尹医生没有大碍,只是惊惧过度,加上有些体力透支没有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过一会应该就会醒来了!”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看着路津言温和的说道。
“那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尹流苏的师父在路津言的身后看着那主治医生问道。
“孩子也没事,他很健康,只是之后尹医生要好好静养,绝不能再操劳了,否则以尹医生目前的身体状态很容易滑胎!”那主治医生说的十分严肃,是路津言紧张的死死的握住了双手。
尹流苏的师父点点头,轻轻的拍了拍路津言的肩膀继续说道:
“你不必太紧张,只要之后好好休养就没问题了!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师父的话,给了路津言些许安慰,他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急诊室,尹流苏正在沉睡,她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路津言看着她憔悴的脸心狠狠的痛着,仿佛有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他的心脏,然后再缓
缓放开。
随后尹流苏被推到了一旁的重症监护室,而路津言等人也跟着一同转到了哪里,刚到重症监护室没多久,尹流苏便醒了。
路津言一直守在她的身旁,现在詹妮弗正在旁边的急救室做手术,他守在这里两面都可以照顾到。
“流苏,你终于醒了!”路津言激动,看着缓缓睁开双眼的尹流苏,恨不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尹流苏微眯着眼,眼前的光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骨缝都在痛,她努力转过头,看到了路津言和师父,可是她却感觉自己心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耳中能够听到路津言的呼唤,可是她却恍恍惚惚的在那里发呆,都不想回答他的话。
“流苏?流苏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不说话……”路津言焦急的看着尹流苏,他将尹流苏的床摇了起来却发现尹流苏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直直的看着床尾,仿佛听不到路津言的话一般。
看到尹流苏如此,路津言半跪在她身旁,然后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让她直视自己。
“流苏,你看着我,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你不要逃避好吗,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系统解决。”
路津言的声音中充满伤痛,嘶哑的喉咙每说出一句话都要用尽力气。他一直看着尹流苏,希望尹流苏能够给自己一个回应,然而尹流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仿佛透过他穿向了另外的地方。路津言不明白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转过头看向尹流苏的师父。
尹流苏的师父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说道:“流苏不是听不到,她只是不想说话,或者说现在失望已经彻底将她吞噬,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那怎么样才能唤醒她,怎么样才行,您告诉我!无论多困难,我都会照做的!”路津言听完师父的话,焦急的脱口而出,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别的许多,在他的心里,只想尹流苏能够清醒,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路津言紧紧的盯着师父的眼睛,希望能够在他这里得到答复,然而师父的脸却显出为难之色,最后叹口气,看着路津言继续说道:
“这是流苏的心病,能让走出来的,只要她自己,别无他法,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症结所在,然后疏通开她的心结,如此她也就恢复了!”
尹流苏的师父,推了推眼镜,看着路津言叹口气详细的向他解释了一番,他心中清楚,尹流苏的心结一定和他有关,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现在能够救流苏的人,只有路津言。可是他却不敢将话说得太过明确,他心中清楚,路津言此时背负的压力,若是再给他的身上压上这块千金巨石,他怕路津言会承受不住。
然而,即使尹流苏的师父没有明说,但是路津言还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方才他和张妈聊天时,听到了尹流苏从何时开始便得这样木讷的,一切都源于苏景言,因为她胡乱说话,给尹流苏的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尹流苏一时间接受不了,才会变成这样。
“流苏,你不理我一定是因为苏景言,对不对!她一定和你说了什么难以入耳的话对不对,你不要信她的,她根本就是在骗你,在打击你,她的目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相信我,流苏,我永远都不会骗你!”路津言一字一句地看着尹流苏缓缓的说道,生怕尹流苏会听不清他的话,然而无论他重复了几遍,尹流苏依旧不理他,
只是默默的看着床尾,浑身没有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