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礼,就去帝都找你。”
俩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南家门口。
南家的院门敞开着,里面还有南妈妈和南山的说话声。
霍弈君跟宁致告别后,看着宁致进了院门,这才朝自家走去。
推开院门,姥爷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他上前抽走姥爷的烟杆子,道:“少抽点,您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老爷子见外孙步履轻快,神色轻松,心中就猜到外孙应该考的不差,堆积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难得没有反驳外孙的话,反而顺从的跟着外孙回到客厅。
坐在客厅,爷孙俩交谈了好一会儿。
霍弈君的意思是他对这次的考试把握极大,又把之前对宁致说的那番说辞拿出来说服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说他老了,不用这么麻烦,还不如就留在老家,再说大城市的消费高,衣食住行都得花钱,他不愿意跟着过去给外孙增添负担。
霍弈君说:“这不是负担,姥爷,您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您在身边,我会时刻担忧您的身体,会害怕霍老太太来找您的麻烦。”他说着,眉眼间氤氲着一层阴郁,“这么多年,当初说好的赔偿金早就还完了,我们不欠她的,可她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如果把您留在这里,我害怕……”
所有的理由都抵不过霍弈君的一句‘我害怕’。
江老爷子看着外孙盈满泪意的眼眶,终于点头了。
俩人商量了出发日期和房子的处理。
江老爷子想着要跟外孙去帝都念大学,今后怕是很少回来,就说把房子卖了,不但可以缓解经济上的压力,还能让外孙的日子过的好些。
霍弈君不赞同的摇头。
这里是姥爷和姥姥的家,里面充满了姥爷和姥姥年轻时的回忆,虽然他讨厌这个镇子,可这个家却给了他很多温暖。
俩人就着房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夜色越来越浓,霍弈君发现江老爷子神色疲惫,便歇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扶着姥爷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霍弈君其实也没时间去陪宁致。
他要收拾准备离开的东西,又要观察霍老太太和江凤柔的情况。
霍弈君从来就没打算放过霍老太太。
就如宁致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不喜欢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个渣,母亲太自私,可这两个人已经去世了,他无处安放的恨意只能转移到霍老太太身上。
霍老太太唯一让人同情的地就是她早年痛失爱子。
可她选择排解痛苦的方式就是虐.待无辜的孙子,并且以此为乐,后来有江老爷子护着,她就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到江老爷子身上,她到处说江文斯教养出了一个杀人犯女儿,还污蔑说江老爷子说不定也是个心理变.态。
流言蜚语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无知愚昧且贪婪,江老爷子早年承诺的五十万赔偿金早就还清了,可她靠着江老爷子的仁善,拿着死去多年儿子为筹码,无休止的让江老爷子掏钱。
还有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是江老爷子在女儿婚前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江君琦的名字,江君琦去世后,房子的第一继承人是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在房屋烧毁后,倒是去重新办理了房产证变更手续,本来他是想把已经被烧毁的房子廉价卖了,省的看着难过,可霍老太太仗着江老爷子的愧疚,肆无忌惮地把房子据为己有。
若是以前,霍弈君更想放把火把那套房子烧了。
可他担忧殃及无辜,便走了迂回路线,他翻出房本,找灰色机构用房本换了一笔钱。
他要让霍老太太把这些年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就算钱到不了他的手,他也愿意。
霍弈君忍的时候是真能忍,可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在俩人分开的那天,宁致和南山在南妈妈.的不舍中,坐上季疏的车离开了江清镇。
而没有去送别的霍弈君正大包小包的置身在火车站,在火车出发前一个小时,他找了个邮箱,把准备好的信件投给了霍老太太。
至于霍老太太的钱,他之前就已经铺垫好了,镇子上有一伙游手好闲的混混,而混混头子最近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他打听清楚后,在混混头子回家必经的路上,用投币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然他确定这个时间点家里是没人的。
在混混头子出现时,他装作很愤怒的样子,说霍老太太从他们家拿走那么多钱,钱早就还清了,而且她用钱的地方又不多……
就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了混混头子的注意。
现在,他就等着霍老太太一无所有地缠上江凤柔。
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郁气像是遇光而散的浓雾,一点一点地从他心间消散。
。
江凤柔担惊受怕一段时间后,日子渐渐恢复了正常。
因为寄出那封信的人始终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再收到类似的信件,平静的就好像之前的事只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想把信翻出来再看一遍,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恍惚间,她想起信件好像在她收到的那天就被她烧了。
没有了信作为证据,她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那封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