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成绩涨到四百分对他们隐晦地炫耀,在方点的床下攒冰棍给他们买可爱多。
十八岁的时候跳下高考湖,但却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进入游戏,二十二岁的时候在方点的手术室外面崩溃,他动手折叠了他的记忆。
二十五岁的时候,在游戏里对只有一点生命值的他收手。
——是因为他是人,我也是人,无法避免,不能割断,所产生的那些情感联系。
“另外百分之五十……因为你是我的朋友。”陆驿站眼神极其复杂,他声音有些颤抖,脸上带着很勉强的笑,“你可能觉得很可笑,但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对不起,在你生日的时候让你发现这些。”
白柳呼吸顿了一下,他移开目光,静了很一会儿:
“你给我百分之五十的理由,我收到了你百分之五十的灵魂。”
“我们扯平了。”
白柳将那张烧得只剩一半的灵魂纸币收了起来。
陆驿站惊愕地抬起了头,他还没来及开口,方点就从里屋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她好奇地望向白柳,问:“白柳,我在给你找大衣外套,你现在多高啊?”
白柳:“……177。”
“哇,那你长了点啊。”方点思索一阵,“但老陆的衣服还是不太行,他一米八五八六,你差得有点远。”
“那你先穿我的吧,我一米七八,外套你穿正合适。”
白柳:“……哦。”
方点找了件驼色的大衣给白柳套上,穿上的时候还忍不住抱怨了白柳两句:“你怎么回事啊,有好好吃饭吗,也太瘦了,腰都快跟我的都差不多细了,穿我这种收腰的女式大衣还要往里走一个扣。”
“不行,你得多吃点。”说着,方点就推欲言又止的陆驿站进了厨房,“快进去端猪蹄汤出来,给白柳补补。”
在被方点用紧迫盯人的方式压着吃了两大块猪蹄,一碗半的饭之后,白柳不得不放下碗,重申:“我真的吃饱了。”
“胡说。”方点的视线宛如x光般从白柳的腰那里扫过,冷酷地判断,“你肚子都没鼓起来,应该还能再来点。”
白柳:“……”
真的要吐了。
陆驿站哭笑不得地替白柳解围:“你让他留点肚子吃蛋糕吧。”
吃完饭之后,方点神神秘秘地拉着白柳坐在沙发上:“你坐在这儿啊,我去给你拿生日礼物。”
不一会儿,方点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三个灰扑扑的大盒子,和一个崭新的盒子。
白柳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的视线仿佛静止一般,停在了那些灰扑扑的盒子上。
方点擦了一下,她打开了第一个盒子:“这是你二十二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盒子里是一台老式游戏机和一堆恐怖游戏的游戏卡。
“我和陆驿站去跳蚤市场里去淘的。”方点笑起来,她拍着胸脯保证,“都是绝版游戏,保证你没玩过!”
“这是你二十三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盒子里是一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正装。
方点打开盒子,眼神怀念地拿出来:“你工作了嘛,想着你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应该用得到,我和老陆就攒钱给你买了一套,几大千呢。”
“这是你二十四岁那年的礼物。”
方点翻开盒子,白柳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眼神动了一下。
——盒子里密密麻麻,全是各式各样,不同寺庙的护身符,祈愿符。
“这是有些是我和老陆去庙里求的,有些是我让我朋友她们从外地给我带回来的。”方点叹息地看着这些护身符,“你那段时间运气总是很坏,虽然我也不信这个,但有时候想得多了,说万一呢。”
她笑着望向白柳:“要是天上真的有神仙,能保佑我们白柳一下,我和老陆买个符求他们一下,也没什么。”
白柳静了很久:“谢谢。”
“你不用和我们说谢谢的。”方点挥手就打断了白柳的道谢,然后她惆怅地叹了一声,“本来都准备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的,但你也不愿意来,也不怎么见我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万一给了你,你又不想要,徒增你烦恼,说不定你还要想办法还我人情,那时候我就真的伤心了。”
“思前想后,结果最后每年都没给出去。”
“好在你今年终于来了。”方点毫无芥蒂地又笑起来,“那就一起当面给你了。”
她一句话不提这三年来白柳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家。
“哦还有这个。”方点又往下翻了翻,喜气洋洋地从盒子底部翻出了一套东西,摆到了白柳面前,“这个暖和,等下你穿着走!”
就算是白柳,看到方点翻出来那套东西的时候,也忍不住瞳孔地震了一下,迅速冷静拒绝:“这就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