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盖子固定石料。
江承砚忍不住问道:“怎么估这么高?”
宋梨没明确回答,只是朝她眨眨眼:“切开你就知道了。”
蒋空心底一坠,不会宋梨真见过这料子吧?
不可能,这么奇怪的长相,他连场口都看不出来,怎么会有人能鉴定。
蒋空见宋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又开始有些慌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故意嘲讽试探她:“不懂就不懂,直接承认就行了,总比现在硬撑过会切开结果不准要好。”
宋梨没有回话,只是抬眸戏谑地看他一眼,看得蒋空莫名有些心虚。
心里不住安慰,宋梨肯定是虚张声势。
那两个男生对视一眼,眼里皆是疑惑不解。
原本蒋空那块很好鉴定,一半的胜率是稳稳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宋梨也估准了,两个人平局。
但是刚刚宋梨这举动,直接把蒋空的胜率从百分之五十拉到了几乎百分之百。
房间内的几人心思各异,安静地等待切割结果出来。
两块料子都不大,因此切得很快,宋梨那块先放进去,结束的也早一些,她没有犹豫,直接打开盖子取出里面切成两半的原石,放到油机旁边的摆台上。
几人围了过来,探着脑袋看摆台上的两半料子,结果让人大吃一惊。
“居然满绿?”工装裤男生惊讶出声,走到摆台前拿起上面摆着的半块石料。
他打开照灯压在切面上,灯光穿透到原石底部,确实里面全部都是鲜艳的正阳绿。
又拿起另外半块,也是同样的满绿,他压灯上去检查种水,发现居然到了糯种!
这个形状比较奇怪,出手镯是不可能了,但是牌子手串没问题,按照这个色和种,价格大概在……
“还真是二十万!”工装裤男生惊讶地看向宋梨,没想到她不仅看出了这块料子的端倪,还估得这么准。
“厉害啊。”另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忍不住感叹,“你认识这个料子是哪个场口的啊?怎么能估的这么准。”
宋梨唇角微勾,点了点头:“见过。”
“见过就能估这么准啊,牛啊你。”鸭舌帽男生心直口快。
江承砚在后面忍不住轻笑一声,宋梨还是这么爱装。
蒋空的表情不太好,他没想到宋梨居然真的能估准,他才不信宋梨说的什么见过。
这么奇怪的料子怎么可能有人见过!
他暗暗横了宋梨一眼,真是不公平,这人运气居然这么好。
好在他鉴定的那块很正常,估的应该也差不多,平局是没有问题的。
又过了两分钟,蒋空的切割结果也出来了,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取出里面切成两半的石料,然后缓缓分开。
“呀,怎么会垮了。”鸭舌帽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夸张大喊着。
蒋空脸色黑沉,他放下其中半块石料,不信邪地打开照灯检查,但是不管怎么照,都垮得彻彻底底。
切开之前那绝佳的照灯表现就像是一个玩笑,这块料子无论是种水还是肉质都差的出奇,不仅一点色没有,种质还特别粗糙,是最粗的那种粗豆种。
蒋空越看脸越黑,没切开时照光的通透效果,原来是因为一点色都没进,底部没有雾层,切开后确实一点种水也没有。
但是这是安沙的山流水啊,怎么会种水这么差劲呢?
房间内的人大概都在好奇这个问题,鸭舌帽男生询问出声:“这块料子不是安沙的山流水吗,这个皮壳这个外形,照灯表现也是对的,怎么会种这么粗啊?”
宋梨拿起另外半块,打开手里的照灯压上去:“这个不是安沙的料子,是靠近达湾基那边的一个新场口,叫延阳。”
“延阳?”
“延阳的料子大都是山石,外表看起来和安沙的料子几乎一致,但是切开后完全不一样。”宋梨把料子翻了个面,从底部照进去,“延阳的料子完全没有雾层,这点和安沙不一样,可以用这个来区分。”
蒋空心底猛地一坠,果然,是这个雾层不一样。
他当时不该被皮壳表现给蒙蔽的。
“新场口嘛大家都知道,料子的挑战性更大,不像老场口质量比较稳定,价格波动不大。”宋梨见鸭舌帽男生实在好奇,就把手里的料子递给了对方。
“那意思是这个场口的料子基本上都会垮?”鸭舌帽男生问。
“不是,是赌性比较大,有一半可能大涨,一半可能大垮。”宋梨耸了耸肩,表情看起来格外可惜,“很不幸,这块就是垮的那种。”
房间内的人均有些惊讶,蒋空有些不服,反问道:“这真是新场口的?”
宋梨笑着瞥他一眼:“骗你干嘛,不信可以回去问你爸妈。”
蒋空被打趣地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工装裤男生和鸭舌帽男生对视一眼,心里均有些惊讶宋梨的实力。
两个人交头接耳小声讨论了几句:
“她好像是真的厉害。”
“新场口都知道,老场口的新矿坑也知道,怪不得那么自信呢。”
“要不让老蒋给她道个歉吧,这人家就是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