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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人得志鸡犬皆仙两妇进谗豺狼当道(1 / 3)

却说翡翠与胭脂二人,本是吕太后宫中的宫娥,平日既在一起,自然较他人为密切。及至一同选做惠帝妃子,各思固宠,反而疏淡起来。又因各人私下看中闳孺,大家表面避嫌,更弄得有些尴尬。现在胭脂既替翡翠隐瞒藏人之事,翡翠对于胭脂,当然万分感激。后来打成一气,一男两女,私下瞒人取乐,且不细说。

惟有惠帝,生不逢辰,碰见如此的一位太后,心中愁闷,便借酒色消遣。后因已成弱症,对于酒字,自然减退;对于色字,欲浇虚火,真有片刻不能离开之势。加之皇后不算外,一男三女,宛如四柄利斧。可怜一株脆弱之树,如何禁受得起!于是惠帝勉强延至七年仲秋,竟在未央宫中,撒手西归。

一班文武官员,统至寝宫哭临,大家见太后坐在惠帝尸旁,虽似带哭带语,面上却没泪痕,当下个个腹中都在称奇不止。又想太后只此亲生之子,年甫二十有四,在位仅及七年,理该哭得死去活来,方合人情;如今这般冷淡,不知内中有何隐情。大家既猜不透,只得帮办丧仪,各尽臣职而已。

独有侍中张辟疆,乃是张留侯次子,年轻有识。他已窥破太后的隐衷,等得殓后,随班退出,径至丞相府中,谒见陈平。

陈平因他是故人之子,格外优待,寒暄数语,便欲留餐。辟疆不辞,乃在席间语陈平道:“太后只生一帝,临丧哭而不哀,君等曾揣知原因否?”陈平素负智士之名,对于这事,却未留意。此刻因被辟疆一问,似乎有些促起来,便转问辟疆道:“君既见问,当然已知其意了,请即明示!”辟疆道:“主上驾崩,未有子嗣;太后恐君等另有他谋,所以不遑哭泣,断非对于亲子,如此无情,其理至显。君等手握机枢,既被见疑,须防有祸。不若请太后立拜吕台、吕产为将,统领南北两军,并将诸吕一体授官,使得居中用事。那时太后心安,君等方得脱险。”陈平听毕,连连点首称善,并握了辟疆的小手道:“子房有子矣!”

一时餐毕,陈平急急入宫,面奏太后道:“朝中宿将老臣,纷纷凋谢;主上又崩,国事未定,民心未安,臣甚为忧虑。太后当有善后的良法,臣当维命是从。”吕太后听了,欷歔说道:“君为汉室栋梁,君应有所陈述。”陈平道:“吕台、吕产,智勇双全,惟有即日任为将军,分掌南北禁兵;吕台、吕产皆是太后从子,此二人必能为汉室的保障,伏乞太后准行!”吕太后听毕,心里暗喜道:“陈平才智,真是令人可爱!”便含笑答道:“君为丞相,既以为是,我当准奏。”陈平退出照办。

吕太后从此专心痛哭儿子,每一举哀,声泪俱下,较诸惠帝临终的时候,判若两人了。过了二十余日,惠帝灵钦,出葬长安城东北隅,与高皇帝陵墓,仅距五里,号为安陵。群臣恭上庙号,叫做孝惠皇帝。

惠帝后张氏,究属年幼,未能生育。吕太后却想出一个妙法,暗取后宫不知谁何之子,一个小孩,纳入张后房中,诡称是张后所生,立为太子。又恐此子之母,异日多事,一刀杀死,断绝后患。惠帝葬事一毕,伪太子立为皇帝,号称少帝。少帝年幼,吕太后仍是临朝称制。《史记》因为少帝来历不明,略去不书。但汉统幸未中断,权以吕太后纪年:一是吕太后为汉太后,道在从夫;二是吕太后称制,为汉代以前所未闻;大书特书,寓有垂戒后人的意思。存汉诛吕,确是史臣谨严之笔。

吕太后既是仍掌大权,便欲封诸吕为王。当时恼了一位忠直大臣,竟与吕太后力争。此人大声呼道:“高皇帝临终以前,召集群臣,宰杀白马,歃血为盟,谓以后非刘氏不得封王,违者天下共击之;今口血未干,奈何背盟毁约起来?”

吕太后瞋目视之,乃是右丞相王陵。一时欲想驳诘,急切说不出理由;若是听之,后来如何有权办事?只急7得满头大汗,青筋饱绽,几乎眼泪也要迸出来了。他此时的不哭,因为尊严起见,也是强思示威的意思。左丞相陈平,与太尉周勃,一见太后没有下场,于是同声迎合道:“王丞相之言,未免有些误会高皇帝的本意了。高皇帝说,非刘氏不得封王,后又紧接一句是,非有功不得封侯,这明明是指无功而滥竽王位的而言。高皇帝平定天下,曾封子弟为王;今吕太后称制,分封吕氏子弟为王,夫唱妇随,有何不可。”吕太后听了,甚是暗赞陈、周二人,脸上便露出高兴的颜色来了。

王陵一见陈、周二人,忽然附和,忘记地下的先帝,顿时怒气填胸,仍旧据理力争。无奈寡不敌众,自然失败。

退朝出来,王陵却向周勃、陈平两个发话道:“先帝歃血为盟,言犹在耳,君等都是顾命大臣,如何不持公理,只知阿顺,贪图禄位?实为不取。试问将来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乎?”陈平、周勃二人,微笑答道:“今日面折廷争,仆等原不如君;他日安刘氏,定社稷,恐怕君不如仆等呢!”王陵哪儿肯信,悻悻而去。

次日,即由吕太后颁出制敕,授王陵为少帝太傅,夺他相位,由陈平升补;所遗陈平左丞相之缺,就以情人审食其补授。王陵自知已为太后所恶,连忙辞职。吕太后也不挽留,任他自去。吕太后又查得御史大夫赵尧,尝为赵王如意定策,力保周昌相赵,便诬他溺职,坐罪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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