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眼神漠然:“那他让你偷窥本宫做什么?”
闻洛没说话。
月怡公主拂袖转身,气咻咻躺在贵妃椅上,仰视着闻洛,眼神不善语气冷淡:“休想赶走本宫,本宫也是在这里长大,也吃粮喝水,也是人。”
闻洛道:“公主放心,没有人要赶走您。殿下只是想知道,您与星怡公主有哪些不同。”
月怡公主嗤笑道:“本宫与星怡不同,你们不早知道了?少糊弄本宫,背地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玩意儿!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闻洛抬头直视她,问道:“公主,奴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月怡公主没所谓道:“说说看。”
闻洛酝酿许久,才攥着拳头问:“昨日奴听到公主哼唱松江府的小调,公主从哪儿学的?”
月怡公主扯自己自己腰间的穗子,低头道:“换一个。”
闻洛又问:“公主,您第一次见奴,是什么时候?奴来的第一天,在地上跪着捡冷饭菜的是您,还是星怡公主?”
月怡公主从贵妃椅上坐起来,屈膝托腮问:“有什么关系么?难道洛会因为捡冷饭菜的人是本宫,便对本宫更好些?”
闻洛莫名冷笑了一下,说:“奴没问题了。”
月怡公主态度更冷更恶劣:“那还不滚?”
闻洛转身离开。
月怡公主捂起了脸,回忆起那一天,她跪着捡的不是剩饭菜,是又冷又硬的馒头。星怡吃不下,不想吃,差点将自己活活饿死,经常都是她出来吃这些坏掉的东西。
她以为迟早给人欺负死,闻洛来了,他功夫厉害,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们,所以她也就不常出来了。
如果说,闻洛知道捡馒头的人是她,会对她更好些,那也不必了。
区别对待的委屈由一个人受过了就好了,不用再拖上小星怡。
不过她也会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也许和那些事没有关系,他们本就更疼星怡多一些。
她心想,只要也能一直活下去,偶尔见见明媚的春光,他们更疼谁,她也不大在乎。
月怡公主看着湿哒哒的掌心,嘟哝道:“若还能看到江南的春,塞外的秋,那便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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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元若枝还在床上养伤。
房里满是药味儿,倒不是她身上用药多的缘故,而是送来的药太多了,暂未收入库房,都堆在内室,所以药味儿才重。
玉璧过来说:“姑娘,奴婢给你再换一次药吧?”
元若枝拒绝了。
玉璧道:“可是已经够时辰了呀!”
元若枝想了想,跟她说:“再等会儿,我还不想睡。”
玉璧闻言退下。
元若枝调整了一下趴在枕头上的姿势,趴久了,胳膊容易酸,总要多动动才舒服。
她看着窗外寥寥几颗星星,生出些期盼,虽说她是劝过聂延璋不要来,但是与他秉烛夜谈的时候,还是很轻松很愉悦的。她情不自禁想等他过来给她上药。
元若枝等到子时都过了,困意上来,闭着眼恹恹吩咐:“玉璧,给我换药吧。”
花窗叫风给吹得扇动出响声。
元若枝习惯了,也没睁眼,轻轻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双手探入被中,摸到她后背上。
她陡然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在聂延璋身上,顿然露出笑意:“殿下来了?”
元若枝侧头朝罗汉床上看去,玉璧玉勾果然又都睡了。
陈福跟了进来,同元若枝打了个招呼,小心翼翼将两个丫鬟扶好,盖上被子,便悄然退了出去。
聂延璋驾轻就熟脱鞋钻进元若枝的被子里,问她:“今日好些了没有?”
元若枝点头:“殿下给的药很好,已经好了许多,都开始有些痒了。”
聂延璋支颐笑:“也没有那么快吧?你在安慰孤还是安慰你自己?”
元若枝轻笑一声:“都有吧。”
聂延璋从袖子里摸出小瓷瓶,掀开元若枝的被子,给她抹药。
伤口果然比之前长好了许多,但还是触目惊心。
聂延璋这次动作熟稔地给元若枝上完了药,问她:“成日在床上躺着,可难受?”
元若枝道:“嗯,难受,腰有些酸胀。”玉璧玉勾事无巨细伺候她,她便没叫她们再给她按摩。
话音刚落,聂延璋已经给她揉按起来,他力道大,轻轻着力,她的腰上便一阵舒适。
“这样好些没有?”
“好些了。”
过了快两刻钟,元若枝才叫止。
聂延璋不知疲倦,重新躺下来也没叫累。
元若枝打趣他:“殿下怎么这么好使唤?”
聂延璋弹她脑门,懒洋洋道:“那是你使唤,换别人试试?”
换别人也不敢使唤您。
元若枝笑了笑,忽见聂延璋袖中掉落出一方小帕子,但看大小,又不像帕子。
她捡起来一看,小方巾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