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不是傻的,如果她不能生下皇子,不如好好做宠妃,好歹保住身家性命,她留在凤鸾宫,过了很久才失魂落魄地离去,自那日以后,云昭仪在皇帝面前更加受宠,一时间宫内风头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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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桃桃不出意外地没有看到许呈晋,近些日子大人总是早出晚归,只让他们好好练习剑法。
院子里一如既往地分成两边,二少爷三少爷在右边扎马步,左边亭下,许嘉星僵着肩,拿剑的手都抖,桃桃生怕她没拿住砸脚上,“小姐,你放下吧!”
许嘉星咬牙,“不,李夫子说了,舞剑要有力。”
她练的是剑舞,传统的假剑轻飘飘的,挥起来的速度只要一快,就显得格外得无力矫揉,如今手中这把剑是父亲几年前亲自替她挑的,剑柄上有冰蓝色的绘兽,漂亮凌然,足有近二十斤重,许嘉星一直不肯用,这回为了练舞,她专程从箱底找了出来。
桃桃咂咂嘴,为许嘉星追求极致的决心佩服,眼看那把剑就要落地,她转身弯腰搬起了旁边的木桩,“要不先练这个。”
许嘉星:?
这是爹插在这里练肢体平衡的,日日都有人踩在上面,陷得很深,桃桃就这么□□了?
“...小姐,这个好歹轻些。”
抱着胳膊粗的木桩,两人面面相觑,许恒虞正是这时候来的,穿着一身天蓝色劲装,俊秀的脸上带着笑,他打招呼,“五妹妹早。”
几年的相处,许嘉星对他的抵触少了很多,嗯了一声,继续挥起了剑,桃桃趁他们不注意,把木桩照着原样插回去,佯装无事发生。
砸到就砸到吧,反正那把剑也没开锋。
“小不点,”许恒虞撩开衣摆,稳稳地在她旁边扎起马步,“我听说,你在京城里四处找铺子?”
桃桃瞥了眼许嘉星,见她专心拖着剑在地上打转,道:“是啊。”
她的护肤店计划已经润色了两年,只可惜倒在第一步,京城的铺子极其昂贵,她就算是把京城踏遍了,也找不着一家能凭自己租下的店铺。
“...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许恒虞露齿一笑,眉宇间张扬肆意,“毕竟我也算你的哥哥嘛。”
桃桃眉间一松,稍稍心动,只犹豫了几秒,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若是连个铺子都租不到,说明是老天不想我失败,从源头替我避免了。”
无缘无故地平白让许恒虞帮忙出钱,桃桃心里过不去,也不想欠他的,许恒虞只是个庶子,爹爹再宠爱,也有生活上顾及不到的地方。
许恒虞着看桃桃乐天的样子,不理会她的拒绝,勾嘴笑道:“我话已经说了,你慢慢考虑,随时可以找我。”
他只练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桃桃偏头,那糟心的五小姐又蠢蠢欲动地把剑举了起来——
“小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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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寒冬,冬风飒飒。
“草儿,走过来~”桃桃捏着点心,在绣巧家逗着草儿,两岁多的小娃娃瘦巴巴的,眼馋地看着吃的,颤巍巍地朝桃桃走过来。
逗了没一会儿,绣巧就回来了,瞬间草儿吃的也不要了,转身黏人地抱着绣巧的胳膊,桃桃把点心都交给绣巧,告状道:“不是说她会说话了吗?她刚刚都不叫我!”
绣巧温柔地摸了摸草儿的头,“草儿,叫姐姐。”
草儿摇摇黄萎萎的头发,埋在绣巧怀里不出来,绣巧也不勉强她,解释道:“最近爹总待在家里,把她吓坏了。”
说着,她捧起草儿的头,拿着香喷喷诱人的点心哄道:“饿了吗?桃桃姐姐给你的哦。”
草儿慢慢张嘴,就着绣巧的手一口一口地咬着点心,绣巧也耐心地喂她,吃快了还端着杯子给她喂水。
桃桃呆呆看着她们亲密无间的样子,思绪翻飞,莫名鼻子酸酸的——她想小和尚了。
这么久了,她只要跟着许家人去镇国寺就会去找信,一封也没有,大师都快认识她了。
没良心!
如果小和尚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不好好解释解释原因的话,她一定不会理他!
喂完点心,绣巧瞅着桃桃渐渐长开的身段,原本就莹白的小脸更是如玉凝脂,犹疑间,还是决定把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说给她听。
“那天,我碰到邱合......”
直到了吃晚膳的时间,桃桃才踏上回内院的路,没几步,一道笑盈盈的声音拦住了她,“小不点,去哪儿玩了?”
桃桃回头,许恒虞腰上挂着不少玉佩,一身锦衣,配上一把不合时宜的扇子,极其骚包。
他悠哉地在桃桃面前站住,“等你好久了。”
“今天是我生辰,你不送我点儿什么吗?”
桃桃大惊,堂堂尚书的四儿子,追着一个丫鬟要礼物,是不是太剥削残酷了!
从前他的生辰,许嘉星看着父亲的面子送贺礼,都是以月江阁的名义一起给了。
桃桃张张嘴想如法炮制,许恒虞知道她想什么,扇子唰地一合,“我可知道,五妹妹的生辰,你都会亲自送份礼。”
那是一年一度不容错过的拍马屁环节,能一样吗!
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