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只是大人们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历史,防止历史修正主义者……”阳胡寿树面带歉意的解释道。
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才出此下策。
“唔,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希尔歪歪头,疑惑地看向他,“这里不是我的世界线吧?那历史也只是其他世界的历史呢。”
她可不是喜欢管闲事的英雄啊,只是喜欢热闹和新奇事物才跟来而已,不过现在她觉得有点无聊了……他们是把她当成个“充电器”吗?虽然鹤丸先生和更多的刀剑先生们可能会有趣,但目前不足以让她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利益啊、大义啊,在她看来都没甚么区别,毕竟驱使人所做的事是一样的,只是受益者不同罢了。
“……”阳胡寿树被堵的哑口无言,把话咽回肚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她是怎么知道这里和她来的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线的?
“不再考虑一下了吗?希尔小姐?”山背崇阴着脸,“如果你同意的话,用不完的现世余额或是其他小愿望,甚至在时政以最小年龄任职高层也……”
“不同意哦,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希尔也收敛了笑意,坚定地拒绝。
被打断的山背崇脸色更为暗沉,身居高位多年的他还从未被如此被谁违背过,她空有一身灵力不会运用的小丫头凭什么。
他眼神一利,手中灵力渐起,萦绕成一个刺目的光圈,准备先制住希尔再说。
“喂!山背,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阳胡寿树厉色道。
一个孩子,好言相劝总会软化的。
“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他准备直接靠武力让希尔妥协。
不供给足够的灵力,分灵马上就消失了,那时之政府解散是迟早的事,结果一定不能变成那样!
“锵——”鹤丸国永见事态一触即发,利落拔出身侧的刀,刀身缠绕着白色雾气,那是已经逐渐成型的神力。
“如果想对主公动手的话,要先问我的刀同不同意哦,为白鹤染上红色也是件幸事吧?”
“……鹤丸大人!”几人不可置信的一同叫道。
希尔皱着眉头,唔,这几个人太吵了。
太宰喵……或者说尤克察觉到希尔的不耐,倏忽化作不可名状之物,无数的阴影与恐惧具现化般席卷整个正殿,空间开始扭曲颤动,除了希尔和鹤丸国永,其他人甚至狐之助也一齐被扫出殿外。
那些人在洁白发大理石地面上滚了足足有十几圈,紧接着还来不及爬起,灵魂直接被负面情绪填充甚至几乎崩溃,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心脏上,沉甸苦闷到无法支撑,只能匍匐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如遭重击。
而山背崇更是比其他人严重数倍,无数泪水从这个高傲独断的人眼眶滑落,恨不得以头抢地,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虽然无任何的皮肉之苦,可心灵的折磨比肉-体的痛苦难耐的多。
几人根本没想到希尔身边还跟了个那么恐怖的存在。
即便是不打算动粗以阳胡寿树为首的几人,也认为希尔只是个孩子而已,想改变她的态度可能需要花点功夫但也不会难,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希尔面无表情的摸摸又化作太宰喵的尤克的小脑袋,该说这就是大人……或者自以为强大的人类吗?即便算是世人眼中的“正义”之士,仍会犯轻视弱小、随意摆弄他人人生轨迹的自傲之事呢。
她看向鹤丸国永,“鹤丸先生不介意吗?”他也算时政那边的吧。
“唔,介意什么?”他轻笑着说,“主公可不要把刀这种冷兵器想的太过感性哦,毕竟只是器物而已,唯一值得我们去认真看待的也就只有历任主人,从始至终被挥舞着的刀守护的就只是挥舞着刀的人啊。可惜……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即便能再回到那个时间,也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呢。”
他叹息了一声,金色的瞳眸似是划过时空,呈现那金戈铁马亦或弃置高台的斑驳岁月。
“而成为妖怪甚至神什么的,从来不是区区刀剑想要的,脱离了战场,也就只求深埋在黄土之下沉眠了。”
希尔听到这番话,先是惊奇的眨眨眼,紧接着缓缓勾起嘴角,“鹤丸先生看的很透彻呢,而且一直意外的正经哦。”
“嘛,毕竟也是活了数百年的‘老年人’了……不过主公所说的‘意外的正经’是何意?”他好奇地问道。
“就是感觉鹤丸先生会是很跳脱的性子。”
“唔,这么说也没错,鹤确实是一种耐不住无聊的生物呢。”
“哈哈,对吧?”
鹤丸先生真有趣啊,刀剑也在物是人非的变迁中沾染了人性吗?怕无聊是因为过去忍受不了不被使用的寂寞吧……那么如此像人的他们是否也会有亲情、友情等等的各类羁绊呢?好好奇啊!
希尔有点激动的捏捏太宰喵的肉垫。
“那鹤丸先生为何要认我为主呢?不论怎么说已经拥有自己意志、也可以为自己的意志做主的鹤丸先生拥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