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
何其:“前辈,要不算了吧?这大好的日子,您家子孙等着呢。”
那对纸人也急忙道:“是啊是啊,曾祖母,放我们爹一马吧!好多孩子看着呢。”
许家的老祖母闻言,将拐杖往回一收:“看在道长的面子上,那就算了。”还遗憾地叹了口气,“好些年没这么动弹了,可真累人。”
瘦男鬼一声“祖母”卡在喉咙里。
他已经能肯定,这就是自家祖母,但是突然就有点不想认了……
最后良心占据上风,瘦男鬼还是恭恭敬敬地唤道:“祖父祖母,是孙儿无礼了。”
瘦男鬼喊完,发现身周特别地安静。
台上安静,台下也安静。
瘦男鬼看向台下,所有许家晚辈都是一脸的惊讶。
台下,许家人吹了半响的风,结果从纸人先祖口中听到了那番劝言。
许家人傻了。
原来刚刚那阵风,是更老的老祖宗在打祖宗!
瘦男鬼:……
瘦男鬼看向何其,神色悲愤:“道长!现在回去地府还有路吗?”
何其:“不好意思,现在没有。”
许新国很快带着东西回来,重新在圆台上添了三桌三椅。
七位许家先祖附身纸人,受供奉,享香火。
瘦男鬼化绝望为食欲,埋头大干一场,吃像很是豪迈。
余下的按照安排来,一切顺利,直到夜里九点送走许家先祖。
忙完请祖,东西一收,电灯“啪”地打开,霎时灯火通明,现代气息扑面而来,许宅的夜宵大宴开始。
道长们都在里屋,单独一间房用餐,还开了空调。
何其身侧坐着少发师兄,经过这一路,何其知道了人家姓王。
这会儿王师兄活跃起来。
“唉,我有没有看错啊?那位许家先祖附身的纸人,好像额头也肿起来两个包?”
“没错,”另一个道友给予肯定,“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那两个肿包都快把纸顶破了,看着都疼。”
何其啃完一块排骨,闻言也加入进去:“我怀疑那根拐杖是宝贝,所以打出来的包不同凡响。”
其他人认可何其的猜测。
“是的,别的身体特征都不会表现在纸人身上,只有那两个包。”
“要不等下我们借那几个纸人再看看?许家人应该会同意吧。”
张玄明:……
张玄明解释道:“那拐杖的确不普通。但那两个包出现在纸人身上,是那位祖父动的手脚,他施了个小法术。”
“这样啊!”
“张道友,那是什么法术?”
“张道友……”
张玄明又看了王师兄两眼,不耐其烦,逃了。
但是等他走后,剩下的人依然惦记他。
王师兄嘀咕道:“唉,我有没有看错啊?我总觉得张道友今天一直在偷看我。”
“你没有看错,我也发现了!”
“张道友不是替空清真人考核我们嘛?肯定是为了正事吧。”
最终大家信服了考核这个说法,但何其觉得不是。
王师兄也觉得不是,但他不敢说,他有点害怕。
何其同大家欢聊一晚,十一点钟回屋休息,最近作息很棒的何其回屋洗洗就上床睡着了。
***
凌晨三点,睡着的何其紧紧地裹了裹空调被。
她好冷啊……
何其脑中模糊地想着,空调不是定时了嘛,难道她记错了?
就在这时,臭宝的声音在何其脑海中炸开——“快醒!”
何其一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她反应极快,一手摸罗盘,另一只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桃木剑。
且罗盘于额前划过,帮助何其开了灵眼。
灵眼大开的刹那,何其看到了快挤到她面前的鬼脸。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庞,带着抹奇异笑容,嘴角挂着两行红色血迹,蔓延到身上。
——正是许家先祖中的单身鬼!
只是身形整个瘦了一圈,看起来仿若两鬼。
见何其翻身而起,那老鬼狞笑着后退,打量何其的目光冷然,仿佛蛇探出信子。
何其敛眉,说道:“这位前辈,你大半夜的出现在我房间,不太合适吧?小心别的鬼说你为老不尊。”
“哈哈哈——”
老鬼站在何其床前,目光一瞬不瞬,声音也很苍老,宛若嗓子被沙石打磨过:“你都说了我是鬼了,还在乎什么为老不尊?”
他说着话,嘴角的鲜血痕迹变得更为浓郁。
何其眨眨眼:“额……我还没这个美色吧?”
何其长得不差,容貌清丽,但绝对不属于能让人想要“犯罪”的。
老鬼面上笑容消失,他垂下眼,脖子前倾,逼近何其几寸,阴狠从字眼里渗出来。
“小姑娘,伶牙俐齿没用。”
何其紧了紧手中罗盘,又问道:“前辈,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先前没吃饱,我去叫守夜的人给您加点?对了,其他几位前辈怎么不见人。”
“他们不会来救你的,他们可不会从鬼界犯险